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是反派 作者:闻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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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偷溜,又如何搬弄是非?”
周令初眼中闪过一丝恼意,刚想张口,就被对面的周令祎截声道:“二哥也别倒打一耙,你对汀兰抱的是什么心思,你我二人心知肚明。我苦求你未果,不得已只能带汀兰离开,你倒狠心,直接找人伤了我的腿,让我短时间内走也走不掉,只能把妹妹交到你这个嫡兄手中。”
“你含血喷人!你……”周令初一下子站了起来,就要与周令祎对上,可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快速地瞟了一眼窗边的苏轮,脸色一变,立马又坐了下去,冷笑道,“三弟,你兄妹二人虽与我不是一母所生,却也有多年手足情谊,你说我卖妹求荣,我若真有这个心,上回在府里,送给沙南王的,为何不是庶妹,反倒是我亲姐姐?”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浅也在心里喝了一声好,忍不住回头看向窗边依旧沉默不语的苏轮。直到现在,他都没出来说过一句话,出过一次风头,可,她就是知道,在周令初与周令祎这场角逐的游戏里,是他,在操盘算计,步步紧逼,也是他,运筹帷幄,指点幕后。
现在,端看薛亮到底是更信哪一方了。
浅也忐忑地看向薛亮,却见这太监微微一笑,对周家兄弟道:“二位,二位,稍安勿躁。薛某今日请二位前来,正是要好好说项说项这事,也好解了二位的误会。”
误会?
恐怕再没有人能比他们俩更笃定这其间到底是不是误会了。
浅也挑眉,但见周令初、周令祎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薛亮道:“实不相瞒,薛某的上峰正是朝廷的厂督大人,铁大人。铁大人原本确实是想来好合镇替圣上选美人的,谁料半路却被他发现了一名绝色。这绝色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厉害的,是她通晓房中之术,只消一眼,便让人欲罢不能。”
“既得绝色,铁大人自然就不必再找什么胭脂俗粉了,又听说科州这阵子有赏花节,于是改道去科州了。薛某没跟随铁大人去科州,却来到这好合镇,实则,是另有私事要办。”
所以,他不是秘密来替铁怀英选美人的,而是来办自己的私事的?
难怪,难怪他说周令初和周令祎是误会一场。如果这里面压根没周汀兰什么事,可不就是误会一场么?
不过,浅也在心里暗叹,如此一来,周令初和周令祎就又变成同一起跑线了。
“虽说是误会一场,可这几日的相处,却让薛某发现,二位少爷均是智勇双全,堪当大任。”薛亮却突然开口道,“薛某不才,虽是铁大人的心腹,可一次也只得举荐一人。二位少爷人中龙凤,又是兄弟,选这个可惜了那个,选那个又不舍这个,着实让薛某好生为难。”
听到这里,周令初的神态有些着急,周令祎却没说话,闻弦歌而知雅意,他已从薛亮的话里听出了一丝机会。望着这高下立判的两人,浅也心里摇了摇头。
坐在主位的薛亮突然停在此处,抬头看向浅也,唤道:“小夏姑娘,给我满上酒。”
咦,怎么跳到这里了?
这太监的思维也太跳跃了吧。
浅也赶紧抱着酒壶上前替他满上,完事后,她直接站到了薛亮身侧,两人四目相对,薛亮高深莫测地冲她笑了笑。
浅也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只听薛亮润润嗓子,继续道:“两位想必还不清楚薛某此番来好合镇的目的吧?前几日,薛某从二少爷那里听到了百年前好合镇那对男女的故事,觉得非常动听,也非常感人,可薛某这里却有另外一个版本,不知道二位可否愿意静下心来,听上一听?”
百年前故事的另一个版本?
这个追本溯源有点太远了吧。浅也在心里默默吐槽。
而窗边,苏轮却仿佛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似的,瞥她一眼,换了一个姿势倚在墙面,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讥诮。
时间回到百年前。
说是百年,其实也就只有几十年,只是自古百姓们就喜欢传奇,似乎不说是一百年前发生的,这事就没那么荡气回肠。
官家千金薛采琴遭逢抄家灭门之祸,男的终身为仆,女的一世为娼。采琴性烈,连跑六次,也六次被抓回去严刑拷打,逼其就范。终于,第七次,也是最后一次,当采琴再度被龟公抓到时,她心一横,一头撞上了远处的石碑,却命不该绝,被一路过的江洋大盗救下。
那其中的惊险,与周令初当时街上所述几无二致。
因为绝境中的一次出手相救,从此就对这江洋大盗情根深种。她唤她骆郎。骆郎,骆郎,只是她一人的骆郎,她为他倾其所有,给出所有能给的东西——爱情、身体、尊严,甚至为他背叛了自己的家族。
骆郎姓骆,全名叫做骆宗书。
一个江洋大盗,取了个如此书生气的名字,是不是有点奇怪?
当然奇怪,因为,骆宗书并非真正的江洋大盗。
他原是朝廷密探,见不得光的存在,朝里那些棘手的、残忍的、上不得台面的暗杀诡计,都由他们这种人来完成。可随着年岁的增长,他的任务也完成的越来越勉强,甚至有一次,差点就失手。
这种情况下,他们做密探的,只有两条路好走。一条,是继续执行任务,直到失手死去的那一天。另一条,就是转为明面上的官职,从此安心乐业,得享天年。可后者谈何容易。
——还真让他碰到了。
薛府因怀璧其罪被朝廷抄家灭门,朝廷却迟迟抄不到那传说中的宝藏地图。牢狱里,薛家家主和长子被活生生打死,死前却没吐露出关于那宝藏图的一丝一毫。朝廷无奈,只得将赌注放在了薛家几个女儿身上,可试了几个,要么是真的不知道,要么是怕死胡说一通,到头来,还是什么进展也没有。
望着身边的密探同行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骆宗书却无比冷静地,将目光看向了薛家小女儿薛采琴的发配娼地。
薛采琴是薛家家主与通房妾室所生,并不受宠,以前在京都薛家还未被抄家前,她甚至连出门见客的资格都没有。
可他听说,她到了妓院后,因性烈,曾偷偷逃跑过三次。
他也听说,她被抓回来后,不管遭受多大的严刑拷打,誓死不接客。
如此的倔强,几乎与她父兄在牢狱里的表现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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