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以为是错觉。
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再睁开眼睛时,穿着婚纱的樊莎莎已经坐回到轮椅上。
她看到樊莎莎慌张在跑!
云溪?
樊莎莎愣住了。
她没有想到云溪会突然折回来!
虽然她已经坐回到了轮椅上,但刚才云溪已经看见她站立的样子!
“樊小姐,你的腿……没有受伤?”云溪觉得刚才自己看到的不是错觉,她明明看到樊莎莎站在镜子前,再后来,她又回到轮椅上,这种种都表明樊莎莎她可以自己走动。
“云溪,你看错了。”樊莎莎划着轮椅走到云溪跟前。
她目光不安看着云溪,希望她能相信她。
“我没看错,刚才你明明在照镜子,不行,我得去告诉我师父,让柯先生知道你在骗他。”说着,云溪转身就想去找柯时瀚。
见云溪要去告状,樊莎莎起身紧紧抓住云溪的手腕,“云溪,你不能去,帮我一次行吗?”
“你放开我,樊莎莎,你太可恶了,利用柯先生对你的同情一直欺骗他,还想让他娶你。”云溪用力想抽出自己的手,迈步想去揭发樊莎莎。
只是,樊莎莎毕竟练过,云溪刚甩开,又被樊莎莎给抓住了手腕。
“云溪,有话可以好好说,你想要什么,你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会替你实现,只要你替我保守秘密。”樊莎莎顾不得那么多,要是被她表哥知道她在隐瞒他,他一定大发雷霆的,甚至还会把她赶出柯家。
她好不容易费劲心思来到柯时瀚身边,云溪要是告诉她表哥,她就功亏一篑了。
“我没什么心愿,你还是省省吧,今天我一定要去高发你。”她师父跟柯时瀚是旧交,她不能为了一点点的私欲就背叛她师父。
用力甩开樊莎莎,云溪转身就想出门。
窗外树枝摇曳,发出惊悚的声音,云溪不为所动, 樊莎莎眼眸突然毒辣了起来,她突然拽起台灯的绳子一把勒住了云溪的脖子。
“咳咳咳……”云溪不断挣扎,求生,可是,樊莎莎常年练武,手劲特别大,不出十分钟,樊莎莎就把云溪给勒断了气。
樊莎莎手一松。
噗通,云溪毫无生息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对不起,云溪,你不该回来的,谁让你要告发我,你要是不告发我,我也不会对你下毒手,不要怪我……”只有死人不会说出她的秘密。
樊莎莎颤抖的扔掉手里勒死云溪绳子,整个身体在颤抖。
叩叩叩……
“莎莎小姐,您肚子饿吗,可以下来吃晚饭了。”这时,张妈敲响了樊莎莎的房门。
敲门的时候,她似乎听到樊莎莎房间闹出一阵很大的动静,张妈原本想开门的,但想到上次樊莎莎对她的警告,张妈便没敢直接开她的房门。
“张妈,你别进来,我正在换衣服,我换完就下楼吃饭。”听到张妈的声音,樊莎莎吓坏了,她赶忙将樊莎莎的尸体拖到床铺另一边遮挡了起来,以免张妈突然间闯进来看见。
“好,那您快点,柯少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张妈催道。
“你让我表哥不要等我,让他先吃。”樊莎莎心慌盯着门,等着张妈离开。
“我知道了。”张妈转身下了楼。
听到张妈的脚步声走远, 樊莎莎拍着胸口松了口气,差一点张妈就闯进来,还好张妈驻留了一会就走了,不然,她又得除掉一个坏她事的人。
目光落在云溪的尸体上,樊莎莎在一旁冥思苦想,她该怎么处理云溪的尸体?
她的尸体出现在她的房间会引起大家的怀疑,她必须迅速地处理掉云溪的尸体。
窗外树枝被风刮的呼呼作响,樊莎莎头痛极了,云溪那么大一个人,她该怎么做,才能让大伙不怀疑到她身上?
樊莎莎躲在了房间里,走来走去,柯家的人都在客厅吃晚饭,她总不可能将云溪的尸体拖着出去,这样无疑将自己暴露了出去,想来想去,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云溪扔出窗户外面去。
大黑夜里,云溪死在了柯家,屋里上百号人都是怀疑的对象,别人就很难注意到她樊莎莎。
于是,樊莎莎抱起了云溪的尸体,用好几床床单裹住,趁着夜色,悄无声息扔到窗户外面。
樊莎莎的楼下就是花园,里面都是草地, 云溪被扔在了花丛里面, 因此,并没有弄出很大的声响,而且,此时已经已经是夜晚,外面十分的热闹,所以,大家都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做完这一切, 樊莎莎换下自己身上的婚纱,之后便下楼吃晚饭去了。
“莎莎怎么还没有下来,她在楼上做什么?”柯时瀚在客厅等了好一会,始终没有等到樊莎莎露面,柯时瀚没了耐心,这都晚上 9点了,樊莎莎不饿吗?
“莎莎小姐说她正在换衣服,她一会儿就会下来,她还说,让您先吃。”张妈回了句。
“再上去催一下她,她再不下来,饭菜就快要凉了。”柯时瀚看了一眼桌上的佳肴,有些菜已经凉了。
“我这就去。”张妈点点头,转身往楼上走。
“不用上楼来叫我,我已经来了。”张妈和柯时瀚的对话恰好被樊莎莎听见了,她划着轮椅从螺旋楼梯旁边的电梯滑了过来。
“刚才在忙什么呢?”柯时瀚随口问了句樊莎莎。
“刚才洗了个澡,所以,就来晚了。”
“快吃饭吧,别饿着了。”
“好。” 樊莎莎滑动着轮椅,坐在了柯时瀚的旁边。
张妈给她盛了一碗饭,樊莎莎端起吃了起来。
“莎莎,你的手怎么了?”樊莎莎动筷子夹菜的时候,无意间柯时瀚看到她手背有一道抓伤。
那伤口被抓的挺深,上面猩红带血。
柯时瀚这么一问,樊莎莎一脸心虚,她赶忙捂住自己的伤口,“刚才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自己抓了一把自己的手背。”
“怎么这么不小心,自己还能抓自己。”柯时瀚蹙眉,没在意,“以后小心着点,别再弄伤自己。”
“我知道了,表哥。”樊莎莎点点头。
静谧的夜,窗外的风依然呼呼作响,枝叶拍打着窗户,发出阵阵阴森的怪音,夜注定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