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寒是楚桥梁和前妻梅小斜生的儿子,也是楚家的长子。
楚桥梁唯一的儿子。
虽然楚暮寒是梅小斜所生,但楚暮寒的长相却一点都不随他母亲梅小斜那般丑陋不堪,楚暮寒样貌俊朗身材峭拔。
比他父亲楚桥梁年轻时候更帅。
而且梅小斜只生了楚暮寒却没有养他,襁褓中他便由洪宝玲一手带大,以至于楚暮寒和洪宝玲很亲。
和亲生的没有区别。
对自己的母亲梅小斜,他却连一点印象都没有,更不用谈感情了。
老话说的好,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
更何况洪宝玲是极疼爱这个儿子的。
这个非亲生儿子和他的四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是感情甚笃。
就在楚心樱结婚的前三天,楚暮寒独自一人飞去了洛杉矶去陪伴在那里养病的四妹楚心茉。
去的时候他就说,三妹结婚全家人都在这边高兴,唯四妹一人留在洛杉矶,而四妹和三妹是双胞胎,怕她看着三姐结婚了自己又回不来而伤心,所以决定却洛杉矶陪她几天。
这才走了一星期还不到,怎么就回来了呢?
楚桥梁高兴过后便看着妻子洪宝玲和仍在羞恼哭泣中的楚心栀,问道:“慕寒怎么回来了?是谁告诉了他家里发生的事情?是你?”
他看着洪宝玲问道。
“儿子在那边还有几幅画要去参加画展,我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叫他回来!”洪宝玲没好气的冲楚桥梁道。
说来也奇怪。
楚桥梁是个很有绘画天赋的人,他和梅小斜的儿子楚暮寒也遗传了父亲的基因,极有绘画天赋。
洪宝玲生的两对双胞胎四个女儿,却没有一个在绘画方面有所天赋的。
别说天赋了,从小楚桥梁就培养她们这方面的兴趣,手把手的教,却个个教不会。
压根对绘画不感兴趣。
幸好四个女儿都生的漂亮纯美,家里人一起出门的时候,两对双胞胎穿着同样的衣服,也是极为羡煞外人的。
以至于,虽然女儿们都没有承袭他的才艺优点,他却也把四个女儿当做掌上明珠。
不过,总要有个人发扬他的衣钵。
这就是大儿子楚暮寒。
楚暮寒说是要去洛杉矶陪四妹几天,楚桥梁就让他带着他自己画的几幅画去参加画展,说不定年纪轻轻便能在洛杉矶博个好名声呢?
可这才几天,儿子就回来了?
“你快点接电话!看看儿子是不是到了机场!”楚桥梁也是一脸烦躁的冲洪宝玲,洪宝玲这才接通电话:“儿子,你回国了?”
“妈。”
电话那端,楚暮寒关心又镇定的语气:“刚下飞机,手机一开机我就打电话给您了,妈,你告诉我,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好像牵扯到谭氏集团谭总了?有没有影响到我们跟他合作的项目?一个囚犯挟持谭总,我怎么在网上查不到相关消息,到底怎么回事儿?”
“儿子。”洪宝玲很感动。
女儿再好,毕竟是女儿家。
一遇到事的时候,女儿们都是需要呵护需要保护的对象,唯独儿子,才是家中的主心骨。
儿子回来了,洪宝玲好像获得了一种力量一般。
“你不好好的在洛杉矶陪你妹妹几天,不好好的参加画展,你回来干嘛?家里不用你操心。”
“妈,您说的是什么话!”楚暮寒正色对养母说道:“我是家里的长子,又是您唯一的儿子,家里发生了这么大事,我不回来谁回来!”
“儿子。”洪宝玲哭了:“儿子你回来了,妈就有主心骨了。”
“您和爸都稳住,别自乱阵脚,越是遇到事情的时候越不能慌,在家等我,我两小时后就到家。”
“妈知道了。”
收了线,洪宝玲含笑看着楚桥梁:“儿子回来了……”
很欣慰的样子。
“我哥肯定有办法的,爸,妈。”楚心栀也擦了眼泪。
“哎,我们得罪的是谭总,就算慕寒回来了,还把他搭上?”楚桥梁毕竟是男人,他不像妻子那般凡事指望儿子。
他希望儿子能有自己的广阔空间。
“回家了再说。”
这个中饭时间,楚家比昨天晚上相对有了些欢笑。
除了楚心樱裹上塑料膜自己所在洗浴室里不出来见人之外。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个午饭。
却也都是食不知味。
一顿饭毕,佣人撤退碗筷。
楚家人纷纷坐在客厅内。
“谭韶川不见我们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即将跟他合作的项目要泡汤了?”
坐在客厅的沙发中央,楚桥梁手指插入头发中,发愁的语气说道:“我们楚家虽然在业界有一定的名气,可要想跻身青山市真正的豪门世家之中,让我们楚家的事业发展壮大,跟谭氏集团合作这个项目便是最好的跳板,为了这次合作项目,爸爸几乎把楚双实业全部家当都搭进去了,如果这个项目泡汤了,我们楚双实业便会风雨飘摇。”
“都怪那个死刑犯!她该死不死!”楚心樱从洗手间里探出头来,吼道。
“妈。”楚暮寒看着洪宝玲,欲言又止。
“妈知道你想说什么。”洪宝玲摆摆手,坚决的对楚暮寒说道:“那个死刑犯,她就是该死!她就给死了被狗撕!我跟你说我恨死她了我,你看看你妹妹,你看看心樱,好好的婚礼没有了,还一身臭,根本就不能出门!”
想到蓝忆荞,洪宝玲就恼恨的用手捶沙发。
“妈,现在再说这个没用。我们要先弄清楚谭总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见我们。不是吗?”楚暮寒冷静的看着母亲。
眼眸里冒着一股寒光。
三妹用保鲜膜包裹着自己蹲在洗手间里的样子有多可怜他已经看到了。
他的指关节都被自己捏的啪啪作响。
“谭总肯定是恨死那个女囚犯了!”楚心栀跟在一旁插嘴道:“一个大集团的老总被一个女犯挟持!说出去多没脸面,新闻消息包括微信微博,曝光里没有半小时便被封锁了,可见谭总恨不得她死!”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表明态度,让律师再去跟看守所交涉,把她以往的犯罪记录,以及现在的罪上加罪一起提出来,能判多重判多重。等到那边有了结果的时候,我们在拿着个这个结果去向谭总赔罪。”楚暮寒思索了片刻才有说道:“一次不见我们,我们就找他两次,两次不见,找三次,总能见到他。”
“也只能这样了。”楚桥梁低头哀叹道:“冤孽!还不如死了呢!”
“爸,让她死,很容易。”楚暮寒淡淡的看着自己父亲。
楚桥梁猛然抬头,看着儿子。
“为了我们楚家,也是她自己作死。”楚暮寒冷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