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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 胆大包天的朱冲八(均1300)
    其中最有发言权,且见多识广的笑忘书答疑到:“我先更正一下啊,这个物种叫做土豆,不是叫豆土,是我们那个世界中最为常见的一种高产的作物。就刚才顾铮拿那两个大土豆,加起来最少有一斤多了。”
    “切成种块,一个土豆能发出七八个芽儿,种下去就是15,6坨的成熟土豆。”
    “在这般的旱地中也不需要收拾,亩产个上千斤的肯定是能保证的。在现代两三千?也是有可能的。”
    “什么!”
    一听了这话,委托人的小球就是一阵心痛的抽搐:“那这两颗土豆,能收获?”
    “几百斤总是有的吧。”
    听到了让委托人最为惊恐的答案之后,这个白色的灵魂小光球终是晃悠悠的歪晕了过去。
    而接下来笑忘书所说的话,却是让他又瞬间的吓醒了。
    “你们现在要祈祷的是,顾铮不要在土豆埋下地之前,把这些都给烤了吃光了才是。”
    “到时候的你们再晕也来得及啊。”
    你别说,有什么样的宿主就有什么样的系统。
    笑忘书还真是把顾铮的心思给猜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它也是小瞧了顾铮的忍耐力,他在吃完了两个土豆之后,只是遗憾的说了一句:“忘了撒盐了!”就把剩下的种子往自己的房间内扛了过去。
    一个土豆与无数个土豆的价值,他还是分得清的。
    现如今连储备粮都有了,顾铮就要好好的替这个寺庙做一下步的规划了。
    至于现在,全无睡意的顾铮,打算去将这个身体中自带的方丈系统所颁发的日常任务给完成了。
    不就是熟读经书八成以上吗?
    小意思,又不是融会贯通,意念通达。
    溜溜达达的回了房间的顾铮,这床前的灯,就是一宿的未灭。
    当寺庙中最早起床的司晨的僧人,去井边打水洗脸,清扫庙宇的时候,顾铮却是精神奕奕的坐在了早课的大殿中,等待着师傅的到来。
    没错,他昨天晚上只看了一本经,就睡着了,佛经对于他的催眠程度,堪比药效最强的安眠药。
    至于日常任务什么的,再说吧。
    今天的日常还是如以往一般,吃饭,睡觉,打圆章。
    待到大殿中的任务分派完毕之后,朱圆章就发现,又是自己被单独的留了下来。
    坐在上首的师父,在接过来顾铮笑眯眯的递给他,以前他从来就没有见识过的佛经的孤本之后,就忙不迭的朝着他的经堂直奔而去,根本连句话都没有给这个寺庙中的其他的徒子徒孙们留下。
    而这个时候的所有人都明白,师傅这是又要闭关了。
    要不是大师兄尊老爱幼了这么多年,这个寺庙中实际上的主持的职位,早就名正言顺的交给他了。
    就师父那个一心佛学的脾性,恨不得这世间的吃喝拉撒都与自己无关,恨不得能够长久的抱着浩瀚如海的佛经,侍奉在真正的佛祖身边。
    所以,大家对于大师兄的高压政策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独留下最可怜的小侍僧,去承受大变态的蹂躏。
    “圆章师弟,今日你的任务是..”
    “圆章师弟,今日你的任务是..”
    朱圆章就是这般忍受着身体上的蹂躏,精神上的折磨,咬着牙硬生生的扛了一月,终于到达了他所不能忍受的临界点。
    ‘啪!’
    硕大的扫帚被朱圆章扔在了地上,因为顾铮那充满了佛性和灵性的戒尺,时不时的就要落在他的身上,也让朱圆章在学习的时候,头脑是越来的越清明,体魄是越来越健壮。
    让一直跟在他身边同吃同睡的二哥,都惊叹于他现如今的改变。
    这个原本瘦的如同豆芽菜的男孩,终是噌噌的开始长个,而直到现在顾铮才知道,一开始的十岁模样的形象,那压根就是被饿得。
    他这个未来帝王命的师弟,实际上已经是一个十五岁的大小伙子了。
    而早已经形成的思维,也让这个早熟的孩子学会了思考。
    这几天真正让朱圆章烦恼的压根就不是比平日里更多的劳作和课业的安排,而是自己好像挨打挨得上瘾了。
    每一次戒尺抽在他的手心,后背的时候,他的脑子就仿佛灵活上三分,每一次在习字学经的过程中遇到了障碍,只要是被大师兄抽上这么一顿,他就能立马的悟了。
    现如今连朱圆章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个贱皮子。
    而大师兄早已经看清楚了他的本质,早早的开始对他进行了暴力美学的教育。
    否则在短短的一个月内,自己竟然学习会了两千多个生词,背诵下来了两篇基础的佛经。
    这压根不是一个刚刚开蒙的农家孩子的学习速度。
    这要是放在外边,竟是可以当得上一句神童的称谓了。
    越想越是烦躁的朱圆章,一把又将自己正在清理偏殿的扫帚给捡了起来,放在一边,有些气呼呼的盯着面前泥塑的佛像较劲了起来。
    “你们这等泥塑的玩意,真的能保佑我们百姓的平安?”
    “那赤地千里的时候,你们慈悲为怀的佛祖又在哪里?大原朝的一等民就是你们的民,我们这般的四等南人,难道就不是人吗?”
    “要知道那些原人,本是草原上的蛮子,他们原本侍奉的也不是你们这种正统的菩萨,你们这等势利眼一般的东西,果真是哪个有权有势,就去依附巴结。”
    “唯恐自己庙前的香火不盛,供不起你们在极乐天上的享乐吧?”
    “可是现如今呢?真正信奉你们的香客都死的差不多了,也就是我这般的老幼病残,还要给你清洗佛身。”
    “凭什么!你们这等玩意能这般的无忧无虑?赶紧去北地找你们的祖宗爷爷去吧!”
    越说越气的朱圆章,胆大包天的四处看看,发现偏殿内空无一人之后,就从一旁放在角落中的装着文房四宝的小包袱中,抽出一根毛笔,饱沾了他现磨出来的墨汁之后,就在这个佛像的背后,写下了关于自己的愤懑之语。
    ‘佛大庙小不能容,千里之外自求路。赶紧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