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要回国。我不能让她霸占我的位置,跟我的男人长长久久!”
“你是想死吧!”
宋焕焕胡搅蛮缠,遭来许红香狠声说道。
她这才稍稍安静下来。
她母亲说的死,她当然知道什么意思,可她不甘心。她当初小心翼翼跟纪宣结婚,就算他不爱她,但她能陪在他身边,只是看着她做梦都能笑醒。五年,仅仅五年,因为阮玲的出现,她的婚姻她的美梦,像玻璃一样,支离破碎。
而现在,不仅无法拥有他,甚至连自己的家都不能回。还要像狗一样,躲在这个陌生的环境,没有朋友,只有寂寞。
这个早上,宋焕焕比往常还要痛苦。
宋麟和许红香因为她的缘故,互相埋怨着。一顿饭,各怀心事,味同嚼蜡。
好不容易挨到饭后,宋麟拿着报纸往沙发上一倒,开始了他的一天。
宋焕焕则摔门回了房。
许红香看着爷俩好吃懒做的样,恨得牙根痒。
本来还想着能一辈子当豪门太太,谁知这上了年纪,竟沦落至此。
卧房内,宋焕焕还在翻阅微博,她花了高价买了不少黑子,在纪宣那个热搜底下评论一些全部是骂阮玲小三的言论。
她不缺钱,可是她需要出去,不能再坐以待毙。
尤其是翻到有人评论,阮玲又怀孕了。
许红香洗刷后从厨房出来,开始收拾房间。
见宋焕焕的卧房一直关着,想着她还在生气,不禁上前敲了敲:“焕焕,那个纪宣,你也别想了。他就算不跟那个贱人结婚,你跟她在一起也不会幸福。凡是得看开,是你的终究是你的;若不是你的,就算没有人抢,他也会自己长腿跑。”
“好了,她正难过呢,你说这些干啥。”
沙发上的宋麟听不下去,出声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许红香气不顺,忽然举着扫把,朝他挥了过来。
沙发上的男人,躲闪不及,当即挨了几棒子。手里的报纸,也碎了几片。
许红香不解气,脱了鞋打他,一边怒不可遏:“你这个混蛋,我嫁给你没过上好日子,全是灾难。你到现在,还有事没事说些让人窝火的话!”
宋麟为了躲她,在窄小的客厅,上蹿下跳。一时间碰倒不少家具,客厅的地上一片狼藉。
可他们的打架声,却未能将卧房的宋焕焕引出。
此时,她人已经不在。
等许红香推开门,已经是下午。
宋焕焕的房间凌乱不堪,行李箱不见踪影,柜子里的春装也少了好几件。
“宋麟!”
许红香在发现不对劲的时候,猛然在房间咆哮。
宋麟急匆匆跑过来,换来的是许红香重重的一巴掌。
只是,他很快反应过来,回扇了对方。
许红香摔倒在床上,半天捂着通红的脸颊,红了眼眶。
“我真是瞎了眼!”
她咬牙,瞪着眼前的男人。
宋麟撸了一把袖子,再次挥过来。
半小时后,许红香浑身是伤,一动不动地伏在宋焕焕的床上。
他喘着气,甩门而出。
同一时间的京都机场,正是凌晨四五点,天色刚刚擦亮。
因为刚下过雨的缘故,东方的天际,染着淡淡的红色的朝霞,美的好似一幅画。
然而,宋焕焕没有心思去欣赏。她一脸疲惫地拉着行李箱,从候车室出来。
早间的机场很空旷,几乎没什么人,除了她这般乘坐夜班飞机的乘客。
“小姐,要去哪里?”
她正站在马路边准备打电话,一辆出租车忽然在她面前停住。
宋焕焕斜了那人一眼,拉着行李箱往前走。
电话她打通了,只是那端的人似乎在忙,她需要等一会儿。
“小姐,早上的车不好搭,你确定不坐吗?”
出租车司机还挺坚持,一路跟着她。
宋焕焕见那端的人迟迟不说话,她只好先坐上车,至于到哪儿,她还没想好。
“你先将我拉到市区,然后我再告诉你从哪里下车。”
“好嘞。”
司机应的很爽快。
车子很快远离机场。
她一直举着手机,终于在不知过了多久以后,那端终于传来一道久违的男音:“打电话做什么。”
对方声色没有温度,有一种冻死人的架势。
宋焕焕抿着唇,沉默半晌,朝前面司机瞟一眼说:“我回来了。我不能看着他们幸福,我要抢回我的男人。”
她狠狠说着,眼神说不出的狠厉。
对方立即丢出冰冷的俩字:“蠢货!”
宋焕焕嘴唇动了动,敛下眸子,倔犟道:“我不管,我受够了。”
“我看你是想找死!”
隔着听筒,坐在前面的司机,都听到了电话传来男人深恶痛绝的阴戾声。
他忍不住朝后视镜瞟了一眼,马上收回视线,正视前方。
“反正我已经回来了,刚到京都机场,现在正往市区进。你给我安排住处,我不能被纪宣发现。”
“这个时候,你想到我了,早干嘛去了。你不是有一个很硬的后台吗,怎么不找他?!”
“他又不在这里。”
“你的事,我以后不会再管,不准再给我打电话!......嘟嘟嘟。”
那端的男人,很是厌恶她。说了那么狠的话,最后还是将她抛弃。
宋焕焕关掉手机,往后坐一靠,仰天长叹一口气。
她现在只能随便找个酒店住下了,好在她的号码是国外的,注册名也不是她的。这样就算纪宣再有能耐,也不会发现她。
就在司机以为她睡着的时候,传来宋焕焕疲惫的声音:“师傅,将我送到澜山酒店。”
“东区还是西区?”
“东区。”
“好嘞,我定位很快到。”
司机马上确定位置,转到另一条通往东面的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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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上午,阮玲见到了一个隔了几个月,许久未见的一个人。
窑厂的事,以她现在稍微笨拙的身子,是不该亲自过去的。
但她是法人,因为没有找到公章,她只能用自己的私章。
自宋程死后,窑厂的事交给了一位资历尚深的外姓人,代为管理。
纪宣平时也不太看好这里,纵然归属阮玲名下,但他从未对这边上过心。若不是看在当初宋家外婆一手创建,估计早转手卖掉。
一早,那边的当事人给阮玲打电话,说今天要出一批货,因为没有公章,需得她亲自过去交接。
她未将这件事告诉纪宣,他吃过早饭,与她一番叮嘱后,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