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地睁开眼,发现四周一片漆黑,身体一动,才看到旁边躺着个人,是大块头,再看看四周横七竖八,耗子、索麟飞他们都在,都昏迷不醒。我张皇四顾,看到靠墙边有个大盆,我挣扎着爬过去,伸头一看,里面反射出一点亮光,里面有水,上面还漂浮着一把木勺。
我一头扎进去,冰凉的水一刺激,顿时清醒了,操起木勺舀了水就往其他人头上淋,同时嘴里大喊:“醒醒,都他妈的醒醒!”
被淋了冷水的人都清醒过来,大块头摸着头说:“怎么回事?我怎么晕了?”
“迷香!是那个喇嘛烧的迷香!”耗子叫起来。
我们一伙人站起来,我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打着火照明。我们带来的装备、长枪都没了,但是大家发现别在腰里的手枪竟然还在,都纷纷掏出来背靠背站成一圈儿。
“咦?蕊儿呢?”周武惊叫起来:“蕊儿不见了!她不在这里!”
我们慌忙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果然没有公西兰蕊。
耗子走到门前一拉,哗啦一声,门外挂着一条粗粗的铁链:“老大,锁上了!”
“闪开!”大块头走上前,举枪对这那条锁链连开了两枪,哗楞一下,锁链断开掉在地上。
我们呼隆一下冲出门,看到带来的武器装备都胡乱扔在门口的墙边,众人扑上去各抄各的家伙。
诵经声仍然在响,冲到正堂上,看到里面只有那个群培多杰喇嘛还坐在原地没动,而他那四个徒弟不见了踪影。香案上香炉里刚才烧的那把粗粗的香也不见了踪影。
“老和尚,我们的人呢?”周武咆哮起来。
诵经声戛然而止,老喇嘛抬手往身后一指:“后面有个洞,快去吧,但愿还来得及……”
我们急忙绕过那个壁画,发现那里挂了一块黄中泛黑的布帘,上去挑开,一股冷气逼人,果然有个洞口。我们也顾不得许多了,打着手电冲进去,走了不到二十米,就听见里面传出了诵经声,或者是念咒的声音。我们急忙放慢脚步,慢慢靠过去。
里面有个较大的空间,洞顶上吊着一盏灯,洞里也是光线昏暗,但是灯下还是明亮的。下面是一张长方形的黑乎乎的石桌,公西兰蕊仰面躺在上面,上衣被脱掉了,只剩下胸/罩,那四个年轻喇嘛正围着石桌转着圈,嘴里不停地诵经,最前面的那个手里托着个小琉璃瓶子,走几步往上举一下,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身后的一个手里捧着个黄澄澄的金属碗,后面两个双手合十跟着。
突然,诵经声停了,那个举小瓶的喇嘛停下,嘴里对其他三个说着什么,然后他把小瓶子打开,往那个金属碗里倒,里面的东西好像很少,他把瓶底朝天,才倒出一点什么液体。
他放下瓶子,从腰里拔出了一把匕首,双手举着,嘴里又唠叨了一番什么,然后刀尖冲下,对准了公西兰蕊的脖子。
“砰——!”不知道谁开了一枪,那个喇嘛额头上中枪,额前迸出一团黑色的液体,往后一仰倒了。
“不许动!”索麟飞先冲了上去,和大块头、耗子用枪逼住那三个喇嘛,周武冲上去把公西兰蕊扶下来。
“给她脸上淋凉水!”我叫了一声。
周武把身上的水壶打开,倒在公西兰蕊的脸上,她哼哼一下醒了,惊叫了一声,周武急忙从地上捡起她的衣服给她穿上。
“怎、怎么了?”公西兰蕊惊恐地说:“我怎么睡着了?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呵……”,那三个喇嘛突然一起发出了古怪的笑声,都抬起头来,惨白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那个捧碗的慢慢把碗放在石凳上,双手合十,嘴里嘟囔着什么。
突然,他猛地往前一蹿,双手已经抓住了索麟飞的双肩,张开大口向他脖子上咬去。就在他的嘴要咬上脖子的瞬间,我已经蹿了过去,照着他头上就是一拳。
我这一拳够重的,一般人挨上得脑袋开花了,可是打在这喇嘛脸上,就象打在一个水袋上一样,凉呼呼软绵绵的,不怎么受力,还发出咕噜声,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也就这一拳,把他打得往后一退,嗤啦一声,他双手把索麟飞双肩的衣服扯开,索麟飞疼得叫了一声。
“砰砰——!”索麟飞冲他开了两枪,他胸口炸出两团黑色的液体,可只是晃了晃,没倒。
就在这时,刚才那个被打倒的拿刀的喇嘛也站了起来,绕过石桌也来到前面,他满脸是黑色的血液,嘴里低低地发出狺狺的吼声。
“天啊!”周武叫了一声:“头上中枪还能活……”
“嗷——!”他们一起狂叫起来,甩掉了身上的衣服,拼命地扭动着脖子、晃着头,身体一阵抖动,可怖的事情出现了,他们的身体开始发绿发青,并显现出黑色的条纹,头部也开始变形,把嘴一张,露出了里面尖利的牙齿、一条黑色的舌头和满嘴的粘液。
我开始以为他们要一步蹿上来,可是没有,他们突然都爬在地上,双手紧紧贴着身体,接着身体象青虫蠕动一样一拱一拱地冲上来,张开大口,速度极快。
“俺的亲娘哎!”耗子吓毛了:“这是什么啊?”
砰砰、啪啪,枪声大作,可是子弹打在他们身上,就看见飞出一些黑色液体,它们根本就不停,猛扑上来。
“往后退,都往后退!”我嘴里大喊着,冲到最前面,恰好一个已经拱到了面前,我往旁边跨开一步,抡起砍刀,咔嚓一下,把他的头砍了下来,一股黑色液体喷出多老远。那东西的头没了,身子还在地上翻滚扭曲,可不能再咬人了。
“打他们的头!”我高喊:“大块头,用霰弹!”
“砰!”大块头的霰弹枪响了,另一个怪物的脑袋炸开了花,他的身体也是在地上腾跳扭曲蠕动。
其他人见打头有效,冲锋枪、步枪、手枪全朝剩下的两个的脑袋上招呼,结果那两个的脑袋瞬间被打飞,只剩下身子在地上跳,扑腾了一阵都软塌塌地不动了。
“老大,他、他们简直就是四条大青虫,真吓人,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耗子有点战战兢兢。
“大青虫成精?不可能吧?”大块头说。
耗子走到石桌前,把那个碗拿起来,惊叫道:“老大老大,这碗,纯金的哎!哈,发财发财!咦,这里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