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请自重 作者:笙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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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着明明不是……
她出生的时候,殷朝刚刚建都,活了两百年,她亲眼看着这个朝代日渐强盛,但记忆中,殷朝人的服饰从未像这幻境中一样。
“停车!”车内传来一声清喝,车夫赶忙拉紧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随即便见一团粉红的影子掀开车帘,风也似的跳下了车。
“夫人您……”车夫大惊,却觉肩膀被拍了拍,回头一看,正是自家大人,淡淡地吩咐了他一句,“把车赶到僻静之处等我们。”
说完,也下了车。
车夫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嘀咕了两句,只得把车赶进了附近的一家客栈。
唐苏站在街道中央,细细打量着周围的人,好一会儿都沉默不语。她心里隐隐有一种想法,但还不能肯定……
就在这时,一个刚走过街道拐角的瘦小男子突然朝她跑来,大叫着:“唐小素!唐小素!”
这个名字……她皱眉望去,却见那人的样貌有些熟悉,还未想起是谁,便见那人已跑到她跟前,唾沫横飞地嚷道:“果然是你,怎么,富贵了,连二叔都不认识了?”
唐苏终于想起,这人正是唐小素的那个二叔,记忆中就是他将那可怜的丫头逼入了绝境,后来她借尸还魂,他还伙同族长一起想逼她嫁给什么周老爷做妾,被她暴打了一顿,从此再不敢上门。
心里的念头终于成形,当初那周老爷已经六十余岁,却在这幻境里变成了三十而立的王疏文,说明这幻境并不只是从她的记忆而来,更夹杂了施法之人的记忆。
两个人的记忆因为一场纳妾连在了一起,而在对方的记忆中,这件事刻骨铭心。
或者叫锥心刺骨更为恰当些。
她想她大概知道施法之人是谁了,眼下要想突破幻境,就必须要想办法打乱对方心神,刺激其显出本相。
“怎么了?”沈颜从身后走来,看着她面前的二叔,“这是?”
唐苏这才想起这个人来,淡了神色道:“是我二叔。”
二叔看见沈颜,自然立刻明白了他是谁,忙换了副神情,讨好地笑道:“小人见过侍郎大人,小人正是唐小素的二叔。”
“原来是二叔,成亲那日没有请你来喝酒,倒是我疏忽了,还请二叔见谅。”沈颜道。
二叔受宠若惊,连连摆手,“大人言重了言重了。”
“相请不如偶遇,不若今日就请二叔去做客。”唐苏忽得计上心头,攀上沈颜的胳膊,努力摆出一副“撒娇”的模样,“夫君觉得可好?”
还未说完,自己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只见沈颜凝眸看了她一眼,随即淡淡一笑:“夫人做主便是。”
于是乎,刚把马从车上卸下来的车夫又只好重新套马送三人回了侍郎府。
从进了大门开始,唐苏便努力摆出一副小人得志恃宠而骄的模样,先带着二叔将整个府邸逛了一圈,然后又吆五喝六地吩咐下人去准备茶水点心。
哄得二叔喜上眉梢,唬得下人不明所以。
而沈颜,一直陪着不说,还任由她胡作非为。
于是乎,折腾了大半日,终于瞧见余氏过来了。他们三人此刻正在亭中饮茶,看二叔拿着那越窑茶杯爱不释手的样子,唐苏故意笑道:“这套茶具二叔可是喜欢?”
二叔一下听出了她话外之意,眼中露出贪婪的神情,点头道:“这么精致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呵呵,让大人见笑了。”
眼看余氏已快走到,唐苏又往沈颜身边蹭了蹭,挽住他的胳膊,摆出央求的神色,“不过是一套茶具,夫君就送给我表姐作嫁妆可好?”
沈颜还未回答,便听余氏已开口阻止:“疏文不可,这套茶具是宰相大人送的,若轻易给了别人,被宰相大人知道了定会不高兴的。”
听到她这话,二叔吓了一跳,忙将手中茶杯放下,生怕损坏了一点,唐苏立刻摆出不高兴的样子,挽着他的胳膊不吭声,也不站起来向余氏行礼。
沈颜见她演得如此卖力,自然是要配合一下的,便冷了脸色对余氏道:“这个家何时轮到你做主了?来人,将茶具包好送到二叔家里。”
唐苏立刻换了神情朝他嫣然一笑,“谢谢夫君。”同时还故意挑衅地望了余氏一眼。
二叔见自家侄女如此得宠,面上自然也露出得意的神情来。
余氏的脸色顿时有些苍白,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帕子。
便听沈颜道:“你若无事便回房去吧,顺便吩咐厨房准备好菜肴招待二叔。”
此话一出,连唐苏听了都有些惊讶,偷偷望了一眼他的侧颜,心想这人竟还颇有做昏君的潜质。
那余氏自然更加震惊,却不能忤逆他的话,只苍白了脸默默行了一礼,退下了。
唐苏心想,这一日她可真是将宠妾欺负正妻的戏码演了个十足。
晚上,好不容易送走二叔,她已累得精疲力尽。入画机灵,早替她准备好了热水沐浴。
舒服地泡进水里,闻着花瓣的香味,她竟有些昏昏欲睡起来。不知过了多久,隐隐听见房中响起脚步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便见一人已站到了她身前。
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已被他封出了唇。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想说,二位,你们的节操呢……
☆、露出本相
“嗯……”她轻哼一声,伸手推他,“别……”
沈颜沉默不语,虽放开了她的唇,却又滑到她的耳边,咬住那粉嫩的耳垂。
原本就被热水泡得红润的面颊更加通红,连带着耳廓都红了,她下意识地往一旁躲,哗啦水响,飘在水面的花瓣也跟着分开,隐隐露出水下的旖旎风情。
便见他眼眸一深,直接将她从水里抱了起来。
唐苏吓了一跳,,只觉自己被他紧紧禁锢在怀里,而他的眼神带着少有的急切,胸膛微微起伏,连带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因为贴得太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呆呆看着他的眼睛,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涌起一阵酸涩,他是不是也知道,这大约是最后一次相拥了?
梦醒之后,无论记不记得,他还是她的师叔,她依然不敢告诉他她是谁,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段靠不近的距离。
既如此,就让她做完这最后一场美梦吧……
闭上双眼,她环住他的脖子,主动贴上了他的唇。
屏风上,灯影摇曳,倒映出两道纠缠的身影。
翌日,沧浪苑。
看着贴身丫鬟呈上来的东西,余氏微微一晃,脸上血色瞬间褪去。
她从不知道这喜帕上的血迹如此刺眼。
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终于被击得粉碎,疏文他,终究还是要了那个女人。
“你不是说过这辈子只娶我一人为妻的吗?不是说过只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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