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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你亦比如我 作者:云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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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亲她的那只。”

    “……”

    从悦狠狠踩他一脚,在周嘉起和卓书颜别扭的表情中,向驯养员道歉。

    “真的不好意思——”

    ……

    水族馆之行在傍晚结束,因从悦隔天有早课,不想在外多加逗留,四人没有一起吃饭。卓书颜回她的公寓,剩下三人返校,在宿舍区前分开。

    从悦点好外卖,进卫生间洗澡。二十分钟后裹挟着满身热气出来,搡着头发靠在书桌旁查看外卖送到哪了。

    校内主页有新消息提示,从悦顺手点进去,查阅完本想退出,想起在水族馆时江也的话,动作一顿,点进新粉丝那一栏查看。

    今天增长了三个新粉丝,中间那个就是江也。

    他用的是灰白色的头像,名字起的直白,“ye”,简练又好认。

    从悦点进他的主页,只有三条动态,还都是废话。百无聊赖地点进个人简介那一栏,随意看了几眼,他的资料她再清楚不过,正要退出来,蓦地瞥见什么,停了停又把页面往下拉。

    简介里有身高、年龄、血型、爱好等,还有一些大多人都不填的内容。

    从悦不知道江也是不是刚更新简介没多久。

    近期目标那一栏,他写了一句话:

    ——“想亲海豚,想亲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写这么多,我太困了,困得脸都快栽进键盘里。大家早点休息。

    ☆、比如我

    这学期第二场考试结束,临时抱佛脚的学生不管结果如何,总算是松了上紧的发条。

    从悦成绩好,并不担忧成绩,考前考后一样悠哉。

    而江也,在一开始的锲而不舍过去后并未失去兴趣,纠缠得越发频繁,从悦对此甚至都快习惯。

    日子有好有坏,在轨道上正常前行,但偏偏就是有人不肯让从悦安宁。

    考试后的第二天,从盛打来电话,张口就是一句:“你阿姨的朋友有个儿子,年纪和你差不多大,都在上大学,这几天会去盛城玩,你好好招待一下他。”

    从悦莫名其妙:“我招待什么?”

    “你好歹在盛城待了那么久,算半个地主,替大人照顾照顾朋友的儿子怎么了?!”

    从悦不好反驳,沉默不语。

    却不想从盛的意思远远不止如此,听她安分不说话像是同意,立马得寸进尺。

    “那个孩子一表人才,很不错的,他爸爸是你阿姨的牌友,和咱们家最近也有生意上的往来。你看着和人家相处,都是年轻人多交交朋友没有坏处,别整天闷在屋里捣鼓那些破画!”

    这般露骨,从悦听得眉头一皱:“爸,你这话什么意思?”

    从盛道:“什么什么意思?让你别跟个榆木疙瘩一样,多和人来往的意思!”

    从悦不跟他绕弯子,直接一语道破:“我不会跟他处对象,你们省省吧。”

    从盛一顿,愕然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家里人为你好为你着想,你别不知好歹!人家那孩子哪点不好,轮得着你挑三拣四瞧不上!”

    从悦没见过对方,确实不知道他是好是坏,但从盛的话如同一盆凉水,兜头将她浇了个彻底。

    “别人的孩子都是好的,除了我,对吧。”她轻笑一声,语气冷然,“你爱让谁去相看就让谁去,反正我不去。实在不行叫他们等几年,从娇很快就大了,她样样比我强,待价而沽肯定能比我卖个更好的价钱。”

    “你——”从盛怒不可遏,“你怎么说话的!怎么这样说你妹妹!你还有没有一点……”

    “对不起,没人教我,我就这么没教养。”

    从悦挂断电话,暂时拉黑从盛,省得他没完没了的打电话来骂人。

    坐在书桌前发呆,画册入眼,心底一片烦乱,从悦郁然吐了口气。

    手机“叮咚”响起,她情绪低沉地拿起一看,江也发来消息:[下午陪你上课。]

    她下午的课是可以旁听的。

    从悦心情不好,没有周旋的力气,回了两个字:[别来。]

    那边没有回复,她将手机推到一旁,起身换衣服。

    四十分钟后,从悦收拾好下楼,走出宿舍楼,就见江也等在女寝区域前。这一片来往女生众多,经过他身旁纷纷偷偷打量。

    从悦一出现,两个人都成了焦点。

    脚步止住,稍稍站了站。从悦心里说不清的烦躁,无视他继续往前走。

    江也过来拦路,她眼眸低垂,不想抬,“让开。”

    他顿了顿,“你心情不好?”

    “没有。”

    “撒谎。”

    从悦皱眉,语气不耐:“走开,别挡路。”

    江也微怔,轻轻蹙眉,抬手朝她额头探,“生病了?”

    “啪”地一声,他的手被打开,手背浮起一片淡淡的红。

    从悦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沉沉吸了两口气,“我要去上课,你回去吧。”

    江也站着不动,居高临下注视她。

    “谁惹你了?”

    “没有。”她提步绕开。

    他挪动一步,挡住她,“说啊。”

    “没有!说了没有你听不懂?!”

    从悦猛然瞪他,眼里腾起怒火,短短片刻又很快熄下去,沉声:“你很烦。”

    江也僵了一刹,在她要走时扯住她手腕。

    从悦猛地一下甩开他的手,反应比以往来得强烈得多。

    “你够了!麻烦你差不多一点,你能不能看看周围,看看别人,不停给别人添麻烦的时候能不能替别人想想!”

    她这一声压抑不住的斥责招来无数探询目光,无人敢靠近,但都在偷偷关注。仿佛看笼中鸟,又似看困场兽,无尽的非议和八卦,肆无忌惮地围绕着他们二人揣摩。

    “我被人挂到论坛爆料,被人开帖子骂,走在路上被人看被人议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因为你!你有没有问过我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

    “在一起也好,分开也好,你从来没有一点反应,过去这么久突然又跑来要和好!你了不起,你是天上最亮的星,别人没你这么好的命!麻烦你,过家家能不能找对人?!”

    情绪波动最大的一次是十八岁生日那天,她以为自己可以豁达地看开,却并不是这么回事。

    压抑,憋闷,无处倾泻。

    这么多年,她始终可有可无,她的感受永远不被看重。

    她不喜欢做的事情很多,却一直在被迫承受。

    好像没人考虑她的想法。从盛是,面前这个人也是。

    积压许久的怒意急需出口,一夕全爆发出来。

    闸口大开,内心的凶猛狂兽张开血盆大口,吟啸叫嚣。

    “我很烦! 我烦死了!麻烦你收一收你的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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