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染没想到哥几个玩儿真的,不禁捏着手机不上不下。
“司令!”陆子越盯着她手里的手机,努了努下巴。
放就放,谁怕谁!
宋小染便也伸手将手机扔到了桌子中央。
“来来来,继续喝酒!”就这么几个人,她想逃掉少喝点都不行,挨个轮流地敬过来敬过去,宋小染便有了三分醉意。
桌子中央有手机突然响起,在那里嗡嗡地,还一闪一闪发着光。
沈临州几人都喝高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手机的响声,倒是宋小染,伸手想去拿。
起身的时候,头有些晕,而手机也停止了声音,她看了眼桌子中间几个手机。
我操,怎么都一样?
“唉司令……你、你要干嘛?”陆子越先看到起身的她,忙伸手啪一下打掉她伸出去的手,“不、不准拿!”
“就是,说好的不准拿!”秦述明显也喝多了,但比起桌上其他几个,略显清醒些。
“我手机呢……我想看看、几点了……”宋小染说了句,想着这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她家宁先森估计要打她电话了。
“爷给你看!”一听说要看时间,一边的秦述忙伸手看着手表,“七点二十,还早呢!”
宋小染不禁白了他眼,能不这么积极么?
手机没再响起,宋小染也没再拿,实在是……看不清哪个手机是她的。
*
天皇的另一个包厢内,宁维成拧眉听着手机那端的铃声,一直到铃声断掉,那端也没有接听,他将指间的烟摁灭在烟灰缸内。
“……网上这些言论,已经严重扰乱了北沫的生活,当然,这事是南升做得过份了些,稍后,我会让他过来跟宁总当面道歉……”晏东初态度还是好的,也很有诚心想和宁维成谈和。
宁维成放下手中的手机,诺大的桌子上,只有三个人,宁维成和凌简,还有晏北初。
“晏总多虑了,我也没想到这事会到这地步,先前几天在国外忙,原本也是打算好明天开个记者招待会,就网上被误会的我和令妹的关系,做个澄清……”宁维成淡淡笑笑,重新抽出一只烟,虚拢着手点着,深吸一口,吐出,烟雾迅速弥漫,隐约了他清冷的眸子。
晏东初不傻,这件事情,其实再提出来,他们都已经处于被动的位置了,看看这几天安信的股票一直直线下降,还有全网对于晏南升的抨击,已经造成了无法挽回的趋势。
他今天能把他请出来,算是宁维成给他面子,但他给他面子,并不一定会放过安信,或是放过晏南升,这一点,晏北初还是明白的。
“关于炫光……”晏北初的话还没说完,宁维成转头,对着凌简低低说了句。
“去查下宋小染在哪个包厢。”
进来天皇的时候,其实他就走在她后面,看着她和那个高高大大的男生走在一起,两人进了电梯。
“是。”凌简忙应声,起身朝外走去。
“炫光既已是安信的,我自然没有收回的道理,至于二少爷的道歉,那也免了……”宁维成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墨色的眸子中如同外面的天气一般,没有一丝温度,道不道歉都一个样,他不需要。
宁维成的话音才落下,凌简的电话便也打了进来。
他看了眼,顺手接起。
“喂?”
“找到了,在808包厢。”
“知道了,你等在那里。”宁维成说了句,便挂了电话,随即也起身,拿起座位上的外套,准备离开。
晏东初自也知道这事已成定局,他现在,就盼着他能开记者招待会,记者会一开,应该就能平息网上的言论,那么,安信才会有救,要不然这个趋势下去,安信不垮才怪。
“晏总,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好,慢走。”晏东初起身送他。
宁维成绕去了808包厢,等在门口的凌简看到他,忙迎上来:“还在喝呢。”凌简笑着说了句。
宁维成俊眉深蹙,这小酒鬼,让她少喝点,把他话当耳边风?
“去把她带出来!”他对着凌简抬了抬下巴。
凌简颔首。
包厢内,宋小染又被敬了两个满杯后,是彻底晕掉了。
“司令、司令,来,我们划拳!”
陆子越跌跌撞撞到她身边,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比划着:“螃蟹一啊四条腿啊……”
“哈哈哈哈你当我醉了?还四条腿呢?被你吃了?”宋小染坐在那里咯咯咯乱笑。
“不对不对,重新来……螃蟹一啊爪八个啊……”
“我操,螃蟹你个头,起开,让哥来!”沈临州过来一把挤开陆子越,对着宋小染就划起拳来,“哥俩好啊,三星照啊,四喜财啊,五魁首啊,六六六啊……”
“特娘的是六六顺啊!”秦述在一边拍着桌子。
室内一片烟雾弥漫,几个都太投入了,也没发觉进来的凌简,直到凌简的声音响起。
“小染!”
整个包厢几乎在瞬间就安静下来了,所有的人全都转头望着凌简的方向。
宋小染一看是凌简,心里也咯噔下,脑子也似乎清醒了不少,她明白,看到了凌简,也相当于看到了宁维成。
“凌姨……”
“差不多了,该回去了。”凌简过来,拿过宋小染椅背上的外套,上去扶她,一看这丫头就喝多了。
“啊,我先、先走了,你们、你们……继续啊!”宋小染脚步紊乱,被凌简扶起,对着几人挥了挥手。
“宋司令,走好!”
“宋司令,明天见啊!”
“宋司令,改天再聚啊……”
几人一人一句,对着被凌简搀扶出去的宋小染说着。
“他们、他们真逗,还走好……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凌姨,你说是、是吧?”
凌简听着一边口齿不清的宋小染,不禁憋着笑,这丫头喝醉了,还真好玩。
“是啊是啊,快走吧。”凌简想着,一会被宁维成看到了,估计她就笑不出来了。
包厢门打开,走了两步,就看到靠在墙边的宁维成,当然,一张脸已黑得不能再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