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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膳小娘子 作者:荔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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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看到卫忱活生生地站在面前跟她聊天,真的一瞬间浑身轻松!

    心情大好的时候走路都轻快了,感觉到悦和宫的路都缩短了一半似的。踏入悦和宫的宫门才不得不调整一下心绪,变得严肃一些,朝迎出来的大宫女一福:“姐姐,御令卫指挥同知卫大人来了,说想见见帝姬。”

    皇帝早先是交代过这个的,那宫女一听就明白了,笑向她道:“女官请先稍等一会儿,我去禀夫人一声。”

    两人再相对一福,那宫女就进殿去了。不过半刻,奶娘祁氏抱了帝姬出来。

    祁氏是四个乳母里年纪最长的那一个,在四人中是个拿事的,阿杳最喜欢的好像也是她。

    雪梨隔三差五跟着皇帝来一趟,祁氏对她也熟了,见阿杳咿咿呀呀伸着手要冲着雪梨去便依着她,抱着凑近了任由她抓雪梨头上的簪子。雪梨一笑,怕簪子划坏了她的手,便摘了朵绢花下来给她:“喏,听话哦,带你见一位……伯伯?嗯,应该是伯伯。”

    阿杳当然是听不懂的,就听出她把“伯伯”这个词重复了两遍,正好这词发音又简单,就“伯伯伯伯”地念叨了一路。

    雪梨就做着鬼脸逗她说:“你个小话唠!话唠!”

    然后阿杳就改念叨“唠唠唠唠”了。

    雪梨:“……”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地回到小院,卫忱老远就听到声音,迎出来伸手就接阿杳。

    祁氏措手不及没躲开,阿杳正兴奋呢也不害怕,被他举得高高的还笑呢,笑声把热得赖在屋里不想动的子娴都引出来了。

    “呀,帝姬?”苏子娴没怎么见过阿杳,见她被卫忱举着傻笑不由自主地也笑起来。

    卫忱望着阿杳正了正色:“叫伯伯。”

    阿杳:“唠唠。”

    “……”卫忱蹙眉,“怎么叫姥姥呢?叫伯伯!”

    阿杳一点头:“唠唠。”

    雪梨和祁氏互相扶着肩头笑岔了。

    .

    整整一个下午,小院里笑声就没停,可惜岳汀贤随驾出去了没在。

    连曾被卫忱带人押走杖责二十、于是一直挺怕卫忱的豆沙都好几次笑哭了,福贵攀上树摘了还青着的桃子来逗阿杳——吃是不能吃,但可以扔着玩。

    结果阿杳更兴奋了,拿着硬邦邦的绿桃子在石案上拍拍,拿起来看看没拍坏,“咯咯”一笑就朝卫忱扔过去。

    卫忱不亏是御令卫啊,半点防备都没有还离得这么近,仍是眼疾手快地一抬手就接住了。

    阿杳傻了一瞬,笑得更开心了,继续玩“砸卫忱”玩得不亦乐乎,砸完了还知道伸手跟卫忱把桃子要回来,然后继续!

    她手里一共有三个桃子,如此玩了四轮之后,卫忱忽地板着脸把手一背,不给她了。

    “咿……”阿杳愣了愣,小鼻子一抽,雪梨正一惊觉得这是不是要哭,就看她迅速地伸了手去摸案上的酒壶。

    “哎哎哎,这个不能玩!”雪梨和祁氏几乎是同时扑过去要跟她抢。但还是晚了一步,酒壶被她这么一举,盖子“啪”就掉下来了……

    酒“哗啦”就洒出来了。

    阿杳一脸懵地被洒了一身,迷茫地四处看看,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呢,怎么就突然淋了一身水呢?

    好在紫宸殿有她的衣服放着,子娴反应快,一边笑一边往外跑:“我去给帝姬取干净衣服!”

    祁氏连忙抱着阿杳进屋,豆沙很快打了温水进来,祁氏便要去润湿帕子以便给阿杳擦拭,帕子刚落尽水里,就听到雪梨在喊:“别舔……别舔!”

    一回头,看到雪梨握着阿杳的小手,一脸的哭笑不得。

    她这是好奇手上沾的什么东西,小孩子又不懂别的,想知道是什么就上嘴舔舔——可那是酒啊!雪梨还特地给卫忱取的烈些的好酒!

    被她这么一喊阿杳倒是乖乖地停了,而后手上先行擦干净,再想添也没的舔。但是已经舔进去的那一舌头也没办法……

    反正子娴还没回来,阿杳就呼呼大睡了。

    雪梨难免有点担心,便问祁氏:“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这么小,不能喝酒吧?

    祁氏倒神色轻松:“没事。民间许多地方孩子过了五个月要‘尝百味’,就是各种东西都给她尝一丁点,酒也算在内,差不多也就是尝这么点,无碍的。”

    雪梨稍稍放心,又还是央着祁氏多留了半个时辰,等阿杳一觉醒来见精神仍是不错才让她们回去,仍不忘叮嘱一句:“记得跟淑妃夫人说一声……万一会伤身,赶紧请太医过去看看。”

    祁氏连声应下后告辞了,卫忱笑吁口气,看看雪梨:“比从前会办事了。”

    “总得有点长进嘛……”雪梨被他说得还挺不好意思,顿了顿,又解释说,“而且我真怕阿杳有什么不妥。陆大人和陆夫人都不在了,只有她了!”

    .

    暮色沉沉,夏日的晚风一点都不凉爽,裹着满满的热意在宫墙间刮着,再怎么刮,各处都还是死气沉沉。

    悦和宫上下归于安寂,宫人们都死死低着头不敢吭声,两个随居的小嫔妃坐在旁边也噤若寒蝉。

    淑妃脸色铁青,切齿压了半晌怒意,淡睇着跪在下头的祁氏一声冷笑:“你这是成心给本宫好看呢。”

    “夫人恕罪,奴婢……”祁氏惊恐得说不出话。她是如实说了方才的事的,虽有料到淑妃兴许会有所不快,却没想到她会这般勃然大怒。

    强咽了口口水,祁氏伏在地上道:“当时是都闹得过了些……奴婢和阮姑娘都没来得及拦,可帝姬、帝姬……”

    “帝姬若有什么损伤,你们举家抵命都不够。”淑妃风轻云淡地说着,看到祁氏分明地一阵战栗,又悠悠道,“信不信本宫现在就把你儿子扔出去喂狗?”

    “淑妃夫人!”祁氏的脸上一下就没血色,僵了一瞬后连连磕头,“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帝姬若有不妥,奴婢自己抵命,但求夫人……”

    “行了。”淑妃止了她的话,颜色稍缓,“御医看过了,帝姬没事,若不然你还有命跪在这儿谢罪?”

    祁氏蓦松了口气,跌坐在地上胸口起伏明晰,淑妃也吁了口气,一下下转着手上的珊瑚手钏。

    “伯伯……”阿杳躺在榻上,被那珠子的红色吸引了,伸着小手想要去玩,“伯伯!”

    淑妃淡睃着她:“小没良心的,娘都不会叫,倒先会叫伯伯了?”

    阿杳明眸含笑:“伯伯!”

    淑妃再度看向祁氏:“你,自己到宫正司领三十板子去。这种事不许再有。”

    “诺……诺!”祁氏冷汗涔涔地应下,也不敢再说半句辩解的话,一叩首,忙不迭地往外退。

    淑妃冷眼看着她离开,柔荑轻抬,一下下揉着太阳穴:“细想来,倒也不全怪祁氏。”

    似是自言自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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