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一起了？”
    不知过了多久，莫末已经半瓶酒下肚陆辰才出了声。
    不为别的，只为寻求一个让自己死心的答案。
    莫末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潇潇今早跟我说的，所以……你放弃吧，长痛不如短痛。”
    “而且，霍潇潇亲口跟我说过，要是你们真的因为她闹掰了，她会愧疚一辈子。陆辰，其实你人真的挺好的，可能还没遇到那个合适的人吧。”
    “说实在的，我和潇潇从小一起长大的，我能体会到你和龙司衍那种割不断的情意，潇潇同样能体会到，我们都不希望你因为一段不可能的感情失去自己最好的兄弟。”
    听完莫末的话，陆辰忧伤不减，但表情不似乎刚才那样阴沉。
    “你走吧，让我安静一下。”
    半晌才憋出来一句话。
    感情这事确实伤人，任谁遇上了都会心烦意乱的，虽然不曾经历过，但她很能理解陆辰此刻的感受。
    莫末没再逗留，起身离开了陆辰的房间。
    好兄弟？我们……是好兄弟？
    这个疑问反反复复在陆辰脑子里打转，纠结到心口有些抽痛。
    静静坐了许久，直到脖颈有些麻木他才动了动身子。
    猛灌下半瓶酒，拿起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
    十几秒过去，待对方接通电话他先开口：“昨晚打你是我莽撞，我可以道歉，感情的事的确不能强求，但我暂时还做不到原谅你们。”
    无疑，他打的是龙司衍的电话。
    那端，龙司衍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最后只淡淡问了一句：“你这是要冲冠一怒为红颜，与我撇清关系？”
    这么多年的兄弟，当真非要如此不可吗？
    龙司衍握着手里地那只手紧了紧，面色不是很好看。
    “阿衍，你永远是荣耀与光芒的象征，而我永远是你的陪衬活在你的阴影之下，当初我喜欢依依，可是她告诉我她喜欢的是你。”
    “如今，我想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我喜欢霍潇潇，最后她喜欢的还是你，我不明白我那里不如你？所以……给我点时间想想吧。”
    那端又是一片寂静。
    但陆辰透过听筒还是听到了一声不轻不重地叹息。
    听得出来龙司衍情绪不是太好。
    见龙司衍没吱声，他继续说：“我做不到坦荡荡地祝福，更做不到若无其事地面对你们，我明天就走，哪天想明白了我会再回来。”
    这次龙司衍出了声：“想清楚了记得回来，领队的位置我替你留着。”
    啪！
    陆辰不再说话，挂断了电话。
    整个人倒在沙发上，眸里布了血丝，整个人都有些阴暗低迷。
    “呼！”
    看一眼黑了的手机屏幕，龙司衍呼吸声不由得重了许多。
    静静立在窗前，背影高大却隐隐透着些凉薄和孤单。
    曾几何时他们相拥欢呼，发誓要做一辈子好哥们儿，一起夺冠，一起娶妻生子，如今，怕只有他自己还记得那些幼稚可笑地誓言了吧？
    “是陆辰的电话吗？他……还是怪我们？”
    霍潇潇端了果盘过来，见龙司衍独自站在窗前，且情绪有些低落。
    猜测可能是和陆辰那件事有关，便过去询问。
    噗通！
    她毫无征兆地被龙司衍揽进了怀里。
    “你……别难过了，等陆辰想明白了会回来的。”
    她又安慰龙司衍一句。
    “别说话，让我抱抱你，静静的就好。”
    龙司衍搂地又紧了一些。
    此时此刻，也只有霍潇潇还能让他感受到一丝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