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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想做个安静的精神病 作者:小贪狼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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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无言。

    终于,男人先耐不住性子,将手中的备份文件推到她面前,打开。“你看看吧。”男人说道,“不出意外的话,你会被转送到t市精神病院,接受强制治疗。”

    陈宗缦看也不看那份文件,轻轻地说:“我没有精神病。”

    男人耸耸肩膀:“精神病都说自己没病,更何况,你确实是记不住你是怎样杀害你父亲的不是吗?”

    陈宗缦冷冷的看着他:“我没有杀我父亲。”

    “好吧好吧。”男人被少女冷冷的眼神弄得浑身发麻,“呆在精神病院总比呆在监狱里好吧,生活还有个盼头,治好了还能放出去。”

    陈宗缦的目光移向房间内唯一的窗户,上面嵌着铁条,割裂了窗户外碧蓝色的天空。

    末了,她将实现移到眼前的文件上。

    一页一页,她看的十分仔细。

    看到最后,陈宗缦接受了自己有狂躁症这个事实。

    尽管她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她——至少到现在为止,她认为他确实是在帮她。

    她的生活本来堕入黑暗,既然有人自愿要给她一束光芒,她为什么不抓住呢?

    陈宗缦的目光移向文件的末尾,上面龙飞凤舞的签了一个名字,她只能依稀认出个“江”字。

    江,和她的继母竟然是同一个姓氏。

    这样无聊的巧合现在无法让陈宗缦的心情产生丝毫的变化,她也只是扫了一眼,就缓缓合上了文件,推了回去。

    “谢谢。”

    少女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丝红晕。

    对面的男人立刻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一会儿庭审的时候,我会尽量缩短时间。”

    陈宗缦向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五分钟后,陈宗缦依旧是站在被告席上,长发覆面,没什么表情。

    控方律师先行传召了一号证人,她的妹妹陈娉婷。

    陈娉婷向法官和各位媒体观众有条理的陈述着自己平日里是怎么同陈宗缦相处,以及陈宗缦平日里的行事作风,最后肯定的说,根据她和陈宗缦生活了十几年的经验来看,陈宗缦根本不可能患有躁狂症。

    接下来,江婉之也说了一些自己对陈宗缦的看法:“……被告平日里虽然经常处处刁难我们母女俩,但她做事条理清晰,绝对不是患有精神病的样子。”

    母女俩铁了心要将陈宗缦送进监狱。

    “你放屁。”被告席上一直沉默不语的陈宗缦突然冷冷的说了这么三个字,然后她的整个人仿佛被点燃了一样,突然发疯似的冲向原告席。

    左右两名武警急忙上前拦住她的时候,陈宗缦还在试图用带着手铐的双手撑着眼前铁栏杆,企图翻过去。

    陈宗缦双手成爪形,披头散发,表情狰狞,活脱脱的是地狱里索命来的恶鬼一般。“江婉之!你这个贱人!我他妈怎么就没捅死你呢!”

    陈宗缦的声音尖锐的有些刺耳:“你和你养出来的这个小贱人你们俩在家怎么虐待我的你们心里自己清楚!”

    两只手臂都被架着的陈宗缦此刻表情有多恐怖,她自己也想象不出来。“你们放心,只要有我陈宗缦一天,你们就别想睡得安稳!”

    “我会把你们的皮一片,一片的撕下来,让你们看着自己痛苦地死去,哈哈哈哈。”陈宗缦仰天长笑。

    整个法庭瞬间一片混乱。

    在座的媒体大多都吓傻了,忘记举起眼前的相机,记录下这关键的一刻。

    “肃静肃静!”法官不停敲着小锤头,一旁维持秩序的武警也上前来协助,狂躁状态的陈宗缦才暂且被压制了下来,只是那凶狠的目光好像绞肉机一样,死死的盯着江婉之和陈娉婷。

    江婉之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在那一瞬间,她似乎真的看到自己的皮被这丫头一片一片割下来的血淋淋的场景。她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同样的脸色苍白,双手不自觉的发抖。

    平静下来的陈宗缦被强行按在椅子上,双手被铐住。她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此时她的严重一片茫然,坐在椅子上,仿佛根本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戏演的很棒。

    因为她刚刚看到,坐在观众席第一排的男人,想他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这不在两人的安排之内,完全是陈宗缦的临场发挥。

    就在她发疯的那一刹那,陈宗缦就知道,从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又回来了。

    陈宗缦这么一闹,逼真的不能再逼真,明眼人几乎立刻就判定了,这个少女是真的有非常严重的精神病。

    法官和陪审团对视一眼,点点头。

    陪审团率先起身,说道:“我们陪审团一致裁定,被告陈宗缦,由于患有严重的躁狂症,并且不能控制自己的意识,因此我们认为,被告陈宗缦不必负刑事责任。”

    法官举起小锤子:“本席现在宣判,被告陈宗缦的故意杀人罪成立。但由于其患有躁狂症,根据被告医生提供的精神证明,被告不适合入狱服刑,改为强制治疗,地点是t市精神病院。”

    “休庭。”

    “嘭!”

    ☆、第2章 体检室

    出了法院,陈宗缦就被押上了去往t市精神病院的车。

    由于是法院强制执行,武警负责押运,那位给陈宗缦地报告的男人并没有跟着上车。只是在从法院后门出来的时候,陈宗缦看到那个男人,正在看着自己。

    陈宗缦懂得那种眼神,意思是说,以后要靠你自己了。

    她缓缓的抬头,看向头顶完整的蓝天,露出一个微笑。

    然后,几天几夜没吃饭的陈宗缦如愿以偿的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陈宗缦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病床上,手腕和脚腕都被人绑在病床旁边的立柱上,手背吊着葡萄糖。

    一旁的护士看到她醒来,忙凑上前给她量体温,检查各项指标。

    陈宗缦一直安静的任由那位护士摆弄。

    “噗嗤。”

    医用口罩后面传来一丝轻笑。

    陈宗缦开口问道:“你笑什么?”不开口不知道,一开口陈宗缦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竟然是如此的沙哑,仿佛一个快要油尽灯枯的老人。

    护士一边收拾着手下的东西,一边用露在外面的大眼睛看着她,说:“我只是有些奇怪,你是第一个醒来发现自己手脚被绑着,还这么安静的躁狂病病人。”

    陈宗缦的嘴角勾起一丝苦笑:“大概是我很久没睡觉了,身上根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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