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邹震鸿就来到了邹震坤的住处,“大哥,听说少辰昨天晚上受到袭击了?”
不得不佩服邹震鸿的演技,昨天晚上接到邹馨月发去的消息,听说卖鱼仔失败后,恨不得把桌子掀了,现在却表现出一副关心和惊讶。
张小七面色一惊,担心的转向季少辰。
季少辰看出她的担心,轻轻的握了她的手,揽在她腰上的大手也跟着紧了紧,优雅的靠在沙发里,漫不经心的看着邹震鸿的表演。
霍英霞也是一样的震惊,她以为是帮中出了事,原来是……
坐在邹震坤这个位置,早已经习惯了枪林弹雨,他不敢保证派给季少辰身边的兄弟多优秀,但是他敢保证,他们都是最强的,会竭尽全力保证季少辰的安全。
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邹震鸿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声,“大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我听说的时候有多担心,少辰是正经生意人,哪会遇到这种事,不像我们,”
说到这里,邹震鸿停顿了一下,然后转向季少辰关心的问,“少辰,你没事吧?”
菲薄的唇扯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季少辰笑着说,“叔叔不是看见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
明明是一句最普通的对话,或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邹震鸿的脸色明显的僵了一下,干笑着附和,“是呀,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明知故问。”
季少辰淡淡的挽着唇,继续看邹震鸿的表演,虽然卖鱼仔不肯承认,但是他知道,昨天晚上的事一定和邹震鸿脱不开关系。
之前邹馨月绑架的时候他把邹龙也列入怀疑对象,可是通过昨天晚上的事,他已经把邹龙排除在外。
如果邹龙有意邹震坤的位置,昨天晚上就不会那么全力以赴的保护他,而是会抓住这个机会把他除掉。
可是邹龙没有。
虽然当时情况危急,道路两旁的路灯昏暗,可是邹龙当时的神情他看得清楚。
那是一种担心和对袭击者狠戾的并存,在那么危急的时刻,是绝对装不出来的。
任谁都清楚,即使有一天岳父邹震坤退位,也不会把自己的位置交给外人来接管,而是会交给最信任亲近的人。
邹震坤身边最亲近的人无非那么几个。
他的妻子,还有那个歹毒的妻妹,邹龙和邹震鸿一家。
现在邹龙已经被排除,如果他们夫妻出了意外那么最有利的就只有邹震鸿一家了。
现在又一大清早的就赶了过来,季少辰自认为和邹震鸿没有这么深的交情。
“大哥,是谁做的?是我们之前的仇家还是少辰得罪了人?”
邹震鸿关心的问,其实也是一种变相打探。
之前收买卖鱼仔做掉季少辰,有考虑过会失败的可能,只不过并没有考虑过他会被抓。
毕竟做贼心虚,他是花了大价钱收买,却也不排除重刑之下他会不会把自己供出来。
因为担心,所以才急着过来打探。
邹震坤没什么情绪的说,“是安老大的手下,之前在场子里捣乱被兄弟们教训了,所以怀恨在心。”
当然,这是卖鱼仔的说辞。
而且邹震坤根本不会怀疑是自己的亲弟弟指使。
“哦,这样啊。”邹震鸿明显的舒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跟着舒展了下来。
心中暗想,看来这个卖鱼仔还算条汉子,当初没有看错人。
“真没想到,安老大手下竟然有这么胸襟狭隘的人。”
邹震鸿装作气愤的吐槽,紧接着便试探的问,“大哥,那么你准备怎么处置卖鱼仔?”
不等邹震坤回答,一个佣人走过来恭敬的说,“先生,太太,大小姐,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嗯,吃饭吧,星月现在的身子不能饿着。”邹震鸿撑着拐杖站了起来,霍英霞也跟着他一起,搀扶着他,“震鸿,你吃早餐了吗?一起吧。”
有失望的光在邹震鸿眼里一闪而过,笑呵呵的点头,“听说少辰受袭,心中担忧还真没来得及吃早餐。”
看着邹震鸿跟着邹震坤走向餐桌的背影,季少辰的唇角勾了一抹嘲讽。
在餐桌前坐下之后邹震鸿似乎才想起来,“怎么不见馨月?”
因为患了艾滋对邹馨月打击不小,从医院接回家之后除了吃饭,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安置邹震坤坐下之后,霍英霞说,“馨月在房间呢,我去叫她。”
邹震鸿一大早就过来打探消息,得知卖鱼仔暂时没有出卖他,一颗提着的心也稍微的放了下来。
可是卖鱼仔现还在邹龙手中,为避免他出卖自己,一定要想个办法。
吃了早饭之后邹震鸿就回去了,给长子邹文斌打电话,让他通知安插在赌场的兄弟,想办法帮他给卖鱼仔带话过去。
破旧的仓库,高高吊起的吊灯散发出幽暗的光。
卖鱼仔被反剪绑了手脚躺在地上。
不远处一张破旧的桌子前,四个男人正在打牌,仓库门打开,身材颀长的男人随邹龙一同走了进来。
看见两人进来,四人赶紧丢下手中的牌起身恭敬的打招呼,“大哥,姑爷。”
“人呢?”邹龙面无表情的问。
期中一个兄弟回头一指,“在那。”
邹龙随着那兄弟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一眼,然后拉了椅子,“姑爷,请坐。”
季少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邹龙吩咐,“把人带过来。”
四个男人中的两个自觉的站在季少辰身后,另外两个恭敬的说了“是”,向卖鱼仔走去。
两人各抓着卖鱼仔的一边衣领子,把他给拖了过来丢在季少辰脚下。
看见季少辰,卖鱼仔不仅没有一点害怕和悔改,反而嚣张的说,“要杀要剐痛快一点,把老子关在这里算什么!”
季少辰微微的勾了唇角,桃花眼轻谩撩起的时候问,“你叫卖鱼仔?”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卖鱼仔硬气的回道,身体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还是挣扎着让自己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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