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小侯爷,眉眼间都是温柔的样子,与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军形象完全不同。
何连连也卸去了在人前的冷漠形象,变成了一个温暖的人。
微风拂柳,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屋内一片平静,透露着一丝的温馨。
这样温情的时刻,的确是让人沉迷于此,小侯爷甚至都想,要不然自己就干脆逃离吧,带着何连连两个人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什么皇帝,什么十三部全部通通都忘记。
不过,现实终究是现实,身上的责任,让他终究只能够停留在这,让人剪不断理还乱的,凡尘之间不断前行。
不过还好,这路上并不只有自己,还有,连连有亲人和朋友的陪伴,倒也不显得那么孤独和冰冷。
窗外鸽子咕咕咕的声音,将沉浸在安静祥和气氛中的两人唤醒。
“这鸽子,也太不解风情了吧。”
小侯爷一边抱怨着,一边将鸽子拿进来。
“这不是大师兄的鸽子嘛。”
“也就大哥,最会做这种事情了。”
“信里讲了什么?”
“没讲什么,就是问了一下你与端王的事情,对了,大哥在信上还说,让你去看一看严夫人。”
“严夫人怎么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这我也不知道,他说你见了之后便知道了。“
这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吗?小侯爷在自己的心里,默默的祈祷一下。
可千万别再有什么事情了,这真的让人太费脑筋了的。
“那我现在就去,好,你过去吧,这几天严夫人,的确是没怎么往这走的。”
到了严夫人的院子才知道,这两天严夫人一直都在高烧不退,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些什么。
“为何,不早些和我们说?”
“夫人说,各位爷在处理大事情,不让我们打搅,我们便请了大夫过来看。”
“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本来只是轻微的伤寒,现在好像拖得太久了,有些严重。”
“派人去,请军医过来。”
“侯爷这不合规矩的吧。”
“这没有什么不合规矩的,严夫人就是我们的家人,家人生病了,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军医在军中行医多年见到,伤病自然比一般普通府里的大夫要多得多,自然很快就能够诊断出。
“严夫人无碍,只是烧得有些久了,多吃两服药,休息一下便好了,不过还是要人守着的。”
“这个是自然的。”
小侯爷出去送军医,何连连守在了严夫人的床边,迷迷糊糊听着严夫人竟然在叫自己的名字。
“夫人是在叫我么,是有何事?哪里不舒服吗?”
严夫人,好像是听懂了何连连的话,虚弱的手都抬了起来,在何连连面前晃了晃。
何连连握住严夫人的手,“夫人如果有话想说。还请等夫人身体恢复了再说,现在省些力气。”
严夫人轻轻摇了摇头,嘴里还是在念叨着些什么。
何连连往前凑了凑模模糊糊的听到,“你,你真,真的就是,端王的儿子?”
何连连吃了一惊。
“夫人,您是如何得知的呢?”
这事儿可真的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的,严夫人更不可能呀。
说了这话之后,严夫人仿佛是终于有了些力气,睁开眼睛看向,何连连却说不出话来。
“阿桃,去给夫人端碗水过来。”
遣走了旁边的人,何连连又凑到了夫人的耳边。
听到严夫人说,“我与你母亲是旧相识。”
“夫人说的,可是真的。”
之前,何连连就跟叶青打听过自己的母亲。
可无奈,那人知道的也并不多,如果真的严夫人是母亲的旧相识,自然是知道更多母亲的事情的。
自己的身世,估计也就能够拼凑的七七八八了。
“是。”
严夫人,回答的非常坚决。
“夫人好好休息,等夫人养好身子之后,咱们再细谈。”
严夫人也确定了心中所怀疑的事情,总算是放心了,又昏睡了过去。
小侯爷过来的时候,看到何连连静静地守在严夫人的旁边。
“夫人怎么样?悄声问道。”
“夫人还好,不过她说,她与我母亲相识。”
“你母亲?你确定吗?”
何连连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刚才夫人迷迷糊糊的,我也并没有问清楚。”
“等她醒了再说吧,那你先守在这里,我去趟军营。”
“哥哥去吧,这边我守着就好。”
小侯爷离开之后,何连连心里也是千思百绪的。
不知道严夫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与自己的母亲相识。
如果是真的的话,那肯定是和母亲比较好,否则,她不会知道可能有自己的存在。
本来对于这件事情,何连连就是颇为纠结的。
现在总算是有点眉目了,自己的身世之谜总算是,又离真相近了一步。
海棠听说严夫人生病了,也特意跑来看看。
“我说怎么这几天夫人,好像都有气无力的,没想到都已经病得这么重了。”
海棠明显带着一丝的惊恐。
“没关系的,不用这么紧张,夫人再吃几服药就好了。”
“阿雅呢?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阿雅和她母亲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里?说是去给阿雅买身新义父。”
“为何,要买新义父呢?
“不知道,反正突然就说是要买新义父。”
何连连打了个手势,让暗卫去跟踪,那母女两个,估计只是以买义父为借口出送的消息吧。
自己与端王他们的事情,在府里所以说,有刻意隐瞒,但是海棠很有可能就在不经意间给说漏了吧。
不知道这样的消息,对于十三部的人会有什么用处呢?
何连连想不透。
不过谨慎一些总归是好的,只要是这母女两个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自己也不准备把这件事情给说破了。
潮平过来把海棠叫了出去,看来是有什么事情商量。
“你要和海棠说什么?”
海棠一脸疑惑,看着连连哥怎么这么警惕,有些奇怪。
“我要和她说的不是那件事情。
“什么事情呀,你们两个瞒着我做了什么跟我说一说呗,怎么这么神秘。”
“没什么。”
海棠才不信何连连的这些说辞呢。
“你要是不和我说的话,那我就去告诉二哥,你也有事情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