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各位,来参加j·m的五周年。我是j·m的代理总裁,阮玲。在此我谨代表j·m的所有职员,谢谢大家!”
阮玲流利的英文,换来在场雷鸣般的掌声。
一般这样的场合,大多是主持人先上去说,然后才是老板发言。可阮玲身为一个女人,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开了场。
台下众人对她的欣赏和赞叹,久久不息。
阮玲简短说完,将话筒交给主持人入了人群。只因,她在现场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过来了?”
谢襄正跟一位外国女郎聊天,听到声音,他转过身来。
棱角分明的五官,挂着一丝淡笑。
“开拓这边的业务,亲自过来看看。”
他回答的从容合理。
阮玲信以为真,倒也没再问。
但后面她跟别人敬酒,他全程跟在身后,代替了秘书一职。
“阮总,这是你的新助理?”
有人好奇,秘书这气质可不一般。
阮玲一贯地保持着微笑,她没有回应,反而是等着谢襄自己介绍。然而,却听见他用英文流畅地说:“我是阮总的新秘书。”
话落,阮玲僵了一下。
其他人听了,全都哈哈大笑。
本来有些尴尬的气氛,因为这个反倒变得自然起来。
阮玲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谢襄与她而言,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难得坐下歇息,她才一本正经地问:“你确定来这边是因为工作?”
“当然。”
他回答的时候,眼神有些躲闪。
阮玲一眼看透,但她没有说破,反倒陪他演戏。
“本来傅迦砚那小子准备跟我一起来的。”
“那怎么就剩你一个了?”
谢襄叹了一口,视线放远。
“傅叔叔给他安排了相亲,所以一时也走不掉。”
听到这个阮玲没什么反应,只跟着感慨:“他也不小了,跟陈曦离婚以后,一直在京都晃荡。”
“是啊。这次跟程昱产生矛盾,彻底引怒了傅叔叔。要他今年必须订婚结婚,否则一辈子不能回傅家。”
谢襄话落,阮玲忽然就笑了。
像傅迦砚那种富家子,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完成人生大事,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他非要干涉前妻的事,这倒让人有些意外。
当初对陈曦那么狠心,如今又在看到别人追求她的时候出手阻拦,着实有些不地道。
“你跟他的关系好,他的事你应该多有了解。他跟陈曦到底怎么回事?”
“过去还是现在?”
“现在。”
“妒忌。”
谢襄没有思考,脱口而出。
“这或许就是男人的天性。”
“并非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脸。
阮玲敛着眉,正在走神,所以并未在意。
直到有位服务员过来,紧跟着,就听见一道轻浮的男声:“见阮总一面,可真是不容易。”
阮玲抬头,愣了一下。
洛冰河,他怎么找来了?
对方在看到她后,视线转向了谢襄。随后,在她旁边的空位上坐下。
“我有些事,想跟阮总谈谈。”
他说着,身子微微向后靠着,翘起了二郎腿。
“请说。”
阮玲示意。
但这个男人,却忽然扭头看向谢襄,眼神微微眯着,带着一丝防备。
阮玲看出了他的意图,解释:“洛总,他是自己人。”
一句自己人,让洛冰河更加起疑,甚至有些暗喜。
她这是没了纪宣,又找的小白脸啊?
如此,那岂不是纪宣就能成了他的妹夫?
想到这儿,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我记得,这j·m之前可是属于纪宣的。”
“他是我先生,我现在只是代为管理。”
“是嘛,那你可真是贤妻良母。纪宣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毕竟都认识,我真的感觉挺惋惜的。”
“是啊。”
见他一副假装难过的样子,阮玲表面应声,心里鄙视。
几句寒暄后,阮玲看向谢襄。
“我有些口渴,你到外面帮我找一杯热水。”
在国外,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很少看到烧开的水。她只是想将谢襄支开,有重要事,要跟洛冰河谈。
谢襄会意,起身而去。
阮玲回眸,对上洛冰河,仅有的一点浅笑消失,转为严肃的面孔。
“洛先生,就算你不来,我也准备找你呢。”
“哦?”那为什么他打电话约见,她拒绝呢?
这让洛冰河很不理解,她的迷惑行为。
“不知阮小姐找我是为何事?”
“小心纪铭瑄!”
话出,正去端服务员送来香槟的洛冰河,明显顿了一下手。
只是一瞬间,他端走香槟,小口抿后,优雅放到面前的桌子上。
阮玲一直盯着他,等了许久,他突然转了话题。
“阮小姐,我这次来是因为商业上的事。你现在是j·m的当家人,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理由呢?”
洛冰河缓缓扭头,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洒脱。
阮玲回他一个同样的眼神。
随之,他笑了。紧跟着,站了起来。
“这个场合不适合谈事,我觉得我们还是换个地方。”
如果是牵扯到纪铭瑄和纪宣的事,她当然乐意奉陪。
这端,谢襄在工作人员那专门烧的白水,端上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阮玲。问了秘书,才知与洛冰河一起去谈正事了。
纵然,他很担心,可毕竟也只是她的一个朋友而已。
此时的阮玲,和洛冰河一前一后去了下面的小型会议室。
洛冰河是常年混迹江湖的,所以身边免不了会带几个保镖。但在进入会议室,这些人全部挡在了门外。
“这里清静,洛先生想说什么尽管释放。”
阮玲大喇喇地寻了个座位,洛冰河扫了一眼室内,只在宽大的办公桌前靠着。
“我想你跟纪宣在一起的时候,应该清楚洛家的事。”
“不好意思,我十分地不清楚。”
阮玲这话像是玩笑,又像是故意驳他的面子。
接着,她又说:“不过,洛玉珠这个人,我倒是有一点了解。她是北城洛家的小姐,与纪家当年算不上联姻,也不能说不上联姻。总之,也跟纪铭瑄他父亲凑合着过了一辈子。”
“你怎么知道不是联姻。当年,洛家就是看上纪家这块肥肉,才让洛玉珠下嫁一个她不爱的男人。”
阮玲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脸吃瓜样地看着洛冰河。
“原来,洛先生知道的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