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苏季风是云朗的亲师父,但真动起手来,那是半点儿没留手。
一个人的杀伤力约等于两个师叔的杀伤力,造成的伤害值约等于两个师伯的和。
可怜云朗除了一张脸和两只手,真是浑身上下没一点儿好肉了。
虽然过程惨烈的让人不忍直视,但云朗对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
首先,云朗的师兄们见识到了云朗的实力之后,在对待云朗的态度也是来了个大转变。
从原本【长得好看,很受师伯|师叔宠爱的小师弟】,变成了【能打的青云派高手】。
其次,也是最要紧的,终于通过了五个大魔王设置的关卡闯关成功,以后再也不用被大魔王们摩擦摩擦了。
坚定的谢绝了师伯、师叔让云朗留下来,观摩师兄们比武切磋(被吊打)的邀请。
云朗一手拎着一瓶药酒,在师兄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晃晃悠悠的出了青云武馆。
留下?疯了才留下!
师伯师叔们那跃跃欲试的目光,云朗可都看的清清楚楚。
万一哪个师伯或者师叔说云朗咱俩切磋切磋,云朗除了被吊打,别无选择。
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只是青云武馆的药酒库存量好像真的不多了。
今天照例是郭先生和侯爷来接,看到云朗一手拎一个药酒瓶子,郭先生松了口气:
“我以为你今天要更惨一点儿,没想到还能提得动瓶子,不错,不错。”
云朗呵呵一笑:“今儿跟我切磋的是我师父,他手下留情了。”
郭先生从云朗手中接过瓶子放在座位下面,然后趁着云朗不注意掀开衣角。
看到新添的淤血,脸上的笑顿时凝固:“手下留情了?呵,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云朗赶紧把衣裳盖好:“爸爸,您不能光看外表,你看我现在能抬胳膊能抬腿,还有精神跟您说话聊天。
这就说明了我真没事儿,身上这些都是皮外伤,顶多一个星期全都能消了,真的。”
郭先生突然伸手拍了一下云朗的腿,疼的云朗忍不住嚎了一声“疼疼疼”
说完之后就看着郭先生傻笑,郭先生深呼吸了五六次,才开口说道:
“我不说,我什么都不说,只一会儿擦药的时候你别喊疼就行。”
云朗笑的心虚,赶紧转移话题:“爸爸,今天网上有没有什么娱乐新闻啊?我都还没来得及看呢。”
郭先生目光盯着云朗看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要看自己的热搜新闻吗?”
云朗继续心虚:“我今天什么都没干,昨天那事儿都过去十好几个小时了,应该被新的新闻顶下来了吧?”
郭先生呵呵:“谁给你的自信觉得你的新闻这么快就会被顶下来?
你是不是对自己如今的名气有什么误解?你知道网上的那些人都怎么说你的吗?”
面对郭先生的三连问,云朗不怎么确定的说道:
“爸爸您别开玩笑了,我有什么名气?我有名气的话,为什么我说相声剧场连一半儿的人都坐不满?”
郭先生瞥了云朗一眼:“人家说你和少爷,小辫儿,云深是大德云第一男子天团,说你们是未来之星。
并且你们几个在《有话郭来说》上唱的那首歌,据说已经火的不行了,各大音乐榜单的成绩还都不错。”
云朗继续心虚:“这些我都不知道啊,反正我都要隐退了,过些日子自然就没人提我了。”
郭先生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云朗的嗓子:“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云朗摇摇头:“我觉得都挺好的,您现在让我唱一段儿我也没问题。”
郭先生哼了一声:“今天下午你跟云深的相声我记得有一场是《论捧逗》吧?我看看你们俩能怎么说。”
云朗:确实有点儿不好说啊!
为什么郭先生会专门提这一茬呢?主要还是《论捧逗》这个相声段子。
这个段子主要以逗哏演员用诙谐的言语讽刺捧哏不会逗哏,捧哏演员不服气,俩人角色互换过程中用语言和肢体产生笑料和包袱。
这个段子要是说好了,那真是非常可乐,但要是说不好就会特别的尴尬。
而云朗跟云深都是能捧会逗,捧逗身份切换自如的相声演员,因此,逗哏讽刺捧哏不会逗哏这个梗就不好使。
所以郭先生才会说期待云朗和陈云深俩人表演的《论捧逗》
郭先生和云朗回到家的时候,陈云深和少爷正在练功房里练功。
云朗保证擦药的时候不乱动,郭先生才没去练功房叫少爷和陈云深俩人上来。
郭先生一边给云朗擦药一边心疼的吐槽:“我觉得自己要是去考推拿师上岗证,应该没什么问题。”
云朗咬着毛巾,旁边手机里放着京剧《锁麟囊》,转移注意力。
正擦着药呢,阿惠师娘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三本书,看到云朗身上的伤,眼圈立马就红
“疼的厉害吗?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去。”
云朗把毛巾拿出来,对着阿惠师娘摇摇头:“一点儿都不疼,我想喝冬瓜排骨汤。”
阿惠师娘心疼的点点头:“我这就给你熬汤去,对了,这是《射雕英雄传》的实体书,出版社刚送来。
明天评书大结局,我就做主让他们全拉到大观园了,这是样本。
两个版本,一个精装版,一个普通版,每样两千本,一共四千本,别有压力,卖不完也没关系。
对了,你记得在微博上发个通知,让那场受了惊吓的观众拿着票到大观园领书去。”
阿惠师娘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云朗一直含笑听着,若不是额头细细密密的汗,郭先生都要被骗过去了。
云朗把手机递给阿惠师娘,笑着说道:“要不师娘帮我发个微博吧。”
阿惠师娘笑着摇头:“你自己弄吧,我下去给你炖排骨汤去,擦完药睡一觉醒来就不疼了。”
说完之后,也没多留,直接出了门,一出门,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我不是傻白甜,自然看得出来云朗的隐忍,紫的发黑的淤血,看着都疼,又哪里是云朗说的那般云淡风轻?
等到阿惠师娘一离开,云朗立马又把毛巾给咬在了嘴里,真的是疼的已经麻木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