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七继续抚着自己的小腹说,“我们家少辰福大命大,坏人都死绝了他也不会死。”
在邹震鸿忽然变得僵硬的表情中,张小七温柔的看着自己告告隆起的小腹,问道,“宝宝,你说是不是?
……是啊,妈咪也是这样想的……”
邹震鸿抽了抽嘴角,这么觉得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呢?
不过已经把季少辰除掉,也没有多想,又转向一直不语的邹震坤,问道,“大哥,怎么不见嫂子和馨月呢?”
“馨月陪着阿霞去寺庙烧香去了。”
邹震鸿再次叹息了一声,一拍沙发叹道,“少辰,你可要平安无事,你看见了吗,我们邹家有多少人都在为你祈祷。”
一场试探,让邹震鸿更加的放心,也更加的确定季少辰已经“不在”了,虽然邹震坤吩咐把季少辰遭遇不测的消息封锁,邹震鸿却故意的让人放风出去,为了在帮中造成混乱。
邹震鸿暗自得意的时候,季少辰已经悄悄的返回澳门,直接去了提前吩咐邹龙准备的住处,同去的还有跟随他一起飞去美国暗中保护的几个兄弟。
季少辰之所以不露面,并不是惧怕邹震鸿,也不是因为证据不足,而是还不到时候,如果提前露面了,就无法给邹震鸿一个大大的“惊喜”了!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接到速回澳门通知之后,邹文才草草的交代了一翻便匆忙赶回来,这么突然的通知他回来,邹文才清楚是帮中出了大事。
也是下了飞机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堂姐夫出了意外,在前往美国谈生意的时候被仇家买雇佣兵杀害。
邹震坤别墅的大厅里,邹震坤坐在正位,那是属于邹家家主以及帮主的位置。
一身炫黑的锦褂,像似吊唁一般,那根象征他身份权利的拐杖支在双手中。
邹龙雷打不动的候在他身后,像个忠诚的卫士。
右边,三位长老面色严肃,邹震鸿以及邹震华一家分别按照身份列坐在各个位置。
霍英霞坐在邹震坤身旁的沙发里,一向温婉的女人,今天也是一脸威严,黑色秀着暗花的旗袍,长发端庄的在脑后绾了发髻。
邹馨月与堂哥邹文斌坐在一起,隔着的是邹震鸿夫妇。
张小七自己站了一张沙发,那是平时她与季少辰习惯坐着的位置。
邹震坤拄着拐杖一脸的威严,鹰隼的眸扫了眼坐上众人,问身后的邹龙,“他说什么时候到?”
邹龙刚要回答,一道肆意的声音在大厅的门口响起,“抱歉,让各位久等了!”
所有人都本能的向门口看去,逆光中,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缓步走来。
男人置身在金色的光晕中,像从天而降的天神,淡蓝的衬衫,墨兰的西裤,黑色的剪头皮鞋,微微勾着的唇角透着潇洒与不羁,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真的是无害又勾人。
在一些人惊讶甚至惊恐的眸光中,张小七起身小跑着过去,在被男人接住的那一刻,撒娇的唤了句,“老公~”
男人的眉宇间透着无奈,明明是责怪,可是出口的却是宠溺的语气,“已经快要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你知道我有多不放心。”
张小七笑,嘟起的小嘴成了小喇叭。
夫妻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
邹震华与丈夫赵邢绅满眼的惊讶与疑惑,邹震鸿一家以及邹馨月则是像见了鬼一样的神情,尤其是冯婉碧,在辨认出使季少辰的时候,不停的摇晃着丈夫的手臂。
三位长老面无表情,不知是知情还是多年的历练、练就了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态,淡淡的看着腻歪在一起的两人,不见一点意外。
邹震坤与太太霍英霞也是一样,两人反应平淡是因为“知情”。
震惊了过后,邹震鸿第一个反应过来,看了看季少辰复又转向邹震坤做惊讶状,“大哥,这……”
为显示心中的激动,邹震鸿指着季少辰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是“大悲过后的喜悦”,“这不是少辰吗!”
邹震鸿激动的说,然后又继续念叨着,“我说什么来着,我就知道,少辰福大命大,区区几个雇佣兵怎么能要得了他的性命……”
邹馨月本能的咬了下唇,绞在一起的手指都跟着收紧。
季少辰拉了张小七在身旁,长臂自然的揽在她的肩上,夫妻两人一起看着激动不已的邹震鸿,季少辰笑着问,“叔叔怎么知道是雇佣兵追杀我?难道他们是叔叔雇的?”
邹震鸿激动的神情一僵,继而一脸怒色训斥道,“你这孩子怎么可以这样胡说!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玩笑话会让我们一家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季少辰挑眉,似笑非笑的反问,“叔叔觉得我是在胡说?”
邹震鸿……
指着季少辰的手指一僵,气势也减了大半,不过也只是一秒钟,马上就又恢复长辈该有的严厉,“少辰,这一次我念你是大难不死,所以不和你计较,如果有下次,我可不会饶你!”
“哦?”
季少辰再次挑了眉,“叔叔打算怎么不饶少辰?是雇人枪杀呢,还是派人背后捅刀子?”
清淡的语气却像一根尖锐的匕首,刀刀都扎在邹震鸿的短板上。
赌场回家的,那次,他雇卖鱼仔枪袭,京都医院,买杀手背后捅刀子,至于美国的这一次就更加狠毒,为治季少辰与死地,竟然不喜惜花重金买雇佣兵。
一次比一次狠毒的手段,只为了邹震坤现在的这个位置。
三位长老依旧波澜不惊,邹震华夫妇相互看向对方,彼此的眼里是不可思议与震惊。
季少辰淡淡的一句话包涵的内容太多,多到,让人无法相信,难以消化。
看着大门前那个势在必得的男人,邹文斌微微的眯了眼眸。
冯婉碧毕竟是女人,听季少辰如此说话,马上神情大变,抓在邹震鸿胳膊上的手都紧张的收紧。
邹震鸿再也无法伪装下去,笑面虎的脸此时布了一层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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