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继续逼问他，看他能坚持多久。”嘴真硬，关了这么多天，还是一句话不肯透露，他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是。”
    “表哥，你在干嘛呢，快过来推我一下，秋千停了。”柯时瀚虽然人在陪着她，心却不在她身上，樊莎莎忍不住唤了他一声，想要吸引他的注意。
    “我就过来。”挂了电话，柯时瀚走到樊莎莎身后，推了她一把。
    秋千再次荡漾了起来，樊莎莎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柯时瀚在一旁看着，眉头微展。
    “表哥，刚才你在跟谁讲电话？”樊莎莎好奇问，她表哥一聊就聊了那么长时间。
    “高洪亮，问他有关杀手的事。”柯时瀚没有隐瞒地告诉了樊莎莎。
    此时，他的脑海里再次浮现杀手不小心说漏嘴的那几句话，凶手就在他身边……
    “那个杀手供出主谋了吗？”樊莎莎手心进揣着秋千，小心翼翼问了句。
    “还是没有。”柯时瀚摇摇头。
    “他还真能忍。”
    “可不是，宁愿自己扛下所有罪名，也不愿意出卖收买他的人，看不出来他还挺忠心，不过，他可就惨了，抗下所有的罪名。”柯时瀚冷哼，他倒要看看他能承受多久。
    “表哥，太阳有点嗮，我想回屋里了。”听到柯时瀚的话，樊莎莎脸色惨白。
    “不荡了吗？”柯时瀚看了一下，才荡了不到一个小时。
    “不荡了。”樊莎莎有点烦躁。
    心情莫名的不好。
    “好吧，你的腿还要上药，回去别忘了让张妈给你上药。”柯时瀚看了一眼樊莎莎的膝盖，一直记得刚才她坐轮椅的时候碰到墙壁。
    “恩。”樊莎莎点了点头。
    柯时瀚便把樊莎莎送回了她的房间。
    “记得自己抹药。”临走前，柯时瀚再次叮嘱了一遍樊莎莎，担心她任性不肯抹。
    “知道了，表哥。”
    然而，柯时瀚一走，砰的一声，樊莎莎拿起药酒一把砸向了墙壁……
    巨大的声响响起，药酒被樊莎莎砸的粉碎，药酒洒了一地，樊莎莎心情糟糕的根本就不想上药。
    听到动静，张妈赶忙跑了进来，“莎莎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你们出去。”樊莎莎把张妈赶了出去。
    “可是，柯少，让我过来给您上药……”
    “不用了，你们休息去吧。”樊莎莎换上冷漠的面孔看着她们。
    张妈被樊莎莎锋芒的眼神吓了一大跳，哆哆嗦嗦退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刚才的樊莎莎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张妈走后，也就没有再管樊莎莎，一直忙到傍晚柯时瀚才回来。
    一回到家，柯时瀚就询问张妈有关樊莎莎的情况，“今天莎莎有出门吗？”
    “没有，她一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门，谁也不肯见，也不说话。”张妈很无奈叹气，樊莎莎交代过，让她们不要去打扰她，所以，今天一整天张妈都没有去敲她的房门。
    “我知道了。”柯时瀚眉头紧蹙，快步走向楼上房间，“莎莎……”
    一边走，一边喊樊莎莎的名字。
    喊了几声，却没有回应。
    柯时瀚又喊了一声，“莎莎……”
    “莎莎，你在里面吗，我要推门进来了。”连续喊了好几声，樊莎莎没有回答他，柯时瀚便自行推开了房门。
    然而，房门一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抬眸看向床头，一只手悬在床边，鲜红的血液滴答滴答不断往地上滚落，将白色的地毯染成鲜红，床头柜上放着一把带血的刀片。
    樊莎莎居然自杀了！
    “莎莎！？”柯时瀚疾跑到床前，慌忙摁住她流血的手，“快，快去叫欧和硕！”
    “是。”管家慌慌张张拿出手机打起了欧和硕的电话。
    “你怎么那么傻，这么想不开，我才离开没一会，你就做出这样的蠢事？”在他印象中，樊莎莎一直是一个很坚强乐观的女孩子，半点没有想过樊莎莎会走极端。
    “樊莎莎，你醒醒。”柯时瀚摇晃了她几下。
    “表哥……”
    樊莎莎迷离睁开了一丝眼睛。
    “樊莎莎，你怎么那么傻，有什么坎过不去。”
    “我这个样子，活着一点意思也没有……”樊莎莎满脸虚弱又绝望，眼神满是空洞。
    “樊莎莎，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胡话。”
    “表哥，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这样的人生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谁说你什么都没有，你还有叔叔阿姨，还有我。”
    “我这个样子，我不敢再去见我父母……”
    “你会好的，你要相信自己，相信我。”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跑了进来，“欧医生来了。”
    “快，欧和硕，快给莎莎止血。”柯时瀚对着欧和硕大喊。
    三两步，欧和硕快步走到床前。
    “手松开，不用担心，她还能说话，暂时死不了。”欧和硕接过柯时瀚紧捏着的手腕，给她包扎了起来，一边包扎，一边叹息道，“樊小姐，你那么年轻漂亮，干嘛对自己这么刻薄，你会好起来的。”
    “你们别骗我了，我已经没有康复的希望。”手腕上失去过多的血，樊莎莎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看着欧和硕，她知道他们都是在安慰她罢了。
    “莎莎，我们结婚吧……”看着这样的樊莎莎，柯时瀚眼底划过不忍。
    樊莎莎这幅模样，多少有一半他的责任。
    “表哥，你说什么？”结婚？
    樊莎莎目光怔怔转向柯时瀚，她有没有听错，她表哥刚才说要和她结婚？
    “我娶你，以后我照顾你。”柯时瀚心里多少有些内疚，更担心樊莎莎以后还会自寻短见，他不能让一个大好年华的女孩子就此凋落。
    “表哥，我不需要你同情我。”樊莎莎摇头拒绝了，她知道柯时瀚是因为有私心才娶她。
    “不是同情，我是真的想一辈子照顾你。”柯时瀚十分认真看着樊莎莎，一点不像是在开玩笑。
    “咳咳咳……那个……婚姻大事，你们该考虑清楚，千万别草率呀……”一旁的欧和硕故意踢了一下柯时瀚的脚，劝他别莽撞，柯时瀚要是娶了樊莎莎，叶绵绵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