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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离开,相爱就去追
    向欢阳倒是不曾想原来这谦和有礼也不过是表象罢了,竟然没有想到原来这欧阳少私底下是这么一个人,竟然做出了这般抢占女子的事情。
    要说这欧阳家和向家也有一些渊源,这向府的当家主母向夫人可是欧阳将军的亲妹妹,要说这向欢阳还可以勉强算是这欧阳少的表妹了。
    只是虽然都是在皇城,但是因着向定和欧阳将军政见多有不合,两家很少往来,又因为向欢阳不过是庶女,当初就算是欧阳家到了向府,这向欢阳也是没有机会去见的。
    向欢阳叹了一口气,这哪个公子不爱美女,向欢阳对于许倾城的事情虽然遗憾但是还并没有打算去帮这个忙。
    “那许家就没有说什么?”向欢阳还是好奇地多问了那么一句,却不想那章文这个时候眸子中愤怒再起“倾城与我情投意合,自然不愿意和欧阳少一起,伯父伯母为了我们和欧阳少抵抗,纷纷遭了欧阳少的毒手。”
    这话说得简洁,向欢阳却知道这当中的过程哪里像是说的那么简单呢?
    忍不住多看了章文一眼,听着章文的话当初自己的父亲死的时候,他可是消沉得一塌糊涂,而此刻竟然能够这么镇定地说出这番话,想必这许倾城确实是让他成长了不少。向欢阳忍不住在心中感叹这爱情的力量果然是不一般的。
    只是心中骤然起了一丝不悦,那向夫人和这欧阳少倒真是一个样,果然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向定给自己安排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和欧阳家有关,向定曾告诉自己这欧阳家在沧州还有血案,难不成就是说的这许倾城父母一事?
    向欢阳再次打量了章文一眼,愈加觉得兴许自己瞎猫撞上死耗子,就这么给撞上了,只可惜蝙蝠不再这里,不然倒是可以向蝙蝠求证一下。
    “你怎么会告诉我?”向欢阳突然这么问。
    “姑娘是唯一一个肯听小生倾诉的人。”章文还是像珍宝一样好好将那画卷抱在了怀中。
    “小生这辈子绝对不会负了倾城,自打在这里卖字凑盘缠以来,从没有人像姑娘一般不嫌弃小生,看见倾城的画像也没有任何……”章文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
    自打见过苏倾城画像的人,男子大多都是起了色心,设法打听这画中人的身份,女子大多起了嫉妒之心,这让章文很是厌恶,因而再不愿意将这画卷给任何人看。
    向欢阳也不纠结这个问题,正想要还询问一些什么,蝙蝠却已经驾着一架马车,停在了向欢阳的旁边:“小姐让属下好找。”
    向欢阳一时之间却忘了要询问蝙蝠的事情,只是问蝙蝠要了下碎银子,交给了章文:“爱,就不要放手,去追回来,反正现在也只剩下你们两个人了,不必有太多顾虑。”
    这般说着,硬是将那碎银子放在了章文的手中,那章文不肯收,她这才又留下了自己的住址,让章文话一批话送过去,这些银子算是预付了。
    章文这才道了谢收下了。
    向欢阳上了马车,消失在了书生的眼前。
    因着向欢阳现在浑身湿漉漉的,也没法继续赶路,这又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向欢阳却听店小二说这沧州道皇城的路上又一条大河,风景雄丽而不失秀美,甚是美丽,当下不顾这越来越寒冷的天就决定要乘船而归。蝙蝠试图劝阻,却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只能够依着向欢阳。
    但是向欢阳怕蝙蝠影响自己的雅兴,这又让蝙蝠做回了那暗卫,没有自己的传召坚决不能够出现,蝙蝠不敢反抗。
    在蝙蝠的安排下,向欢阳包下了一条小渔舟,当真在那去往皇城的大河上乘舟而行。那渔舟很是简陋,舱内只安置着一张草席罢了。
    向欢阳在草席上微眯了一会,便被阵阵啼声惊醒。翻身整顿罢,站在舟尾,却只能够看见远方地平线上水雾蒙蒙。
    轻轻瞥了一眼船桨,揉了揉那被冻得通红的手。终是没有其他办法,只得自己架舟而行。毕竟是自己选择的路,要是这个时候叫蝙蝠撑舟,实在不是他的个性。
    只是向欢阳并没有划船的经验,直到自己已经感受不到寒冷,直到自己额头上已经有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这渔舟也不曾移动多远。况且向欢阳已经不知道自己将渔舟往哪个方向在划动了。
    心中不免生起一丝烦躁之感。干脆放下船桨。闲倚舟壁,静看这漫天水雾。本就有心游山玩水,干嘛要放过这样的机会呢?
    直到身上的汗珠已然褪去,渐渐又感受到了一股寒气,才看见朦朦胧胧的水雾之中似有一艘豪船驶来。
    豪船上丝竹声声悠远而绵长,隐隐约约传来的曲子为这寒江带来了无尽的生气。
    眼见着豪船缓缓驶来,越来越近。向欢阳心中三分激动,可心却紧张了起来,隐隐有七分不安,直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豪船船畔坐着一名白衣男子,双靴已脱,不顾寒渌伤人,赤脚在江面荡着一圈一圈的水花。
    男子也看见了闲倚舟壁的向欢阳,愣了半晌,忙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也不顾脚上还带着水珠,便快速地穿好了双靴。
    “不知姑娘在此!在下失礼了。”那男子冲着向欢阳友好地见了礼。向欢阳轻轻瞥了一眼,随着豪船越来越近,她已经看清这是一位书生打扮的公子。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但仔细一想哪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会在这么寒冷的天里赤脚玩水?
    向欢阳再打量了这书生一眼,脑海中却闪现出章文的身影,这眼前的男子穿衣风格和章文如出一辙,不知道的恐怕还会以为眼前的人和章文有什么关系。
    再看着男子一眼,这男子唇角带着一丝从容的微笑,可是那眼中却满满都是哀伤。
    向欢阳突然只觉得一阵恍惚,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