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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报废了万人迷[快穿] 第185节
    然而这还不止,那双桃花眼迅速肿了起来,眼角像被缝合上了一般,睫毛和黛眉一同脱落下来,一个寡眉肿眼泡,眯缝绿豆眼,蒜头鼻,乌厚唇,发顶有些秃的女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李溯惊得连连后退,眼中的柔情瞬间蒸发,阿璃已经顾不得去看对方的好感度,只觉得自己整个被扒下了一层皮,而李溯眼中的那极端的嫌弃之色,深深扎痛了她的心。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别看我!别看我!啊啊啊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众人嫌恶又惊奇地死死盯着那从一个绝世美人,变成一个无盐丑陋面相的女人,对方嘴里尖叫出的声音都变了,连连喊叫着便要朝铺了锦缎的案食桌子下钻。
    “把她拖出来!”
    李溯觉得心中有什么在灼烧,将他和阿璃之间所有的回忆都烧成了一种腐臭的,名为极端恶心的恶气,卡在里他喉间,让他阵阵作呕。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阿璃?
    宫人心中害怕,觉得这会变脸的怕不是个什么妖物,又碍于辰王的威慑,壮着胆子上前,手脚丝毫不顾轻重地扯住往桌下钻的人,揪着能揪到的衣物或是什么就往外拖。
    挣扎撕扯和女人嚎叫之间,众人瞧见,那人又有了变化。
    随着一声锦帛撕裂的声音传来,李溯看见那原本纤细的腰肢一圈圈吹了气一般膨胀起来,接着,是双臂,双腿,全身,直至脸颊。
    纤细婀娜,能跳杯盏一舞的阿璃在一圈一圈,迅速地变胖!
    利用系统给予的印痕技能,阿璃从不抑制自己对食物的贪婪,异于常人的进食在失去系统印痕改造后,露出了她暴饮暴食后应有的姿态。
    一个肥胖得连这身衣裳都绷不下的人。
    直到那双绣鞋都因为肥胖的脚背塞不进去,从脚上脱落下来,一个真正的花小璃,此时才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呕——”
    李溯终于确信,昨晚,他看见的恶心画面,不是什么假象!
    那是这个妖物,露了马脚,被他撞见了。
    眼下,面前的这个肥胖又丑陋的女人让他一瞬间意识到,他到底和什么样的女人做尽了闺房亲密事,又和什么样的女人共眠,疼宠着什么样的女人。
    阿璃茫然地望着自己肥胖的四肢,不明白前一秒她还好好的,如何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这不是她,这不是她!她是仙女,是最美的绝世美人,怎么回事这副样子!
    李溯的呕吐声打断了她的茫然,她心中一颤,抬起眯缝眼,见到了弯腰吐得昏天暗地的李溯。
    对方刚刚治好了双腿,此时长身伫立,华服在身,俊美依旧,和她不一样,周围所有人,都是真实的模样。
    害怕,惊恐,疑惑,掺杂成一团,最后,看着呕出所有晚膳的李溯,一股隐秘的,深埋在久远记忆中的怨气,慢慢在心间升腾上来。
    “你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受了什么人指使,来祸害我儿!”
    林贵妃最先缓过神,她知晓民间有许多秘药,可使人易容化作他人,能使少女变老妇,能使壮丁变老朽。
    但是这般的变化,怎么看都极为异常。
    林贵妃的话像一个引火索,点燃了阿璃心中的那股极深的怨气。
    “呵!怎么?李溯,你嫌我恶心?你刚刚可不是这副模样,有什么好吐的?拿了我的丹药,治好了腿,你刚刚可是一往情深,就要搂着我叫心肝宝贝儿呐!”
    他凭什么嫌弃她?
    听了这话,李溯直起身,拿了衣袖胡乱抹了嘴角,朝着陌生,有些粗声粗气的声音望去,入目的肥胖女人,正瞪着眯缝眼,极为怨念地望着他,那目光八分恼恨,却还有二分的痴怨。
    仿佛他是个什么负心汉,负了对方的一片真心。
    李溯觉得自己又想吐了,无他,对方脸上灌了白脓的痘痘在刚刚的挣扎间破了一个,一点白色浓浆冒了出来。
    鸢儿连忙上前,端了漱口香茶,美目流转,心疼地递给李溯。
    望见鸢儿那近来娇美不少的小脸,还有说不出烂漫神态,李溯连忙搂住了鸢儿,心底似乎这才好了许多。
    阿璃气得浑身的肉都抖动起来,嚎叫一声就朝着两人冲了过去。
    渣男贱女,骗她的能量!骗她的感情!
    “把人拖下去,关进暗牢里!”
    林贵妃见那大变模样的人想朝自己刚好起来的儿子扑过去,连忙一挥手,侍卫冲了进来,上了整整六人,将那扑腾起来的女人摁住,半拖半架地往外押出去。
    “贱女人!渣男!骗我的东西!我要你们不得好死!你们等着瞧!等我恢复了,我弄死你们!”
    阿璃破口大骂,未看见林贵妃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夜至,一点秋雨毫无征兆地落下来,将阿璃的叫骂掩入雨落芭蕉声中,今晚注定是个深长的寒凉之夜。
    云悠从浴桶里站起来,将自己擦拭干净,披上一件羽灰缠枝绣的软罗衫,赤着脚,走动间露出若隐若现的玉雕似的脚踝。
    湿发披散,云悠倚到窗台处,自从上次被春福远远望见,现在这窗台已经装了纱帘,微微拉开一条缝,也能窥见雨落天地的幽景。
    雨势有些急,豆大的秋雨砸在地面和树叶间,哗哗大作,一时间,除了雨声,便听不见什么了。
    窗台前有一张茶案,倚在窗台望着月色品茶,原是最享受不过的事情,现下,云悠也准备就着雨声,享受这片刻宁静。
    “娇宠系统009,还挺好用的,这折腾得差不多了吧,接下来,就看李溯表演了。”
    懒懒抿了一口茶,云悠望向空中凝聚出身形的白色圆球。
    雨夜易让人松泛,于是,她没听见琥珀短促而愤怒的一声喵叫。
    第162章 、刁奴26
    磕拉——
    推门掩在雨声中,?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空静就出现了一点气息的变化,呼吸的热气循着屋中的风流传向窗台边,?倚靠着的人便察觉到了一点异样。
    云悠赤着脚,?悄无声息地下了窗台茶案,一根金针滑入手中,夹在手指尖,?随时可发。
    易容的药粉在外间,她可没什么特异功能可以隔空取物,?就算取过来,?也来不及给自己捯饬了,不过,?托009系统的福,?现在,她有别的法子了。
    云悠没有躲,直直走出了屏风,?与进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却见春福一手抓着琥珀的前肢,一手捂着琥珀的嘴,不管猫儿不满气急败坏的低声呜呜,?用胳膊把猫儿夹在了胸口。
    春福瞧见从里间转出来的人,?顿时全身僵硬,?傻子般张大了嘴,见鬼似地盯着眼前从未见过的女子。
    他进错屋子了?神仙下凡了?
    这是哪位神仙姐姐?
    眼前的女子美的像是雨夜落了九天的仙子一般好看,恍惚愣怔间,春福脑子里一闪,突然觉得这女子十分眼熟。
    云悠无语地看着春福,心中又好气又好笑,?看来自己和这小子犯冲,一次撞见不成,还得撞见两次。
    好在春福脑子单纯,用些小手段,让他误以为自己在梦里就好。
    秀美的桃花眼流转,眼瞳在夜色的烛火下染了一点晶莹,如粼波流转,瞄向被抓住的琥珀。
    只要她不开口,春福八成以为自己在梦里。
    “戚嬷嬷?”
    被云悠认为脑子不大好使的春福一开口,就直接道破了眼前人的身份。
    云悠一震,诧异地望向春福。
    “是戚嬷嬷么?我想着,仙子和戚嬷嬷的眼睛一模一样!”
    春福歪了歪头,手下一松,琥珀就一蹬腿挣扎了出来,跳出了钳制。
    桃花眼的流光转瞬露出一丝冷意,春福还未等到对方开口,就倒了下去。
    琥珀炸着毛,嗷嗷嗷地愤怒叫着,爪子上还留着一绺头发,看来春福真把它惹毛了,下手没个轻重。
    云悠走过去,金针捻入指尖,望着第二次被琥珀击晕过去的春福,暗探自己过于大意,竟是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瞧着傻傻的不大机灵,却似直觉过人,只凭着一双眼睛就能瞧出相似。
    到底还是让他见过一次的原因吧。
    “下手轻一些,被你挠傻了怎么办?”
    云悠回忆着那本医典中的穴位,准备下手金针封了对方最近的记忆,琥珀被说了一句,似乎更气了,炸着毛嗷嗷嗷个没完。
    云悠没理它,找准了头上的穴位,准备扎下去。
    一阵雨夜里有些寒凉的秋风,穿过门外的长廊迎面吹来,这阵风有些猛然,一缕隐于夜色的藏青缎子突兀地被风吹起,拂向那蹲着执针的女子面前。
    执针的素手顿时停住了。
    云悠垂下手,缓缓站起身,桃花眼轻眨,面对面瞧见了不知何时站在门槛外的人。
    藏青天丝缎,绣着莲花暗纹的深衣,衣襟有些松垮,露出精致的一对锁骨,在藏青夜色下,胸口的一片肌肤如夜月白玉,散着些冷白的润色。
    心间微微抽了口气,她还从未料想到,自己会这么大喇喇地暴露在李缜面前呢。
    李缜仔仔细细地描绘着眼前女子的脸庞,从垂在额前的发丝,到执了金针的指尖,乃至在羽灰缠枝纹长衫下露在外面的脚踝和小脚。
    最后,停在了那双秀美的桃花眼上。
    一如初来他身边时那般悠远,一如每日见到的那般令人心安无比。
    “我原想给嬷嬷一个惊喜,让你瞧瞧,我如今能站起来了。”
    云悠深深叹了一口气,面上没显出神色,眼眸扫过对方站在原地,还微微有些僵硬的双腿。
    现在的李缜应该还迈不开几步,想来是春福搀着他来的,可叹她以为只有春福一个人,没想到李缜只是落在后面,想来,他大概什么都听见了。
    对方直接将嬷嬷称为你,也是在说,他明白个中情况了吧。
    金针收入手指尖,却没打算收回袖笼间,云悠暗自盘算,给李缜扎上一针如何?
    见面前的女子不说话,只面色有些沉沉,金针收了回去,桃花眸子却望着别处暗自思虑。没有反驳他的话,便是默认了。
    心底的秘密角落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细细绵绵的喜悦溢出来。
    “嬷嬷...”
    李缜还没说完,琥珀就找到了角度,朝那还虚弱站立不稳的太子扑了过去。
    有春福的遭遇在前,李缜一直在提防这猫儿,当下一挥衣袖,躲开了猫儿的袭击,一步却没能迈开,整个人被门槛拌住,便朝前方倒了下去。
    云悠见琥珀失手,也没有躲,上前一步,任由李缜扑在自己身上,一个环抱接住了对方,眼神定了定,金针从指间划落出来。
    沉水香似乎比往日更加浓郁了,李缜死死抱住了对方的腰肢,盈盈不堪,宫装之下,原来如此娇小。
    两人各自只穿了一件薄衫,各自的温热便渐渐隔着衣物,从对方身上透过来,顺带描绘着各自的身体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