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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水镜先生
    被摔在地上的慕容左咳着血望着赵云以及上万大汉铁骑,尽管战死沙场,却又感到颇为痛快。
    鲜卑勇士生来战死沙场,死而无憾!
    “哈哈哈哈~”慕容左大笑。
    赵云也不搭话,长枪猛然一扫,鲜卑五大天狼将之一的慕容左头颅落地!
    两日后,刘辨军诛杀慕容左的消息传到了轲比能的耳中!
    一亲兵急忙跑过来跪拜道。
    “大王!慕容左将军亲率斩杀五千大汉骑兵,但是被刘辨麾下的赵云突袭斩杀了!”
    话音刚落,轲比能瞪大眼睛,站起身来,愣了许久。
    “什么?!刘辨他诛杀了慕容左的重骑兵?!!”
    “是!”
    轲比能猛然瞪大眼睛,通红的双眼流下两行眼泪!
    “啊!”
    轲比能猛然拔出弯刀,一刀劈开眼前桌案!
    底下众人跪伏在地!颤抖的说道。
    “大王息怒!”
    轲比能凌乱着头发,仰天大喝!
    “刘辨匹夫,杀我心腹!我要杀了你!啊啊啊…”
    而兖州的刘辨下令安葬阵亡将士后,和童渊秘密前去豫州。
    豫州郊外一处院落里,一个老头在刻着石碑。
    那是一块汉白玉的石碑,足有一人多高,碑身洁白无瑕,周围是繁复又不失庄重的花纹,底座上还连着一些车马的浮雕,足以见得有多么价值连城。
    这老头闲来无事就喜欢刻碑,却不对外人说起。
    他刻过普通百姓的墓碑,也刻过文人墨客的诗碑,唯有手底下这块碑,断断续续刻了十年,依然空无一字。
    这院子地处豫州边界,近来不大太平,商旅少了许多,百姓也不少逃向了南方。
    偶有过路的讨口茶喝,顺口劝一句。
    “这世道,路边多少白骨都没人收,有几个人还买得起碑?”
    老者不说话,手上一锤一凿咔咔作响,节奏都不带乱的。
    路人觉得这老头怕不是个聋子。
    而这个老头正是水镜先生,司马徽。
    司马徽,字德操,颍川阳翟人。为人清高拔俗,学识广博,精通道学、奇门、兵法、经学。有知人论世、鉴别人才的能力,受到世人的敬重。
    刘辨与童渊轻轻走进院子,看着司马徽一点一点挥动锤子,不由得好奇不已。
    “敢问先生,这是做什么?”
    司马徽瞥他一眼,硬邦邦地丢下两个字。
    “刻碑。”
    刘辨略一沉吟便道:“大师可是司马徽?”
    司马徽咔咔刻碑,不搭理他。
    童渊脸色一变,正要上前,被刘辨制止。
    刘辨恭敬的说道。
    “在下刘辨,前来拜见司马徽先生。”
    “他不在。”刻碑的老头淡淡说道。
    刘辨一愣,随后笑着说道。
    “好,晚辈改日再来!”
    司马徽没有搭话,刘辨也是领着童渊离去。
    二人走后,屋中走出一个书童,给正在刻碑的司马徽倒了一碗水,说道。
    “先生,为何不接见刘辨啊?”
    “怎么,不懂?”
    书童点了点头:“却是不懂。”
    “哈哈哈~司马徽放下手中锤子,笑着端起水碗,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如若不试他一试,怎知他的品行?老夫可不想再遇到一个袁绍。”
    司马徽将水一饮而尽,半晌,才重重吐出一口气。
    “如果刘辨是个明君,我下个月我就要去南方了,不过,若是昏君一个,又不能收复失地,我便只能给他立块碑了,同样,这也是我的碑。”
    书童倏地抬起头来,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先生不要如此,希望总是有的。”
    司马徽慨然一笑,捡起锤子。
    “这青山处处埋着忠骨,我自然不会苟且偷生。”
    随后,那锤子落在石板上,砸了个四分五裂。
    次日,刘辨再度登门拜访。
    不过司马徽依然不在,紧接着,刘辨坚持三天,连司马徽的衣角都没看到。
    前线军情紧急,刘辨仍然坚持最后一次。
    这一次,司马徽认可了。
    司马徽接见了刘辨,刘辨也诧异,原来这刻碑老头就是司马徽。
    刘辨拱手说道。
    “原来先生就在眼前,我真是有眼无珠了!”
    司马徽淡淡一笑,有些过意不去,于是让书童采摘了些蔬菜,做了一桌粗茶淡饭。
    “殿下若不嫌弃,就将就些。”
    刘辨朗声一笑,说道。
    “粗茶淡饭才是人间美味,何来嫌弃!”
    正说着,这司马徽抬头看了他一眼,满意的点点头。
    刘辨一愣,发现这司马徽生了一双很好看的丹凤眼,藏不住的风流俊俏。
    这水镜先生,肯定很勾姑娘喜欢。刘辨想。
    二人交流许久,司马徽对刘辨说。
    “一般的读书人和见识浅陋的人怎么能认清天下大势呢?只有能认清天下大势的人,才称得上是俊杰。”
    刘辨一惊,这不是三国历史上刘备与司马徽交谈的样子么…
    于是刘辨径直问道。
    “那谁才可以称得上俊杰?”
    司马徽回答道:“诸葛亮、庞统”
    刘辨一惊,果然如此,接下来就看自己的本事来收服这两个顶尖谋士了!
    这时,司马徽把那块碑拖出来了,笑着说道。
    “我这地处豫州边界上,历来战乱不断,不过院子周围倒是青山绿水,不像有些荒山上裸露着大片的红色泥土,寸草不生,透着股子战乱之地的杀伐之气,绝不是什么好风水。”
    “这块碑就是为了大汉而留。”
    “大汉死,我即死,这碑就是那大汉的墓碑。”
    司马徽粗粝的手指头顺着石碑上的字迹慢慢描摹,凹陷的边缘磨得手指生疼,山风凛冽,吹得他眼圈通红。
    刘辨沉默半晌,遥望着北方,嗓音涩然。
    “大汉不会亡。”
    “中原积弱百年,强敌环伺,鲜卑匈奴常有进犯,南有越人虎视眈眈,东南临海还常有海盗之患,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盘踞在北方的鲜卑。”
    “连年战乱,民不聊生,但是大汉有我,我不会让大汉灭亡。”“是我错了,我不应该以为大汉灭亡,我无能为力,哪怕那凡夫俗子,也会为了大汉抛头颅洒热血,这次之后,我便要入朝为官,不再逃避了。”
    刘辨激动的说道。
    “若是先生出仕,大汉复兴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