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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
    这日子没法过了 作者:天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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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你便认不出来了,这也是爱么’?”

    众人听得若有所思,司马霆却只想笑:“这故事丞相一定喜欢。”

    谢殊知道他这是在讽刺自己好男风,笑了笑道:“所有人都喜欢,心中无爱者才不喜欢。”

    司马霆笑脸一僵,憋闷地扭过了头。

    坐在右边的卫屹之忽然朝谢殊看了一眼。

    离去时,王敬之叫住了谢殊。

    “不知丞相可有闲暇?在下想邀请丞相同去赏菊饮酒。”他官袍庄重,但笑得散漫、举止洒然,丝毫遮掩不住平日里的不羁。

    刚好卫屹之远远走来,谢殊有心避开他,便接受了王敬之的邀请:“如此甚好,本相现在便可与你驱车同往。”

    “丞相真是爽快人。”王敬之抬抬手,请她先行。

    卫屹之看着二人有说有笑地一起登车离去,不自觉地蹙紧了眉。

    襄夫人从后面走过来,看到这幕,愤恨道:“果然谢家竖子和王家勾结到一起去了!”

    卫屹之赶紧打断她:“回去吧。”

    襄夫人仍旧恼恨,一路狠揉帕子,看架势是把帕子当成谢殊了。

    王敬之邀请谢殊赏菊的地方是秦淮河畔。去年有官员命人在两岸种上了菊花,今年重阳节刚好观赏。

    现在还不到午时,日头仍浓,秋高气爽的时节,整个河面上都飘荡着花香。王家画舫悠悠驶过,两岸百姓纷纷探头观望。

    “方才我只瞧见王太傅邀请丞相登船,没请旁人。”

    “哇,多少年没见王谢同船共饮了?”

    “是啊,不愧是第一风流名士啊,做事都与以前的王家人不同。”

    “什么呀,分明是我们家谢相大肚量,不然才不会理会王家呢。”

    “唉,我们家武陵王不在,没心思看了……”

    “不看走开,让我看王太傅!”

    王敬之眯着眼睛朝窗外瞥了一眼,对谢殊笑道:“方才听竺道安说法,他认为皮相不重要,可在大晋,偏偏就很重要。对了,不知丞相可曾听说过令祖父谢铭光的轶事?”

    谢殊放下酒盏:“愿闻其详。”

    王敬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下巴:“先帝在位时,令祖父因为相貌出色,从尚书省右仆射一举被提拔为中书监,之后势不可挡,一直坐到了丞相之位。”

    谢殊觉得有趣:“竟有此事?难道你要说王家没有人做到丞相,是因为没我祖父好看?”

    “哈哈哈哈……”王敬之放声大笑:“在下就喜欢丞相这心性,这话若是对旁人说,兴许就要责怪我口无遮拦,只有丞相还能打趣,毫不介意。”

    “我介意什么,若是我祖父那脾气,你这么说,他还得谢你夸他呢。”

    王敬之点头:“令祖父有的可不止是相貌,也许他是在丞相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吧。”

    谢殊举着酒盏低笑:“我与他可不像。”

    王敬之不禁一怔。

    一直到两岸灯火连绵,两人才终于停下饮酒。

    王敬之不愧是清谈高手,连谢殊不感兴趣的东西也能说的头头是道,这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都没察觉。

    她打趣道:“本相忽然觉得,太傅身边的美人都很有福气,至少不会有闷的时候。”

    王敬之哈哈笑起来:“再多美人,也比不过丞相你一个啊。”

    谢殊一听这话就知道他醉了,他这样子跟那次在覆舟山上没什么区别。

    她觉得好笑,难怪称他风流不羁,一喝醉就胡言乱语,是挺符合。

    船舱门边站着一名眉清目秀的仆从,听这话不对,连忙进来搀扶王敬之,一面向谢殊告罪:“丞相恕罪,我家郎主一喝醉酒就胡言乱语,绝无冒犯之意。”

    谢殊摆摆手:“无妨,本相早见识过了,不用搀走太傅,让他在这里休息吧。”

    仆从一脸为难:“可、可我家郎主醉后还有其他不、不雅的举动啊。”

    “嗯?”谢殊正要询问,王敬之已经将那仆从推开:“啰啰嗦嗦,快些出去,妨碍我与客人说话。”

    他一面说着,一面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谢殊身边,忽然拖住她胳膊一拽,就势一躺。

    谢殊被拉扯着倒下,正枕在他臂弯里,他收紧手臂将她牢牢扣住,哈哈笑道:“与君同寝,至天方大白。”

    仆从连忙来拉人:“丞相恕罪,我家郎主绝对不是有心的。”

    谢殊挣了许久挣不开,叹气道:“本相算是明白你们郎主这风流名声如何来的了。”

    仆从欲哭无泪。

    听说丞相好男风呀,我们家郎主这是自己送上门了啊!

    刚好卫屹之和桓廷等人在附近酒家饮酒,边疆传来快报说吐谷浑使臣在路上出了事,他听说王家画舫到了附近,便要登船来见谢殊商议此事。

    卫屹之和桓廷二人乘了小舟到了画舫旁,沐白正好在船头,很热情地迎接了桓廷,很冷淡地迎接了卫屹之。

    “丞相在何处?”

    “在舱中与太傅饮酒。”

    恰好此时舱内传来王敬之的大笑和仆从的惊呼,卫屹之觉得不对,快步走进去,一眼就见到谢殊被王敬之紧紧搂着躺在地上,一个若无其事,一个形容放荡。

    沐白跟过来,见到这情形汗毛都竖起来了,连忙来掰王敬之的胳膊。

    喝醉酒的人太有劲,又胡搅蛮缠,他和王家仆从只能分开左右拉人。

    卫屹之忍无可忍,上前一手扣着王敬之手腕,一手拉出了谢殊,往身边一带。

    王敬之胳膊吃痛,睁着迷离的醉眼看过来,根本没认清楚是谁,倒头大睡去了。

    可怜的王家仆从吓得跪在地上连连告罪:“丞相恕罪,大司马恕罪,我家郎主绝对不是有意的。”

    “没事,好好照顾你们家郎主吧。”谢殊挣开卫屹之,先出了画舫。

    桓廷在舱门便张口结舌看了半天,这才回神,连忙上前将事情禀报了。

    “知道是何人所为吗?”

    “不知,是仲卿的兵马送来的消息。”

    谢殊转头去看卫屹之:“那武陵王可知是何人所为?是劫匪还是敌军得调查清楚,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可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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