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魅惑小妖的眼神妩媚至极的凝望着他:“我就画着图画着图,不知不觉的就画出来了,你觉得我画的像不像?”
她双手被他按在书桌的两边,他的整个人压着她的气息十分的雄厚,她被迫仰躺着,脚尖不着地。
为了稳住自己身体的重心,她双腿勾住了他。
男人瞥眼又看了一下图片,说实话,自己的东西自己还从来没这么认真的看过,被她这么栩栩如生的画出来,他立即有种根根神经被她戳痒的感觉。
眼神不可思议又无可奈何的看着她。
个小丫头片子,该拿你怎么办?
真是信马由缰无法无天。
试问一下谁能够做到像她这般,如此能够放的开,却还一点都不矫情不造作,没有一丝丝不好意思的表现?
她却能。
而且,她的脸上还是一种纯纯的无辜。
把他狠的!
一个反转抱了她直接走出书房踹了卧室的门进去。
继而卧室的门关上。
“怎么这么坏!这么坏!”丝丝拉拉的撕衣服的声音。
“我本来就坏啊!”
“天天这么弄你!你承受不了知道吗?我怕你承受不了!”
“谁说我承受不了!”她两手揪住他耳朵,语调柔柔的犹如一方牛奶般丝滑的纱巾似得拂过他的周身:“你弄死我,我也是美美的。”
其实这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她很贪婪,每天和他在一起都不够。
她是真的觉得,他弄死她,她也美美的。
她从来不敢说出那一个‘爱’字,她有的就只是这样和他缠绵下去。
他疼她。
看到她这个样子,忽而变的不想对她彪悍掠夺了。
而是转换为慢工出细活。
这是另一番滋味。
让她体尝了别一样的甜蜜。
一整个夜,她枕在他臂弯里一句话不说,只默默的享受着他胳膊弯里的劲健和安全,也不知何时睡着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七点多了。
一睁眼,她看到他正斜躺着身子看着她。
“早安。”她在他腋窝下亲了一口,问道:“几点了?”
“七点半。”男人抚了抚了她的脸颊。
“起晚了。”她慵懒又松散的笑,贴着他的肌肤蹭了一会儿,作势要起来。
“起这么早干嘛?”他下颚蹭着她的头皮,垂了目看着她。
他晨起的嗓音很好听,是一种低厚又悠久的磁性嗓音,让人听了禁不住有一种沉醉感。
她贴他贴的更紧了,小手也摩挲着:“起来伺候你这个大老板呀。”
每天洗衣服打扫卫生,是她的必修课。
这两天忙着找工作,她都疏于整理这个家了,她最看不得家里乱糟糟。
“嗯。”他低沉的轻叱:“你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你?我可是伺候了你一夜!”
她:“……”小脸顿时血红。
她最近好像是这样,被他调教的,总是欲罢不能,总是想要更多。
一张脸垂着,也不敢抬起来。
而伺候她了一夜的他却比她先一步下床,踩着他与她凌乱的衣物,大模大样的去衣橱里拿干净的新衣。
看他走过去,她一咕噜下床来,蹲下身去飞快的拾掇地下的狼藉。
雪白的纸巾搓成蓬松团状扔了一地,到处斑驳。她一一捏着扔小小的垃圾箱里的时候,小脸绯红。
人就是这样,当事之时并不觉得。
事后清醒了,会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怎么疯狂的那么不可思议?
突然发觉,当年那个诬陷她色诱的案件,好像也没亏了她,只是那时候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是这般的索取无度。
这想象着,她整个人都变得不自然起来,本来因为蹲下的姿势纤细的双腿是敞开的,想到这儿的时候,她不由自主的并拢了双腿,跪在地上,捡着地上的狼藉。
她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巧合,每每都是她的贴身衣物裹着他的衣物,搅拧着。她由于心理想着羞赧的事情,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撕扯着,却是越撕扯越搅拧的紧了。
他拿了衣服回头,就看到她忽然间变得羞赧模样,立即无声的笑了。
小丫头片子,还知道害羞?
一个抄底,他将她捞了起来。
“你要干嘛?”她整个人都收缩了。
“不干了。”男人的声音醇哑:“给你穿上衣服。”
一件他的白色衬衫套在了她身上。
男人一边穿衣服,一边对她说道:“以后你要工作了,我把李嫂调过来打理这里。这样就不用你再洗衣服打扫卫生了。”
他原本也没指望她做什么,他只是怕这个宅子里多了个人会让她感到局促。而今他想好了,让李嫂住在老宅,每日过来洗衣做饭打扫完毕再回去。
如此以来,她便不会觉得局促。
“打,打扫卫生?”她看着地上凌乱糜乱的一片,不好意思的笑了:“要是被你家的佣人看到了这样……我真的会羞死的。”
说完,她快速的蹲身拾掇着地上。
然后抱起一抱凌乱的衣物光着脚丫飞速下楼了。
男人在身后看着她。
小女孩纵然心思坏,可那些小心思依然是瞒不过他的,他自然明白她每一天这么狂热的对待他,是觉得自己没有未来。
略洗漱了一番穿了一身休闲装下楼,男人直接去了厨房。
蓝忆荞在洗衣房里忙活一阵子再出来,已经听到了厨房里叮当声响。
早晨,别墅里原本是一片寂静。
这样厨具交响的声音仿佛给这偌大的别墅平添了一份惬意的生活气息。
晨曦下的女孩,穿着男人肥阔的衬衫,脚上穿的也是男士的大拖鞋,纤长细润的两条腿露着,显得格外娇嫩。
她悄悄的来到正拿到切番茄片的男人的背后。
缓缓的合力抱住他。
小脸贴在他的宽阔见状的背上。
一句话不说,依依不舍。
他做饭的样子很认真,很细致。
让她出自身心感受到来自他的照顾,他会让你犹如小公主一般沉浸其中,只享受便可。这让她想到另一方面的他。
他功夫做得很细,将她送到不上不下的高度,便不疾不徐的缓着她,待她哭了一般的求饶,他才会厚积薄发的全面发力,她因为掌握不了他,而变得尤为无助。
有的只是搅拧着被角。
觉得自己是沉浸在和他恋爱之中,被他全身心包围着宠爱着的感觉。
“你做你的饭,我在背后抱着你。”她贴着他喃喃的说道。
男人继续切番茄。
切好之后擦擦手,才将她翻转过来对她说道:“又不梳头?”
“你不是说我不梳头更好看吗?”她笑道。
“吃了饭换身衣服,带你出去。”男人看着温缓的说道。
“去哪?”她好奇的问。
“老宅,见你的公婆。”男人语调极为自然。
“……什,什么?”她结巴了半天。
“见你老公的父亲和养母。”男人重复说了一句。
她心头猛然一悸。
公婆。
好似她真的和他结婚了似的。
他是谁呀?
全青山市最优秀的男人!
而她,女囚。
她从未想过能和哪个男人结婚,更别说是谭韶川了。
她不敢问是真是假。
她觉得只要他说了,那他一定是有需要。
“嗯嗯。”她听话的点点头,笑眉弯弯的看着他:“和你一起去,见我的公公婆婆。”
早饭过后,两人在露台上坐了一会儿。
男人坐在贵妃榻上,小姑娘坐他腿上,从露台向外看,清晨的晨曦清爽,也不晒。
“去了你爸妈那边,我怎么说啊?”她担心的问道。
“不是很会装吗。”他的手隔着他肥阔的衬衫,揉搓着她的腰窝。
她就忍不住朝他身边又窝了窝:“……”
“你想称呼他们什么?”他又问道。
“谭老先生,老妇人?”
“这是儿媳妇该称呼的?”
“那总不至于,称呼爸妈吧?”她皱吧着一张小脸问道。
“就这么说定了。”男人起身,拍了拍她的屁股:“去换衣服,我们出发。”
她:“……”
叫爸妈?
跟真的一样。
虽然她是个悍匪,经常无法无天惯了,但乍一跟着谭韶川来到老宅这边,她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紧张了。
老宅位于半山腰处,依山傍水的豪华独栋,宅子内的佣人也很多,谭家的老大谭海川一家四口以及老二谭纳川一家五口都和老头老太太一起住在老宅内。
细算下来,老宅子这边加上佣人一起上上下下也十口人呢。
这里比谭韶川的‘汀兰首府’要热闹的多。
谭韶川和蓝忆荞驱车来到老宅的时候,也差不多已经接近中午了,如今虽不是盛夏,却也接近夏天了,宅子里因为人多的原因,很早就开启了中央空调。
蓝忆荞刚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一股凉意。
因为曾经在监狱里被人折磨过的原因,她是个热一点可以忍受,却不能忍受寒意来袭的人,但无论如何既然来了,也不能瑟瑟缩缩的。
客厅内,谭以曾和姚淑佩坐在中间,有三个下至五六岁上至十来岁的孩子在偌大的客厅里跑来跑去。
“爸,大妈。”谭韶川进门便说道。
一边牵着蓝忆荞朝客厅走去。
谭以曾脱下眼睛,细细的看着蓝忆荞。
蓝忆荞立即低下头了,不敢看老者。
在家里谭韶川交代她的称呼,临到跟前了,她却喊不出口。
和他们不熟是一回事儿。
毕竟豪门之内,本就很在意门第之分,她要是张口就‘爸妈’的喊,下一秒不会被老谭总老太太给打出去?
她倒不怕什么,她一个女囚,被人打过,被人淹过,被人折磨过。该丢的人都已经丢干净了。
她只是不想给他添乱。
“荞荞也来了。”谭以曾好似跟蓝忆荞很熟悉的样子。
这让蓝忆荞多少有点震惊:“老,老谭总,您好,打扰您了。”
“荞荞,来,这边坐。”坐在谭以曾对面的老太太姚淑佩对蓝忆荞同样客套。
蓝忆荞惊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她并不知道,这一对在一起生活了四十多年的老夫老妻虽然在集团公司方面争斗的你死我活,名里暗里都较量着。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谭韶川。
谭韶川不是她姚淑佩的亲生儿子,姚淑佩自认为她没有亏待过谭韶川,该给他的从小到大没缺过他,而他长大了,却将自己的三个亲生儿子给排挤的连谭氏集团的边儿都进不去。
因为谭韶川有个硬性规定:不用家族管理模式。
只要是亲人只有分红利的权利,没有参与决策权。
气人不气人?
简直是欺负人。
姚淑佩这才愤怒而起,非要暗地里争一口气,也是为自己的三个儿子们争一个出路。
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跟老头子四十年的夫妻关系也还是挺好的,毕竟年轻的时候,两个人风雨共舟同甘共苦过。
而且直到今日,老两口的在家庭之中的关系也还是不错的。
尤其是对待蓝忆荞这件事上,两人更是不约而同的同情这个小丫头。
至于为什么,彼此都心照不宣。
谭以曾是因为韶川的母亲,姚淑佩也是因为韶川的母亲。
当然了在他们的心中,他们自然的想着谭韶川也是因为母亲的原因,才对一个小保姆如此照顾有加。
更何况,小保姆还能给曹瑜打掩护?
越是这样,姚淑佩越是不能亏待了这孩子。
现在在姚淑佩的眼里,无论谭韶川怎么高调的带着蓝忆荞出入任何地方,姚淑佩都觉得蓝忆荞是在给曹瑜打掩护。
而且,谭韶川越是和曹瑜的关系不公开话,越证明了姚淑佩的猜测是真的。
“荞荞,来,坐这里,你还是第一次跟着韶川来家里吧?”姚淑佩和蔼可亲的语气真的很像一个母亲那般。
丝毫没有豪门老太太高高在上威仪的架子。
蓝忆荞听话的坐在了老太太的身边。
真冷。
这个宅子里整体透着一股冷气。
其实别的人都不嫌冷,就她冷。
怎么这么早就开空调了呢?
第一次来这里,她又不好说什么。
含着笑意坐在了老太太旁边。
“荞荞,今天是周末家里人要聚个餐,一会韶川的大哥他们一家外出回来之后,我们就开饭。你也在家里吃,别客气。”
“嗯,谢谢老妇人。”蓝忆荞垂了目答道,不经意的眼眸瞥了瞥谭韶川,谭韶川已经坐在了父亲的那一边。
她好想偎过去。
靠着他,这样就不冷了。
“湿地公园的项目签下来了?”谭以曾问儿子道。
“三天前就已经签下来了。”谭韶川淡然的回答。
偌大的客厅出了进进出出的佣人之外,就坐了老一辈和少一辈四个人,而私底下,谭韶川又甚少和父亲以及大妈拉家常。
更甚至他几乎都不回来老宅这边。
以至于,即便是谭以曾在问谭韶川有关项目的问题,整个客厅里仍然显着有一种过分冷清尴尬的氛围。
尤其蓝忆荞真的觉得这屋子里冷。
她心里很是想不通,有钱人就是作的,明明温度还不是那么的高,非要开着冷气冻着自己不成?
“我……我能不能随便逛逛?”她想去外面晒晒太阳啊。
她眼神希熠的看着谭韶川。
没等谭韶川回答,姚淑佩已经亲切说道:“去吧,园子里的花园还是蛮大的,如今又正式百花开放的时候,你去外面看看。”
“嗯,谢谢老妇人。”蓝忆荞起身便向外出走。
“你们父子俩聊着,我去厨房看看饭菜准备的差不多了吧。”蓝忆荞走出去之后,姚淑佩也起身离开。
倒不是她怕自己妨碍父子俩谭话。
她是想出去给自己人打个电话。
她这个庶养儿子的手腕有多了得,城府有多深厚,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她也不是一个非要害人之人。
必要之时,她在无计可施之时,她也只能拿他的软肋来遏制他了。
就如同她当年拿他来遏制他的母亲那般。
谭韶川看着姚淑佩的背影,一语不发。
“大妈虽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也养你了这么多年,送你去国外读书,才能让你有这么高的造诣,无论如何放你大妈安享晚年行吗?”老头子别看脾气性子暴躁,可心里头一点都不含糊。
“我还没绝情到让你老来无伴的份上!”谭韶川的话很轻,但也很有分量。
谭以曾:“……”
看着儿子的眼眸看向外面。
他又说道:“小丫头既然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对她好一点也是应该的,但是,你不能让她怀了你的种,她比你小十来岁吧,多无辜,你可怜她,养着她都可以,就是不能让女人打胎!你是男的你自己采取措施!否则的话,多造孽!”
“您放心,我不会走您当年的老路。”谭韶川起身向外走,不愿意跟父亲多谈这个问题。
他眼眸看向外边,小丫头片子去哪里了?
还真是个悍匪。
第一次来着老宅子里,她倒也不拘谨,还想着到处逛。
室外,蓝忆荞正一个人闲逛在花海之中。
豪门人家就是不一样,院子里的花园都跟个小型公园了,她从小生活在农村,刚上了大学就被逮进大牢里了,说实话,她对一些名贵花草都不太认识。
只是看着好看。
看这个稀奇,看那个也稀罕。
正看着,一片尖尖的笑声从外面传来,蓝忆荞听着有点眼熟,但想不想起这声音在哪儿听过了,她歪着头寻声望过去。
看到了姚丽莉。
姚丽莉刚下车,和父亲以及母亲一起正朝着这边走来,走着走着,看到了站在花丛中的蓝忆荞。
“是你?你来这里干嘛?”姚丽莉的嗓音更尖锐了。
蓝忆荞不理她。
凭什么告诉她,她又不是这个家的主人。
“我问你话呢!”姚丽莉高呵一声。
“丽莉,跟谁说话呢?”身后,又一道女声叫道。
姚丽莉一转身,立即笑道:“茵茵姐!二姑妈,你们也来了。”
“嗯,今天大姨家里聚餐,这不都叫来了。丽莉你在跟谁说话呢。”姚茵茵犀利的看了蓝忆荞一眼,从未在大姨家见过这女孩。
姚茵茵是姚淑佩的妹妹姚淑敏的独生女儿,年轻时候姚淑敏因为追讨领了小三跑到国外的丈夫,而将姚茵茵扔给姚淑佩抚养了七八年,以至于姚茵茵对谭家老宅比较熟悉。
上上下下的佣人她都认识。
在这谭家老宅内,姚茵茵也自认为自己是个大小姐。
“你是谁?”姚茵茵女主人的身份,居高临下的开口问蓝忆荞。
“你是谁?”蓝忆荞反问道。
“你问我是谁?”姚茵茵好笑极了的语气。
“你不也是这样问我的吗?”蓝忆荞最讨厌别人这样跟她说话,大不了拍屁股走人就是了,她只服务于谭韶川,又不服务于这个宅子里的任何人。
“荞荞。”正在这个时候,谭韶川在身后喊道。
“韶川哥?”
“韶川哥哥。”
姚茵茵和姚丽莉两人同时喊道。
谭韶川只对姚氏几口人微微颔首,连话都没搭,便来到蓝忆荞跟前牵了她说道:“该吃饭了,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