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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
    余高兴慢吞吞地回过头,声音也慢悠悠的:哦,辅助在被对面打野要签名呢。
    辅助在被对面打野要签名呢。
    要签名。
    对面打野。
    靳朝:
    拳头突然变得梆硬!
    于是等到tr打野nok一边美滋滋地摸着偶像给他签名的小本子,一边漫不经心地和剩下的选手握手时,就突然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米九二的身高别说是在电竞职业选手里了,就算是在体育队也是够醒目的。
    nok只觉得自己面前的光突然没了,然后一抬头就发现面前站着一座大山。
    尤其是那大山还凶神恶煞,看着他的眼神危险无比,像是下一秒就要用看上去肌肉明显的双臂将自己掼在地上似的。
    nok:
    这,这是咋了?
    握手啊,一脸不耐烦的靳朝向面前这胳膊腿瘦得跟竹竿似的小鸡崽子伸出手,还愣着干嘛?
    强大的气势外加扑面而来的恶意让nok只是愣了一下,就求生欲强烈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好,好的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一阵明显的疼痛从两人双手交握处传来。
    nok惊恐抬头:你,你干嘛?
    就是警告你不要乱逛别人的野区,也别招惹你不该招惹的人。靳朝面上没有一点笑意,眼里更是全然的阴鹜,成功地让面前的小打野抖了三抖。
    看到小打野的反应,靳朝觉得自己的教训已经给足了,于是徐徐松开手,匪气十足地冲他吹了一声口哨,接着往下一位的方向走了。
    等握手环节结束,众人都开始收拾东西,小打野nok才反应过来,他走到自家队长上单chock的旁边,有些犹豫地问道:队长,如果有人让我别去他的野区乱逛怎么办?
    tr的队长chock只以为自家小打野是受到了和fl这次比赛的打击,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义正言辞地鼓励道:那你就偏要逛烂那个人的野区,逛,就逛tmd!
    谢谢队长,我明白了!
    *
    虽然和tr的比赛表现得并不是非常好,但是以两场大局的胜利和四场小局的胜利来赢得这次的晋级赛,还是为fl战队的征战生涯开启了一个完美的起点。
    也因此,经理告诉了队员们一个好消息:
    战队老板决定一次性奖励他们每人50万,作为对本次晋级赛的嘉奖。
    嘶,老板大气啊,这简直就是奖了一辆车啊!坐在回酒店的保姆车上,尤帅激动地快从后座上跳起来了。
    其他选手也多多少少有点激动的神色,唯独坐在靠窗位置的奚年一路低垂着头,对此并没有任何反应。
    那我们要不要去庆祝一下?尤帅兴奋地提出建议,比如穆川有名的酒吧一条街!
    晚饭是在两场比赛中间吃的,由官方从他们住的那家三星级酒店定制的盒饭,三荤两素,众人都吃得很饱。
    如果要庆祝的话也就只能打夜宵的主意了。
    经理面上有些犹豫,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有人先开口了:
    去什么酒吧,队里还有病号呢。靳朝臭着一张脸说道。
    平时年年、年年叫个不停,一到关键时候就拉胯,啧。
    尤帅这才想起来,赶紧转过身跟身边坐着的奚年道歉:啊啊!年年对不起,我居然忘记了!我的锅我的锅!
    低着头的奚年原本睡得迷迷糊糊,结果被他这一嗓子给嚎醒了,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啊?
    经理这时也关心道:奚年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发烧?要是不舒服的话,我陪你去医院吧。
    虽然比赛前的点滴挂得他比赛发挥失常,甚至连现在手臂还是凉凉的,但温度确实退了下去,于是回答道:没事了,谢谢经理。
    想到刚刚尤帅的话,奚年又问道:你们刚刚是打算去酒吧吗?
    不去酒吧不去酒吧,我们还是直接回酒店吧。尤帅头摇得比拨浪鼓还快。
    没关系,你们去吧,来的时候你不是就很想去吗?奚年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影响别人。
    双方为此争执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奚年强势下了定论:把我放在酒店门口就可以了。
    那好吧,尤帅依然是一脸纠结,转头看向副驾驶座上的经理,那经理我们能去吗?
    经理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小声地问驾驶座上正在开车的人:阿起,怎么说?可以让他们去吗?
    你也想去?莫起从后视镜中看了他一眼。
    皇甫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还没去过酒吧,确实还挺好奇的。
    那就去吧。
    行!
    得到了经理肯定回答后,后车厢里的气氛顿时都活跃了不少。
    靳朝看着基本上把开心两个字写在脸上的傻逼中单,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尤帅立马反应迅速地看了过来,想起刚才的事,眼睛一转,说道:说起来,打野你平时总和我们年年对着干,关键时候还是很关心他啊。
    这句话说得车厢里两个人都有点尴尬。
    奚年装没听见地转向了车窗,而靳朝则是有些心虚地回怼了过去:我关心个p!我说的病号是是我自己不行啊?
    咦,阿朝你身体不舒服吗?可是刚刚晚饭我都看你吃了三碗呢。骆高扬耿直地说道。
    哈哈哈哈!尤帅非常不给面子地直接笑出声。
    我就是吃多了拉肚子不行吗?靳朝恼羞成怒,强行挽尊。
    听得即便是对着车窗的奚年都快犯尴尬癌了。
    那行,尤帅好不容易停下了笑声,拉肚子可是你亲口说的,那你别跟我们来酒吧,我怕你一个没忍住随地就那啥了,咳。
    你!要不是在车里,靳朝简直想走过去给那个傻逼中单一点颜色看看,不去就不去,谁稀罕啊。
    于是,最后的最后
    奚年看看身旁一脸不爽的某人,再看看绝尘而去的保姆车,又看看冲着他们欢迎光临的酒店侍者
    为什么莫名有种自己是和某人来酒店开|房的错觉?
    走啊,还愣着干什么?要我抱你进去吗?
    奚年:
    错觉更重了。
    *
    靳朝刚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就发现手机上多了一条短信和一个未接来电都是经理的。
    他打开手机一看
    【看到这条短信给我回个电话。】
    他疑惑地皱了皱眉,回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经理他们应该已经到了酒吧,背景音显然有点吵,还夹杂着那傻逼中单的鬼叫声。
    靳朝只听了一秒,就嫌弃地把手机拎远了。
    喂,靳朝吗?经理的嗓音也是格外的大。
    嗯,经理你找我什么事?
    刚刚我让附近的药店送了点感冒药过去,现在已经到酒店前台了,但是奚年的手机打不通,信息也不回,你要是方便的话,就帮他拿一下送到他房里吧。
    还没等靳朝反应过来,经理又补充了一句:我怕奚年睡着了,所以让前台给你准备了房卡,你一定得看着他让他把药吃了。
    送到他房里还准备了房卡
    靳朝一下就愣住了。
    第27章 、扭二十七下
    一手拎着装了药的袋子, 一手捏着已经被掌心捂得发热的房卡,靳朝一脸纠结地站在了奚年的房间外。
    上次来送粥,这次来送药这算什么事啊?
    等等, 该不会让他误会自己是在讨好他吧?
    啧。
    靳朝烦躁地想伸手抓头发,结果发现两只手上都有东西顿时更烦躁了。
    他清了清嗓子, 对着紧闭的房门开始了模拟演练
    咳, 你别误会, 这是经理让我送来的, 并不是我自己想来的嘶,怎么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不行不行,换个说法。
    你怎么回事?经理说你手机打不通,短信也不回, 还害得我给你把药拿过来啧,会不会凶了点?
    靳朝一边紧急演练,一边还在房门口来回踱步, 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转过身
    走廊上一对刚好路过的情侣正用看精神病人的眼神看着他。
    靳朝:
    情侣中的女生小声说道:是不是就是上次那个?
    男生回答:好像是的。
    靳朝:
    记起来了,上次来给奚年送粥遇到的就是这两个艹!
    看什么看?!靳朝想到自己刚刚自说自话的样子全被人看到了,恼羞成怒地凶了过去, 没想到
    嚯, 好凶!
    难怪被男朋友关在门外了, 啧啧。
    走了走了,欲|求不满的男人最恐怖了
    那对情侣边吐槽边走远了, 只剩下靳朝一个人满头黑线地留在原地。
    什么男朋友?什么欲|求不满?
    靳朝几乎快被气得吐出血来。
    正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靳朝把房卡用嘴叼着,伸手拿出手机一看
    【药送到了吗?】
    原来是经理的短信。
    靳朝顿了一下, 还是老实回复了。
    【还没有。】
    【额,那送药的药店小哥说你半个小时前就拿到药了】
    靳朝不爽地咋舌一声,手指按在手机屏幕上的力度立马大了很多:
    【马上送过去。】
    这条短信发送之后,靳朝干脆将手机调到静音模式又放回了口袋里。
    抬起头,靳朝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伸手在上面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
    叩叩叩
    十秒过后,房门没有任何动静。
    该不会真的让他直接用房卡开门进去吧
    再试一次!
    叩叩叩
    三分钟过去了,房门依然紧紧地阖着,丝毫没有开启的意思。
    靳朝没有办法,有些紧张地看着手中的房卡,心里默念着:这是经理让我干的这是经理让我干的这是经理让我干的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
    伸手将带着自己体温的房卡按在了门边的刷卡处。
    一阵悦耳的钢琴声响起,房门应声而开。
    靳朝下意识地理了一下衣领和袖口,莫名心虚地往身后望了一眼,发现没有人才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靳朝就感觉眼前一暗。
    房间内的顶灯并没有开,只有床边亮着一盏小夜灯,靳朝甚至连往前走的路都有些看不清。
    真睡着了?
    酒店的房间并不是很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家具都有。
    于是,靳朝一个没注意就撞上了房间内的桌子
    哐
    嘶
    桌椅碰撞的声音和痛呼声齐齐响起。
    大概是被这声响吵到,床上渐渐有了些动静。
    靳朝见状立刻做贼心虚地屏住了呼吸,连膝盖上被撞到的地方都顾不上了。
    好在床上的人只是翻了个身,就再次安静了下来。
    靳朝吁出一口气,随手将手中装着药的袋子和房卡都放在了桌子上。
    其实这个时候最好的做法就是把灯打开,然后把奚年叫醒吃药,但是靳朝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不止没开灯,还继续摸黑往床边走。
    我就看一眼,他想。
    不过为什么非要看这一眼恐怕靳朝自己都说不清楚。
    离床边越近,小夜灯的光线就越亮。
    直到距离床边只有两步之遥,靳朝已经能完完全全地看清床上睡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