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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声音软软的,还带着气音。
    白宗殷便睁开了眼。
    双目对视,齐澄脸红了下,“权、权叔炖了汤,老公先喝汤。”又将桌子推上来。想到老公还躺着,立刻又放下桌子,拿着靠枕,一胳膊去扶老公坐起。
    忙前忙后,殷勤的小麻雀。
    不像豌豆公主了。
    ……那还是娇气一些好。
    白宗殷想。
    第23章 老公……好帅啊【三更】
    一碗汤,旁边放骨头的碟子。
    “权叔炖的这个排骨好香,骨头一下子就分离了。”齐澄澄本来这么说,是想馋老公多吃两块肉的,结果自己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尴、尴尬。
    干饭人有亿点点饿了。
    中午他吃了什么?齐澄有点记忆模糊,今天白天没半点心思,就跟被掏空了心一样,小狗勾出神的捧着心脏。
    床上的白宗殷提醒:“你是心饿了吗?”
    小狗勾哦哦两声,双手下移,摸了摸自己肚皮。
    大惊失色:“老公,我的肚子瘪进去了!”
    “……去吃饭。”白宗殷说。
    齐澄摇头,“老公先吃完饭,我再去吃。”一副‘老公不吃饭我就不吃饿死自己’的大义凛然。
    “那你饿着吧。”
    白宗殷拿起了勺子,喝了口汤。旁边小傻子目光灼灼,询问:“老公,味道怎么样?”
    明明没什么胃口,但现在好像有些不错。
    “很好喝。”
    咕咚。
    干饭人坚持住!!!!
    “老公你试试排骨,是不是真的很烂。”小狗勾眼巴巴咽口水。
    排骨是精排,剁的很均衡。勺子碰一下,骨头就露出来,抽掉骨头放进渣碟中,白宗殷在某人热情的目光下,胃口不错的放进了嘴里。
    “很烂。”
    还很香。小狗勾闻到了!
    白宗殷慢条斯理的喝完了一整碗汤,连着碗里的蔬菜排骨都吃的干净。
    这是以前从没有的。
    齐澄高兴。
    老公吃完了,他也能吃饭了。
    小狗勾又化身殷勤的小麻雀,收拾了托盘,擦干净桌子——其实桌子很干净的,不像他有时候会把食物掉落在桌子上。
    出去送了托盘。
    白宗殷靠在靠枕上,想,少年去吃晚饭了,应该有一会时间才会上来。
    没两分钟,齐澄哒哒哒跑进来,手里抱着东西。
    他的游戏机、漫画书全放在桌子上。
    “老公我去吃饭,你无聊的话可以看看,我新买的漫画还没看。”
    白宗殷扫了眼:“没有小麻雀。”
    齐澄:!!!
    “你、你要是想看,也可以。”小狗勾忍着害羞。
    白宗殷看到少年红着的耳根,嘴角略微向上,又压了回去,说:“去吃饭吧。”
    “那我去啦,我很快就回来。”
    少年这次真的去吃饭了。但刚才心里微妙的失落没有了。漫画书游戏机,也只有少年才会喜欢。很幼稚。
    伸手拿过。
    是少年的心意。
    齐澄吃饭很快,米饭泡在排骨汤里,用勺子挖着吃。
    大口大口的。
    果然很香。
    中午走失的味蕾重新回到了身上。
    感动天地。要是饭桶没有了味觉,那就是失去了一个亿!
    虽然齐澄并没有一个亿,也没有见过。
    “慢点吃,小心噎着。”权叔说。
    齐澄含糊嗯了声,不过速度还是很快。
    他生病的时候,一个人呆在房间就会很无聊,会想很多东西。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次在出租房发烧,人昏昏沉沉的,房间狭小黑暗,一会很热一会瑟瑟发抖的冷,在首都无亲无故,没有朋友亲人,喝口水都没力气,有一瞬间觉得活着好难,干脆就这样死去。
    可又觉得死在人家的房子里不道德。
    想丢掉他的父母,想孤儿院,越想人越脆弱。
    生病的人需要陪伴。
    “我吃好了,我上楼了权叔。”齐澄放下勺子,哒哒哒跑了一半,想到什么又进了厨房。
    权叔就看着小澄忙活,没一会一小碗水果,还有一杯热水。齐澄端出来问:“权叔,这些老公能吃吗?”
    “可以。”
    齐澄才端上去。
    这次的事,小澄也吓狠了。但宗殷的过敏原,权叔想想还是没说,看宗殷的意思。
    一小碗水果,切得大小不一,显然是少年做的。同热水放在桌子上。
    放下后少年端详一二,又吧嗒吧嗒出去,白宗殷有点想看,少年还要准备什么。
    白宗殷的房间,即便是蒋执过来也很少进入,权叔除了定期打扫,和每晚过来给白宗殷按摩双腿外,平时也很少踏入,更别提随随便便改变房间的布局,添加东西。
    床边的毛毯铺好。
    齐澄看了看又出去了。
    白宗殷大概知道少年想做什么。
    今晚守夜——睡在他的床边打地铺。
    本该是要赶回去的。白宗殷不习惯他的房间别人留宿,哪怕睡在床边。但却没有出声阻止少年。
    小麻雀抱着被子和枕头回来。
    邀功又忐忑说:“老公,我今晚能留在这儿吗?你放心我睡觉可踏实了,也不打呼噜,就睡在床边,不上去。”
    他很有自我定位的。
    老公都嫌弃他的口水。
    还敢要求上床睡,这是不可能的。
    “我说不可以。”白宗殷想到少年四叉八仰的睡姿。
    小狗勾立刻耷拉着脑袋,下一秒又扬起来了,开始撒娇:“老公老公,让我留下来嘛,我真的很乖的,不会打扰你的。”
    少年的声音还有点哑,中午哭多了,撒起娇来像是个复读机,来回就那两句,可对有些人来说很有用。白宗殷垂着眼,冷冷说:“就这一次。”
    “好耶。”
    齐澄将自己的临时小窝打理的暖和舒适。家里暖气是地暖,铺着厚厚的羊毛毯子,并不是很冷,还很暖和,房间里是很冷清的味道,属于老公的味道。
    有点安心。
    少年花里胡哨毛茸茸的东西,混进了冷清的房间中,看上去违和却又平添温暖。
    今晚权叔没有给白宗殷按摩双腿。
    上来看房间床边大变样。
    “权叔,今晚我守夜,我会照顾好老公的。”齐澄以为权叔上来要守夜,赶紧自告奋勇。
    权叔愕然,和蔼却事事透彻的看床上不动如山冷着脸的宗殷。
    “好好好,那就辛苦你了。”
    宗殷成年后,进出过几次医院,回到家里,从没让他守过夜。
    没这习惯的。
    权叔放心了,不打搅小两口相处。
    齐澄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一会给老公倒水,一会给老公递热毛巾擦手,一会询问水果还吃不吃,漫画好不好看,最后被白宗殷扫了眼。
    乖巧、害怕、安静。
    “不喝,不擦,不吃。”白宗殷回答上述问题,最后将漫画书丢给少年怀里,“你自己看。”
    那、那多不好啊。
    我是来照顾老公你的。
    然后老公冷清清茶色的瞳仁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