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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失国体 作者:天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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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荀绍听明白了,战事之后和亲早已司空见惯。东夷不傻,赔款太多,若卖个公主,就能压压价了。

    正琢磨着,旁边的应璟忽然转头看了她一眼,对使臣道:“忘了介绍了,这位是与我国陛下已经订亲的荀家女公子荀绍,也就是我国未来皇后,贵国公主与我国陛下订亲说起来也是私事,至少也得问问未来皇后的意见吧?”

    使臣目瞪口呆地看了一眼荀绍。

    应璟笑着对荀绍道:“未来皇后陛下,请问您如何看待此事啊?”

    荀绍手拢在唇边轻咳一声,悠悠道:“既然舅舅问我意见,那我肯定是不能答应的,哪有我这正宫还未入宫,妃子便急着订亲的道理,说出去岂非叫别人看低了我?”

    应璟听得连连点头,转头对使臣道:“既然未来皇后不允,此事只有作罢了,这和谈条件,本侯觉得还得再细细考究一番。”

    “……”使臣因为太过吃惊,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呢。

    回郡守府时,应璟对荀绍道:“还好你不笨,否则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推辞掉这桩婚事。”

    荀绍假惺惺地笑道:“那还不都亏了舅舅您教导有方嘛。”

    应璟面色不佳:“以后别这么叫我。”

    荀绍只道成功膈应到了他,心满意足。

    到了郡守府门口,有个下人小跑着出来,禀报说大将军那边送了信函过来。

    “我去瞧瞧!”荀绍一下跃下马车,跑进了府。

    竹秀正好出来相迎,拉她都来不及,忍不住暗骂一声“木头”,扭头一看,应璟果不其然沉着一张脸。

    可惜荀绍是下属,信还得交到应璟手上。

    他进厅坐下,慢条斯理地看完,故意吊荀绍胃口一般,隔了半天才道:“没什么,都是些闲事。”说完却嘱咐范一统拿着自己私印去见合浦驻兵统领。

    荀绍瞥见那信封上的笔迹,一下想起之前周丰容给她东夷情报时的字迹,恍然大悟道:“这不是大将军的笔迹啊。”

    应璟挑眉看她:“怎么,你失望了?这的确不是他的笔迹,只是这里进出都有他的驻军,我不过是为了方便行事罢了。”

    荀绍皱眉,看他刚才吩咐范一统的架势,合浦的驻兵统领必然是他亲信,他放着周丰容的军队不用,信函往来也刻意打上大将军的旗号,显然是怕周丰容的人截了他的信件。

    “你就这么不信任大将军?”

    应璟将信函纳入袖中,端起茶盏:“不信我的,我何必信他。”

    她有些不屑:“你们只是政见不同,国家大事,又何必记着私怨。”

    应璟抬头看了她一眼,冷哼道:“在你眼中,他真是怎么样都是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茵说手机会显示不出国舅的名字,我拿手机看了一下,貌似有时候是会这样,不应该啊,璟又不是生僻字,jj这样叫我情何以堪啊!

    内个,下次要是出现这种状况,大家就刷新一下试试,因为时好时坏,所以可能跟网络状况有关。

    在此特地注明,璟:左王右景,声jǐng,意为玉的光彩。

    ps:感谢栗小兔、hefangqingtiao和万恶的右手的地雷~=3=

    ☆、第十章

    合浦郡中天气反反复复,刚晴了没几天又开始落雨。应璟的旧伤也跟着继续折腾,和谈的事也给搁了下来。

    没几日郡守来报,东夷国君总算到了,刚登上渡口。

    应璟料想他一国之君,至少也会摆摆谱,不会太快谈事,便继续心安理得地养伤,哪知第二日就有下人来报,国君领着使臣亲自来造访,说要探望他的伤情。

    荀绍自那日信函一事后好几日都没在应璟跟前走动,今日东夷国君前来,她这个“未来皇后”却是不得不现身了。

    东夷国君看上去三十出头,相貌堂堂,只是身材有些矮小。双方在书房中落座,他立即叽哩哇啦说了一大堆话,旁边的使臣用心记下,又向应璟转达:“我国陛下说东夷距离晋国路途遥远,此次有劳二位前来合浦相见,实在惭愧。若有机会,我国陛下也很希望前往洛阳看一看中原的风土人情。”

    应璟身子微微斜倚着,腿上搭着条雪白的狐皮,闻言微微笑道:“只要是做客,我国自然欢迎之至。”

    东夷国君听完转达只是笑,看起来温文无害,接着又命人奉上厚礼,开始关心应璟的伤势,甚至连荀绍也有礼物。

    可惜荀绍昨日就在东夷使臣跟前摆出了“恶毒正宫”的架势,今日也要继续保持,即使答谢时也冷着张脸。

    坐了一会儿,还以为对方就要就此告辞,哪知国君竟然就着上次没谈完的条件就要继续和谈。

    应璟猜想他们是对之前的结果不满意,所以也不给他时间准备,只怕还是要钻空子。但对方毕竟是国君,不好拂了面子,他也只有集中精神听使臣转述条件。

    东夷国君的意思是,东夷只是海岛之国,晋国要求的赔款数额太大,实在难以支付。但他们也不是不给,只是希望能将时间宽限一下,他们先支付一半,剩下的一半过十年后连本带利一起奉上。

    应璟的手指轻轻抚着狐皮,沉默许久才道:“我们中原有句老话叫做量力而行,所以我们晋国自知以往战乱频仍,国家艰难,至今便甚少再动干戈。国君口口声声说东夷海岛之国,那当初又何必做出沿海生乱,扰我民生之事?刚才本侯也说的很清楚了,我们晋国也很不容易,说白了也需要钱,所以对于宽限时间一事,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东夷使臣眉头皱得似打了结的绳,低头在国君耳边一五一十转告了一番,对方脸色也是不佳,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最终起身告辞便走了,说要回去再思考一下,回头便给答复。

    荀绍目送二人出了书房,转头问应璟:“你断了他们最后一条后路,他们会不会拼死一搏?”

    “所以我才叫一统去调兵啊,东夷狡诈,不得不防。”应璟捶着腿,看向她道:“我还以为你刚才会劝我答应他们呢,身边跟着个女子,办事的时候总担心会有人妇人之仁。”

    荀绍冷嗤:“卧薪尝胆的故事我还是知道的,若是给了东夷喘息之机,这十年只怕他们要以此巨债为国耻来激励百姓,反而更有斗志,岂不是给十年后埋了隐患?”

    应璟点头:“还好,大事上面你不傻。”

    荀绍蹙眉:“难道我其他事情就傻吗?”

    应璟闭目养神,懒得作答。

    午间太阳乍出,到了晚上竟还出了星星。吃完了饭,荀绍闲得无聊,拎了壶风酒爬去屋顶上吹冷风豪饮,心里还在琢磨着白日里东夷国君造访的事。

    以他们的国力,除非是想自取灭亡,再开战是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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