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家人鱼和我的青梅竹马 作者:草菇老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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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识趣地打住。没有什么话是不能明天说的,何况梅仁瑜还有伤在身。
梅仁瑜发了微/信给主管请了伤假,顺便还附上了医生给开的证明以及病历的照片。她实在是太累了,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黄昏,醒来一看主管果然准了假,还说了两句保重身体之类不痛不痒的话。
梅仁瑜洗澡换衣贴膏药洗衣服晾东西等等事情做完,天也黑了。海洋海川很自觉地等梅仁瑜回了电话才登门拜访。海洋过来就抓着梅仁瑜出去买夜宵,留下一个带了男式泳装过来的海川和笙歌屋子里大眼对小眼。
和谐公寓门口就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便利店里一年四季从早到晚都有热食卖。包子、烧麦、烤肠、泡面、关东煮……各种能量炸弹应有尽有。值班的店员不一定亲切,做起事来的手脚倒是麻利。毕竟人家赶着接待完客人继续回去看剧或是玩游戏。
夏天的晚上多飞虫,蛾子绕在路灯周围扑不到火只能干撞玻璃。蚊子就是一架架隐形战斗机不停轰炸人们裸/露在外的肌肤。和谐公寓的设施条件和它的物管特别的相配,植栽就是那种敷衍式的小树苗点缀,水景压根没有。也多亏了如此,和谐公寓的蚊子比别的地方的蚊子少多了。梅仁瑜这种特别招吸血虫的血型也不用自带苍蝇拍功能,动辄要像触电一样疯魔乱舞。
“——仁瑜姐,我就直话说了。”
路灯晕黄,隐约照亮了平缓的水泥道路。仰着头去看海洋的脸太累,阴影都没有几个倒映其上的路又是那么的平,梅仁瑜没什么特别想看的,也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也就心不在焉地打着呵欠往前走。
见梅仁瑜这么的无动于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海洋长腿一迈,停在梅仁瑜面前挡了她的路。
“仁瑜姐!”
他的身材高大,落下的阴影能将梅仁瑜整个人都笼罩其中。梅仁瑜看他逆着光,眯了眼睛想分辨他脸上的表情,却只能看清海洋的轮廓被晕黄的灯光镀了一圈金边。
唉,你说一个脸长得好的人干嘛还要有这么好的身材呢?这要让那些天生长得不好看,喝口水都胖的人怎么活啊?
“你说吧。我听着呢。”
与其说是听着,不如说是已经想见。
海洋刚长牙、牙齿痒了就拿着梅仁瑜的手吧唧吧唧地又舔又吸又嚼的时候梅仁瑜就已经做了他好几个月的小姐姐了。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皮皱得猴子似的红嘎儿戴着烂兮兮的帽子窝在丑丑的医院婴儿服里哭的样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海洋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她只要看他一挑眉、一撇嘴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那人鱼……笙歌它是有预谋的。”
看,就连现在这个瞬间,他的话也和她预想的没差一个字。
“仁瑜姐的家在五楼。它又不像星爷电影上的美人鱼那样能用尾巴跳着走。我要是它,为了尽快逃跑,我怎么都不会浪费时间在上楼上!如果害我的是人类,我还要离人类越远越好!最好到人类完全找不到的地方去!如果不行,我至少也要到人类难以抓到我的地方去!我怎么可能会躲在人类的家门口?还正好就能撞上一个愿意收留我的独身女子?”
梅仁瑜扁扁嘴,海洋说得对。特别对。
只是他当自己没脑子,连这些东西都想不到吗?
“笙歌不是仁瑜姐想的那么单纯!”
“你的仁瑜姐也不像你想的那么单纯啊?”
梅仁瑜笑笑,绕开了海洋投下的阴影往前走。
“我又不是脑子里全是花田的小姑娘,会无缘无故什么都不想地收留个陌生人……陌生人鱼。”
海洋微微一怔,旋即跟上了梅仁瑜的脚步。
夜风有些凉,还带着些路边烧烤摊上传来的烟子味。公寓门已经在肉眼可见的地方。梅仁瑜摸了把钱包,喃喃了句:“吃一口胖十斤啊梅仁瑜坚持住别被诱/惑了……”然后就这么一路眼馋着最后拐进了便利店。
三口人加一条鱼的宵夜最后买成了关东煮。梅仁瑜那份全是海带豆腐之类的素菜。其他人的多是鱼丸虾丸牛肉丸之类的淀米分。
海洋两手四个纸盒四个袋,黯然地走在梅仁瑜的身后。他看不透梅仁瑜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几分是对自己的安抚,他以为梅仁瑜不想再谈笙歌的事情,所以岔开了话题买了宵夜。哪知跨进安静得连蝉鸣和蛐蛐儿叫都很听不见的公寓院门之后,走在前面的梅仁瑜突然回过头来看着他,丢下一个问题。
“海洋,五年前的事你还记得吗?”
海洋心头一震,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从心底渗出,涌向喉头。
“……我当然记得。”
“哦。”
双手空空的梅仁瑜眨了眨眼睛,笑了:“可我忘记了。”
海洋手一抖,宵夜差点都便宜了水泥路。她忘记了?不可能!她现在提起五年前的那件事情不就说明她还记得吗?
“哦,我不是说那件事。”
见海洋误解了,梅仁瑜急忙摆手:“我是说我台风天掉海里,过了好几天被人在岸边找到那事儿。”
海市近海。五年前有个厉害的台风从海岸上了陆。正好经过海市。那天梅仁瑜在海边,一个不留神就被大浪给卷走了。
台风海浪卷了人,连个渣儿都留不下那是再正常不过的结局了。台风过后知道梅仁瑜被浪卷走了的人里没有一个还当梅仁瑜活着的。也是奇了怪了,好几天后、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梅仁瑜被出门捡海带的渔民发现在岸边。她身上只有点擦伤,安稳地躺在沙滩上呼哧呼哧地睡着。据说因为她当时酣睡的模样实在是安详得不得了,渔民们一开始还以为她是被冲上岸的塑料模特。
所有人都说梅仁瑜得救是个奇迹,就连当地电视台都啧啧称奇,好几次派了记者想采访梅仁瑜。梅仁瑜的嘴巴倒是紧得堪比银行金库大门,问什么都只回答:“不记得了”。一来二去人们也就对梅仁瑜的奇遇失了兴趣。现在还知道当年那事情的人,横竖也就梅仁瑜以及和她走得很近的海家人,就是小春梅仁瑜也没告诉过她。
“其实我是真没那几天的记忆。我没有说谎,也不是在敷衍,更不是为了隐瞒什么。”
很久以来梅仁瑜都没想通自己为什么会没有失踪那几天的记忆。不过她倒也没有因此患上什么心病。
——她愁吃愁穿满脑子都是钱钱钱和赚钱,哪有空闲和精力去患那种娇贵的病呢?
“这是我心里一个疙瘩。遇到笙歌以前我想这疙瘩多半就是一生无解了。哪知道这世上还真有人鱼……”
因为笑得毫无阴霾,梅仁瑜的侧脸上有种温润的光泽。这光泽看得海洋心底一痛,连心脏都微微抽搐起来,黏稠的感情和深邃的不甘化成隐忍的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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