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顾离清甚至没有否认，很淡地应了一声，“嗯。”
    顾云萝反而不信，拍了拍他胸膛，“讨厌，就知道敷衍我！”
    他如果否认，反倒让顾云萝不安。
    看着他无所谓的模样，顾云萝反而安心，订婚宴就是应酬，对他们两来说，谁也不喜欢。
    到舞会的环节，两人才稍微松了口气。
    会厅里放上了舒缓的音乐，顾离清和顾云萝跳了一支舞后，就找了借口离开，顾云萝和她闺蜜朋友轮流跳，而他站在一旁看着。
    季寻和桑柠还在跳，她的舞步不是很熟练，一看就是平时不喜欢这种交际的人。
    季寻很迁就她，跳得很慢，“阿柠，我还以为你一点都不会跳。”
    “会一点，以前……”说到这里，桑柠突然不再说下去，仿佛碰到什么禁忌一样。
    在她这里，容殷就是她的禁忌。
    “不提以前了。”季寻也发现了她的脸色变化，“再跳一支舞，我们就回去吧。”
    “好。”桑柠显然已经心不在焉了，不介意瞥见顾离清的方向，下意识转移了方向。
    她可不想被他看见，又被说她纠缠他，这次是顾云萝邀请的，如果她自己一个人是肯定不会来的。
    顾离清显然也看到她的反应，没有波澜地垂眸，淡淡喝着红酒。
    这时，顾老爷子走过来，深深看了他一眼，“既然你和云萝都订婚了，以后好好对待她，要是欺负她，我可第一个不饶你。”
    “谁欺负得了她？”顾离清在心底冷笑，挑眉反问。
    “我的意思是别再和桑柠有来往，你也知道云萝最在意的就是她。”顾老爷子叹口气，“说实话你为那个女人宁可答应云萝订婚，你对桑柠肯定不一般，我就怕你最后控制不住自己真正的感情……”
    “只要她好好活着，我一定不打扰她。”顾离清喝完了最后一口，转身离去。
    季寻和桑柠跳完最后一支舞后，也相继开车离开，离开前碰到顾云萝，但是没看到顾离清，让她松了口气。
    “桑柠，多亏了你，离清才和我订婚。”顾云萝说了句一语双关的话。
    桑柠没理会，和季寻离开了，但这句话让她觉得哪里不对劲，说不上来，但就是哪里不对。
    但是她还来得及多想，已经到家了。
    桑柠正要下车，发现季寻的车门的锁没开，她疑惑问，“怎么了，季寻还要去哪吗？”
    “阿柠，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和普通情侣有些不一样？”季寻突然这么问。
    搞得桑柠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摇了摇头。
    季寻咳了咳，然后换了个话题，“三个月的期限到了，阿柠。”
    还以为他想说什么，桑柠笑了，“那恭喜你啊，不是试用期，而是正式录用了。”
    “正式录用？”季寻扯了扯唇，开玩笑道，“那我能做正式男朋友可以做的事吗？”
    “什么事？”桑柠沉默了一下，她其实知道，但就是不捅破那层纸。
    或许是，她在心里还没有正式放下容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