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昨天我们录完节目回家的时候,在车上跟小辫儿少爷他们几个讨论过。
至于接下来会说什么类型的评书,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是武侠类。
但也不是百分百的确定,毕竟我如今演出安排也挺密集,做好当下的工作比较重要。
我还有个消息要说,我师弟陈云深目前正在帮我做小说版本的整理工作。
如果顺利的话,评书讲完的档口,《射雕英雄传》的书也应该差不多就能看到了。
如果听得不过瘾,可以看看书,文字享受和听觉享受会有不一样的体验。”
云朗解释完之后,就听那女孩儿又问:“还没回答我你究竟会不会武功呢。”
云朗轻轻点头,然后伸出手指比划出不到指甲盖那么长的距离,特别认真的说道:
“会一点点皮毛,连三脚猫都算不上,就是花架子中的花架子。”
底下坐着的萧然一听云朗这么解释,嘴角都忍不住抽了起来:
一点点皮毛?三脚猫都算不上?花架子中的花架子?云朗,咱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要脸?
你那身手连云景霄都毫无还手之力,也敢说自己是花架子?应该是高手中的高高手才准确吧?
要不是知道云朗身上有功夫,要不是知道云朗的功夫厉害的一批。
就凭云朗小小年纪就能弄出这么一部荡气回肠的武侠故事,萧然第一个就怀疑。
就是郭先生他们也是半点疑心都没有,还不是因为云朗本来就是‘武林中人’?
在所有知情人的眼中,云朗勾勒的江湖儿女,不能说百分百是真实的,但起码有一半该是确有其事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将,云朗这也算是歪打正着。
云朗的答案也不知道那姑娘相信了没有,反正没有继续再问。
倒是另一个男的起哄一般喊了一句“表演一个看看。”
云朗浅笑着指了指身上的大褂:“身上穿的衣裳不方便,换个问题来问。”
“就想看你表演功夫,翻个跟头我瞧瞧。”那男观众不依不饶继续要求。
云朗收敛了笑:“我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猴子,想看翻跟头出门直走,圆明园里有个国家动物园。
别说翻跟头,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海陆空的动物你都能看到。”
云朗这话说的让人无可辩驳,于是就有另一个人站起来说了一句:
“你这么怼你的衣食父母,会不会被郭先生打?”
云朗点点头,特别一本正经的样子胡说八道:
“怼人一时爽,回家火葬场,但是有些人提的问题确实挺让人恶心,不怼不舒服斯基。
说句实话,我的衣食父母不可能这么没素质,顶多就是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搅屎棍。
至于回家会不会挨揍,我哪儿顾得了这么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一套搁我这儿不适用。
我就是一面镜子,你对我友好,我就是你的朋友,你对我充满敌意,我这个镜子只能反射回去。”
说话这么刚的相声演员,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
不过想到云朗的年龄,再想到云朗如今大小也算是个角儿,恃才傲物也正常。
云朗都这么说了,也就没人继续揪着不放,省的被云朗当典型给怼的颜面全失。
接下来提出的问题倒是全都围绕着《射雕英雄传》的故事和人物展开,云朗也都很耐心的回答了。
只有在涉及到剧透的时候才会拐一个话题,整个剧场的气氛总体来说还算是融洽。
看着舞台上侃侃而谈的翩翩少年郎,看着他嘴角那浅浅的笑,看着他那双清澈明净的眼睛。
很多人就觉得自己对云朗的认识,好像又有了一点儿偏差。
只要你好好的说话,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大师哥,讲道理的时候还是温柔的嘛。
又回答了不少问题,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算是结束了这场演出。
回后台之前,云朗跟底下的萧然使了个眼色,萧然举手做了个ok的样子。
果然别人都已经起身了,萧然还不动如山一样的坐在位置上,惹得周围的同行也跟着慢了速度。
反正现在人这么多,晚一点儿走更安全。
后台只剩下陈云深一个人,不等云朗开口问小辫儿和少爷他们去哪儿了。
陈云深解释说下面来了好多记者,郭先生于老师他们带着少爷,小辫儿都到楼下接受采访去了。
云朗一边解扣子一边说道:“我小叔叔还在底下坐着呢,我这里一时半会儿的走不开。
你打电话问问小辫儿师父那边忙不忙,如果需要帮忙你就先去师父那里。
我刚刚在台上怼了好几个人,都不是什么好鸟,不定心里怎么骂我呢。”
陈云深一脸的担忧,却信誓旦旦的保证:
“没事儿,他们要是骂你,我帮你掐架,这事儿不怪你,都是他们嘴太欠。”
脱下妃色的大褂,陈云深特别自然的接了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陈云深是云朗的助理呢。
陈云深将云朗脱下的大褂铺在沙发上,认真叠好之后又放进袋子,然后闲话家常一样说道:
“我前两天到工作室那边看了看,他们又出了好几个颜色的料子。
我看着有几个特别挺衬你,就让他们按照你的身材做了几身,一个月之后你就能穿新大褂了。”
云朗特别诧异,笑着调侃:“我身上的大褂不是才做的吗?干嘛又做啊?你钱多没地方花啊?”
陈云深也笑着开玩笑:“搭档之间互相赠送大褂不是很正常的吗?
就像师父的大褂都是于老师送的,于老师的大褂也都是师父送的,显得感情好嘛。
反正我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多做几声大褂总比花到别的地方强吧?
再说了,师父给你做的大褂,有好几个颜色我都没有。
以后咱俩登台了,不穿一样色的,底下的观众看着多别扭啊。”
云朗无奈的摇头:“都是你的道理,那我就谢谢你,过两天有时间了,我也去挑几个颜色送你几身。”
陈云深笑着拒绝:“可千万别,等你能穿绸缎大褂的时候,我跟着你沾光,咱们再一起做几身。
咱们现在不管怎么做都是棉布的,做多了说不定还穿不了呢,多浪费。”
云朗笑眯眯的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不说这个了,我小叔叔还在外面等着呢,咱们过去给小叔叔打招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