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不去看表哥幼稚的表演,看向了窗外,这一来的人实力都很不错,毕竟是努依扎的老巢,很多都是拿上长辈给的法器出门的,看来特管组这次是下定决心要解决努依扎了。 七天之后我们到达了西藏外围,去特管组西藏的据点换乘本地老乡的车子,兵分两路慢慢靠近着目的地。
负责带着我和表哥的是一位普通话很标准的藏民,我向他打听了近来发生的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啊,也没有吧!前段草原上死了蛮多牛羊的,市里来查说是生病死了,神庙那边的大师仙逝了,很久没有发誓可以听了,别的啊,别的就没有神庙了,我们这地方一直平静地很呢!”
在西藏第一晚可以说过的是相安无事,我们队人达到目的地后在山岭打上了帐篷,另一队这是在山岭另一边。按照老太婆以前告诉过道士的说法,老太婆住的地方是个很隐蔽的村子。
因为村民人人炼蛊,以此为生,诡异神秘,很久以前就与普通村民分开来到深山居住。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连绵不绝的高山,往山里一藏,没人发现的了。
我们第一晚到达西藏的第一晚驻扎在营地里,带路的老乡走的只剩下一个给我们带着我们走明天最后一段路程。
他们说,他们本地的人大多数是不愿意跑到那个村子里去的,只有实在是生活所迫的人才愿意留下来带完最后一趟路。
我和表哥住在一个帐篷里,草原的夜深了,总有动物的嚎叫声。草丛路窸窸窣窣叽叽喳喳的,像人的低语,白天车上睡得太多就会导致晚上睡不着。
我走出帐篷准备抽支烟,帐篷外面的篝火已经熄灭的差不多了,只有星星点灯的小小火光,天上的月亮很大很圆,仿佛就挂在了我的头顶上,伸手可摘。
“今天是十五啊,”我看了看月亮,坐在营地旁的石头上望着天上挂着的那一轮满月,我心里泛起阵阵不安。
营帐的角落里有什么人在窃窃私语,我从篝火旁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过去查看。
在清冷月光下跪拜着的是白天给我们带路的老乡。他跪在正对着月亮的地方,双目阖上,,表情虔诚地近乎于疯狂,双手交叉抱在胸口,随即伸手举过头顶向地上磕头。
——看起来就像是疯狂地教徒在膜拜着什么,他的楼中还念念有词,拜完一次又一次。我在旁边看着并没有去打扰,这说不定是人家的习俗呢。打断了他谁知道他会做出是什么疯狂地事情来。
天上有一大片乌云遮住了月亮,老乡见到了很是失望地叹了口气,随即站起来很沮丧地向回走。我看了看手上的手表,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请问您这是在祈福吗?”我从营帐的阴影处走了出来,向满脸惊愕的老乡问道,他见到我在他身后先是惊愕,再到慢慢的平静绝望。
他确实是在祈福不错。这是他们这里一种特殊的祈福方式,以前都是由神庙的巫师带领祈福的,在月圆的时候将准备好的祭品送到神庙里,巫师会将他们都送给神明,神明会保佑他们平安丰收和健康。
“自从巫师并到病倒后神庙就已经很久没有开过门了,最近草原上丢了很多牛羊,也死了很多人,我们就想自己试一试将祭品送到神庙里,自己祭拜神庙,”他指了指天上的月亮,“神明并没有回答我们,也没有收走我们的祭品,我们的人还在不停的死去。”
“月亮被乌云挡住就是祭祀失败了吗?”我心里很是不解,科学地来说,月亮会被乌云挡住是常识,用这个来判定祭祀失败与否是很不实际的。
“不是的,”他摇了摇头,“如果祭祀成功,神明会降下月丝的。”
“月丝?”
“月丝就是神明从月亮上给我们剥下来的月华,神明将月光赐给了我们,只要生病的人吃下它,立即就可以痊愈,将月丝混在牛羊的吃食里,生病的牛羊也生龙活虎,”他的脸上出现了狂热的神情,“它是神明给我们的恩赐!”随即又变得异常愤怒,“就是因为失去了月丝,我们才会病死了这么多人,失去这么多牛羊!”
我看着他几乎疯狂地在咒骂别人,从大小邻居到神庙巫师,表情陷入了癫狂。他口中的巫师和神庙一定不是普通的人,还有月丝这种东西听起来很是玄学,如果不是他臆想的效果,那这一种神奇的药我还真的需要仔细查看了。
我看着癫狂的老乡念叨一阵听不懂的话以后渐渐恢复了平静。我和他告别回到了自己的营帐。表哥已经睡得很熟了,明天就要近到村子里了,我掏出背包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查看,检查着疏漏。回忆起晚上老乡的癫狂神色,我收拾朱砂和符纸的手顿了顿,将剩下的符纸都画成了定身符和凝神符。
外面的月亮还是真大,周围十分寂静,我将锦衣套在了一幅里,躺在睡袋上闭目养神。
第二天一早,天边慢慢亮起了光芒,四周还有浓浓的雾气没有散去,我走出帐篷,一阵风吹来,我感觉似乎冷的直达骨髓。
一个激灵整个人清醒过来,所有的睡意被驱赶而走。外面的人已经在收拾帐篷了,井然有序,明显是受过训练的,我转头回帐篷里叫醒还在呼呼大睡的表哥。
收拾好张帐篷我拿了包里压缩饼干和表哥在路上吃。
面前望去还是一片茫茫的绿色,一望无际,看不见边际,知道太阳挂在了正空中我才感觉浑身刺骨的寒意好了一点。
我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不再去看窗外让人眼花的绿色。
“哟,小白你不是肾虚把!”表哥朝我贱兮兮的笑着,想我展示了一下他身上的长袖薄衬衫,又捏了捏我的外套。
周围的人最多也就穿了一件卫衣,像我这样裹了两层的人实在不多见,“你不觉得这风很扎人吗啊?”
“哪有什么风,等回去了我带你下馆子补一补哈哈哈,”表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哈哈大笑。
他们确实不像是能感觉到这风的样子,风从车窗的缝隙里慢慢渗透进来,拍在人的身上让人觉得冰冷刺骨,浑身汗毛直竖,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医院我被努依扎的蛇身顶着看的时候一样,努依扎的蛇身已经被劈地一干二净,实力大伤,完全达不到她全盛实力的十分之一。
这一阵风一直吹着没有消散,而车的前面已经出现了一座盘踞在山岭上的村庄。这座山岭和旁边两座大的山岭在一起,像一只卧睡着的半个葫芦,村庄就在两座山岭夹角的地方,盘踞在最里面的位置。
到了山岭的一边我们下了车,需要翻过一座山岭才能看见里面的村庄,这一段路需要我们徒步走上去。来的人一共十个人,在昨天分了一次队,一比我们先到达,他们连夜赶到了村庄,伪装成是老太婆的徒弟的身份处理她的后事,一队人剩下五个人留在车上,等下午以吊唁的身份在进去。我和表哥在第二队伍里,装作吊唁的人进村子里去。
村子里的人乍一看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旁边也有田地,家家门口挂着农具。
老婆婆家据说是住在村子最上面的那一家。我和表哥走到最上面的那一幢两层小木楼里那里已经结满了白色的布条。门口挂着的农具已经残破了,可以看得出已经很久没有人回来住了,第一队的人估计昨天来了之后好一番打扫。
我们进屋的时候屋子里的人都神色凝重,气氛肃穆,如临大敌。
那几个装作是老婆婆家人特管组人员已经换上了丧衣,满脸哀容,看起来还真有那么回事。
按照习俗,办丧事是要请吃一顿酒席的,村子里就将酒席设在了村子里的祠堂。老太婆的身份不低,村长亲自将她的排位请出去供奉在了祠堂里。我们吊唁的人也留下来吃着一顿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