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长 作者:叶听雨
第四章 纽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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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长快速地解开安全带，刚刚拉开车门，第二个燃烧的酒瓶就飞来了，枪长闪电般地弹起来，一脚把瓶子踢飞，转到拐角，见是四五个黑人大汉，拿的拿钢管，拿的拿铁链，有两个正在摆弄地上的酒瓶，旁边飞落的瓶子落地后，火舌四卷，枪长二话没说，上去就是连串猛打，几个人哼都没哼一声就躺下了。
枪长回到车上时，林米丽还在发傻，呆呆地看着枪长，嘴巴呈啊型，枪长伸手在她眼前晃晃，笑道：“开车吧！再不走更麻烦！”林米丽缓缓地转头，望向前方，又急快地转回来看着枪长：“你刚才……刚才…是不是飞起来了？”枪长哑然失笑道：“没有啊，我只是扔东西去把瓶子打飞，免得让你的车遭难。”林米丽还是一脸茫然：“那些人呢？”此时后边的商务车按响了喇叭，林米丽这才起动车子，继续问道：“那些人呢？”
枪长笑道：“跑了！”林米丽摇摇头，太不可议了，刚才明明看到他飞起来的，可是人怎么会飞呢？不对不对，肯定是飞起来了，想到这儿又望向枪长，见他还是老样子，盯着前方，挺秀的鼻梁，菱形嘴，嗯，从侧边看上去很有个性，也很帅嘛。枪长转头瞄了一眼道：“小心开车啊，我可不想刚到美国就出车祸！”
林米丽不甘心地问道：“你刚才真的没有飞起来？”枪长使劲地眨了一下眼睛：“我说你怎么就不信呢？你想想人怎么可能飞得起来？快点开过这里吧。”林米丽终于还是相信科学，不发一言，继续开车。
枪长问道：“你来美国几年了，学的什么专业？”林米丽有些机械地回答：“三年了，明年就要回去，我在哥伦比亚大学，专业是国际贸易。”枪长想想，觉得她还算不错，一个人在美国，看样子也不像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你叫我尼克吧，我的英文名字。”
林米丽甩开脑中的疑惑，这一直是她的优点，想不通的事情绝不多想，浪费时间。“呵呵，尼克，这个英文名字不错！再过几分钟就到中国城了，你们先逛逛还是去吃饭？”
枪长想了一下，说道：“先去吃饭吧，有没有四川馆子？”林米丽笑道：“中国城嘛，肯定哪个地方的人都有，我也很喜欢川菜，那就先吃饭？”枪长点点头，两人不再说话，枪长看着街边景色，现在正值冬季，近期的气温得到回升，街上的积雪已经溶化，再加上被人不断地清扫，倒显得干净清新，街边不时地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雕塑，这让枪长很是迷惑，美国人真能折腾。
中国城位于查塔姆广场西边的一部分，主要街道木特街，各种美术馆，陈列馆都有，主要是一家中国博物馆。
在林米丽的带领下，找到一家挂着大红灯笼的四川火锅店，枪长他们刚好十人凑一张桌子。枪长无比高兴地要了五瓶五粮液，不到十分钟，各种花花绿绿的配菜就端了上来，枪长特意要了一个加料麻辣的锅底，听餐馆老板介绍，这是用最好的牛骨汤，加上从四川空运来的辣椒、花椒做成的火锅，看着热气腾腾红红翻滚的汤面，枪长一声大呼：“同志开动了！”
林米丽倒是很文雅，一直吃着清淡的蔬菜，那老外就玩完了，拿着筷子就像孙悟空一样，要不是锅里太烫，估计他要动手了，跟枪长等人在一起，哪讲什么礼节，虽然美国人从来注重吃饭不说话，不发出响声，但是田武等人没一个是有修养的人，大口喝他娘的，大块吃他娘的，枪长见老外有点儿急了，就对他说：“你用叉子到锅里叉吧！”
老外还穿着崭新的工作服，戴着帽子，按规定他是不能跟客人一起吃饭的，可是田武哪管这么多，反正两人说不通，老外拗不过去，硬是被拖了进来，可是怎么也不敢喝酒，虽然看到枪长他们一个个喝得高兴，可是职责所在，硬是只要了一杯果汁！
枪长的额头上满是细汗，冲老外道：“你叫什么名字？”老外道：“哈特。”枪长指指锅里对他道：“亲爱的哈特，这是我们中国人最棒的食物！”哈特也跟着点头道：“是的是的，我看到了，这么多菜都在里边煮着，我很喜欢这种感觉，简直是太棒了。”说完就抻着叉子，夺起一块肉，吹两下往嘴里一放，大约过了三秒，一脸胀红地看着枪长，然后端起果汗就猛灌，眼泪鼻涕直冒，放下果汁狂叫一声：“噢，上帝！天啦天啦，这是什么东西？太辣了！”枪长哈哈大笑道：“哈特，上帝都喜欢吃的食物，不是吗？”哈特摇着头叫道：“不不，上帝才不会吃这种东西，天啦，中国人，真奇怪。”
枪长对餐馆的服务生道：“给我们的哈特先生，美国朋友来份他最喜爱的食物吧，中国火锅拒绝了他的热情。亲爱的哈特，你自己跟他说想吃什么。”
吃完饭后已经是当地时间九点，回去还要花两个小时，枪长觉得很郁闷，吃顿饭来回跑都要四个小时，这什么破地方，林米丽就住在离中国城不远的一个小区，枪长跟她道别后，上了商务车，一路跟众人谈笑着回去，哈特一路上还在不停地念叨火锅。
第二天，难得的晴朗，早上的阳光闪耀着枪长的眼皮，他睡觉不喜欢拉窗帘，伸个懒腰，弹身而起，看看房间里的钟，已经七点半了，枪长拉开房门大吼道：“起床！现在是美国纽约时间七点三十分！二十分钟后集合！”
这声吼，立马把其他三人震得脑子嗡嗡作响，一个个极不情愿地爬了起来，小伍刚穿好衣服就去敲田大武等人的房门，可是人家早就穿戴完毕。
八点差十分，林米丽带着清一色深色套装的七个翻译向枪长报道。枪长今天穿了一套青色的休闲西服，脚上一双大头皮鞋，林米丽看得眼露笑意，她今天难得穿了一套蓝色的鲜艳套装，眼镜也换了一付蓝色框架，枪长冲她问早，然后对房间里的七人道：“听从她们的建议，保护她们的安全，请客吃饭全是你们自己的事。”
又对七个翻译笑道：“不好意思，你们的第一个任务是带他们去兑换美金，然后用七天的时间把纽约的名胜风景玩遍。”这七个没有一个及得上林米丽，要在中国随便可以在大街上找到一大把。
等大家互相介绍认识完毕，枪长让他们随意搭挡，再到楼下用过早餐，然后让酒店安排一辆豪华中巴车，林米丽就留下来陪枪长办理正事。
再次坐到枪长的车里，枪长笑道：“你这车的油耗归我吧，每天多给你一百美元，呵呵，别客气，这是老板的奖赏。”林米丽也不推辞，本来就应该由枪长负责的。
“今天打算从哪儿开始？”林米丽问道。枪长想了想说：“还是先了解一下绿卡的申办程序吧。”
林米丽笑道：“你想现在就去申请？呵呵，这恐怕不太容易，美国各个洲的法津对于移民都有自己的一套规定，纽约现在的人口不断增长，现在移民管理比较严格了，甚至有点让人哭笑不得，比如一个在美国打工的博士生不一定能申请得到绿卡，但是会剪纸绣花的老太太就行！它的宗旨是只要对美国有利。嗯，不过，你们教授中国武术，这应该是一个长处吧。要不要先到移民局了解这方面的情况？”
枪长对这些不关心，他关心的是移民局的办公地点，还有需要哪些手续，谁有时间慢慢申请？找到地头了，今晚就去把绿卡拿出来，这有什么困难的？枪长笑道：“先去看看程序吧。”
移民局离他们住的酒店不远，半小时的车程就到了，林米丽领着枪长进去，大厅里就有数字屏幕，关于移民局的工作流程和所需要的手续等等，枪长快速地浏览一遍，心里已经有底了，走到咨询处前，枪长对林米丽笑道：“你先回车里等我行吗？”林米丽有些奇怪地看着枪长。
枪长笑道：“忘了？我会英文！我有些个人隐私的事情要详细咨询一下。”林米丽啊地一声，笑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先回车里等你。”等林米丽走后，枪长才上前去，接待他的是一个中年妇女，上身肥大，两只脚却很瘦小，显得严重的比例失调，脸上画着浓妆，人倒是非常亲切和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枪长笑道：“夫人，我想咨询一下绿卡的事情，您知道我是来自遥远的中国。”妇人大笑道：“欢迎你中国朋友，请称呼我玛丽！”枪长道：“玛丽您好，您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美国女性！我叫尼克。”玛丽胖胖的脸上差点把粉底挤掉，开心地对枪长道：“尼克你真会说话，你也是我见过最可爱的中国男人。”
枪长道：“是这样的，我是一个中国地方官员，特地来美国学习，可是你要知道，美国的很多东西都值得人学习，比如你们的移民管理就非常出色，简直是世界一流，我对此非常好奇，所以我有个请求，漂亮的玛丽，你一定要帮帮我！”
玛丽开心地说道：“你说吧尼克，有什么事我能为你效劳？”枪长笑道：“我想参观一下你们的绿卡办理程序，这会给你带来麻烦吗？”玛丽摇头笑道：“当然不会！这只是一件小事，你稍等我一下，我马上带你去。”
过了一会儿，玛丽带着一个黑头发的美国青年来到枪长身前：“这位是专门负现绿卡管理的约克，这位是来自中国的尼克，尼克，我已经跟约克说过了，他非常乐意跟你交流。”约克身材矮小，有一双非常迷人的蓝眼睛，肤色不是很白，脸上却挺着个超大鼻子，枪长伸出手去跟约克握了一下，嘴里笑道：“非常高兴认识你，给你带来的不便，请别介意。”约克显得有些内向，只是有些腼腆地笑笑，玛丽大笑道：“约克是个好小伙子，只是比较害羞。”
辞过玛丽之后，枪长跟着约克进了电梯，在里边约克对枪长介绍道：“首先我们会详细地调查申请移民者的背景、家庭情况和个人的能力，然后经过考核觉得可以准许成为美国公民，我们就建立一套详细的档案，档案主要是微机管理，跟警察局、银行、市政部门共享，然后我们就开始发放绿卡，这就是整个流程，在这中间，最麻烦的就是审核了，如果申请人所会的技能，在美国没有，那么他的申请很快就能通过，如果是美国特多的，有可能会造成失业的，那么我们就不考虑给予通过。”
枪长笑道赞叹道：“看来美国确实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国家，看看你们的工作就能知道，在我们中国，户藉管理很混乱，身份证和户口对不上号，再加上中国是人口大国，这方面就更加困难了！你们的电脑使用的是内部网络吧？”
约克笑道：“是的，我们这儿输入的资料会通过网络传送到国家移民总局，通过审核的人基本上只需要十五分钟就能拿到。”
枪长心中一动，老子不妨问问，如果能正规渠道获得申请，那岂不更好？“我想请问一下，如果是教授中国武术，比如太极拳，太极拳听说过吗？”说着手里比划了两下，蹲着马步画着圆圈，约会开心地笑道：“看过看过，中国的健身操，很有意思，目前纽约很少，如果这样的人来申请，只要考查确实，肯定能够通过！”
枪长问道：“那从申请到领取绿卡要多少时间？”约克默算一下后对枪长道：“可能需要一个月！你知道这里的事情太多了，每天都有上千人在申请，这是一件很琐碎的工作。”
枪长点点头，还是打消了走合法路子，老子只适合做贼！到了十二楼，约克领着枪长，开始一处处地介绍，开头的枪长没兴趣，只是翻看了一下基本的格式，以及他们的书写习惯，最后，终于来到电脑前，枪长看着约克演示了一次，装作无比感叹地说道：“你们的科技太强大了，如果我们中国也有这样的设备和管理程序，那该有多好！”约克不禁有点得意，虚拟了一个资料出来，从头到尾给枪长操作了一次。
枪长在心里已经把约克骂得除了眼睛没一处不傻，美国人看来很喜欢别人恭维，不就是拍马屁吗？怪不得当年陈放岚说，要是把老美哄高兴了，叫他杀人都干！最后就是绿卡发放处，电脑输入完毕后，必须到这里来领取，绿卡发放是在二楼，跟着约克下楼，枪长已经不想再去观看了，心道：明天老子跟你们就是同胞！
林米丽无聊地在车里听着英文歌曲，见枪长一脸春风地出来，林米丽笑道：“事情都顺利吗？”枪长比了个v字，对林米丽道：“怎么样？你打算留在美国吗？如果想留在美国，我帮你一起申办了。”
林米丽大笑道：“你少来了，开什么玩笑，我好几个月友申请了两三年都没过，再说美国有什么好？富的人富得流油，穷的人穷可怜。还是回台湾好，你去台湾吗？”枪长摇摇头道：“没去过，不过早晚会去的，但不是出境，而是国内旅游！”
林米丽不喜欢跟枪长在这事儿上扯，她在美国三年，跟很多美国人一样，不关心政治。两人看看时间还早，枪长问道：“纽约的富人都集中在曼哈顿高级住宅区吗？”林米丽笑道：“有一部份，但真正的大富豪都在长岛买别墅或是庄园，纽约的房价可能是世界上最高的，曼哈顿一带，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还要有身份和地位。”枪长心想，何必买这么奢侈的房子，老子又不打算在美国长住，等事情办完就回去了。
“那你带我到中档公寓的楼盘去看看吧，不要太接近那些混乱的街区，唉，昨晚真是亲眼目睹了繁华世界的另一面。”
林米丽看看枪长，她在想这人到底有多少钱，看穿着也不是很出众，自上也没什么名牌东西，连块手表都没有，电话也没有，却要在纽约买房子，看来真人不露相啊。
当下两人转道，在林米丽的带领下，找了个房屋中介公司，林米丽不禁长长地出口气，说实话，虽然来美国三年，在纽约也住了三年，但是对于这些平时不关心的行情还真是头痛，这家房屋中介还是她在报纸看过，记得地址，不然，就要打电话求助了。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名叫希尔得罗的中年男人，说话很快，棕色的头发，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身材很健美，穿着得体的西装，枪长在他面前显得矮小，得知了枪长的要求后，希尔得罗微笑道：“在纽约的所有移民中，只有华人拥有最大的住房率，就是说华人在外来人口中买的房子最多，呵呵，这点让人非常佩服！尼克先生的要求我已经明白了，我手里刚好有一套公寓，您知道，在纽约最重要的是景观，房屋的景观就是身份的象征。”
枪长对于他所说的身份什么的没太大要求，只是不想长期住在酒店惹人注意，“希尔得罗先生，我猜你是个意大利人。”
“是的是的，尼克先生真是好眼力，我父亲是意大利罗马人，我出生在美国，但我是意大利血统，呵呵，尼克先生是否先跟我去看看房子？”
枪长笑道：“希尔得罗先生，这套房子要够八个人住，我们总共有八兄弟，在中国，按照传统是要大家住在一起，这也是我的最低要求！如果不行，我宁愿再买一套，你知道中国人对于房子一向很看重！”
希尔得罗点头笑道：“我理解，并且非常愿意为您效劳，哦，对了对了，我都干了些什么？这里这里，这是那房子的主要情况，还有全景、屋内照片，真是抱歉，我最近老是出错，希望你能原谅！”
枪长安慰几句后，和林米丽一起观看房子的主要情况，房子位于哈得孙河西岸，对面就是著名的哥伦比亚大学和里佛塞德教堂，离北哈得孙公园三公里，房子其实就是中国房产商所谓的别墅，占地三百多平米，设计是三层，但里边实际有四层，屋子前有小花园绿草坪，屋子是欧式建筑，共有十一个房间，全带卫生间，客厅、餐厅在一楼，二楼是休闲室，娱乐室，健身室，带有两个装修豪华的大卧室，三楼有七个房间，四楼有个超大阳台，两个房间和书屋，还有一个小阁楼的储藏室。
枪长第一眼看到就已经喜欢上了，不想将来能否长住，起码这种房子的设计、地理位置等等都是他喜欢的，“希尔得罗先生，这房子真是很棒，这套公寓绝对是纽约少见的美丽之家。”
希尔得罗笑道：“先生，你真是好眼力，现在我们是否去实地看看？”枪长笑道：“你看看，我们中国人很小器的，我想先跟你打听一下这房子的价钱，不然让你跟着我跑一趟，如果我嫌贵了，这岂不是很麻烦？”
希尔得罗微微欠身道：“尼克先生，你绝对是个绅士，你知道我们是做中介的，价格由雇主出，我们只是提取一定的酬金，稍等一下，我把屋主留下的价格给你看看。”
枪长转头望向林米丽，想了一会儿还是问道：“米丽，他会不会从中抬价？”林米丽摇摇头道：“不会，美国人的商业活动从来都是讲信用的，他们既然受托，就不会从中渔利，如果这样做要是被屋主发现后，他们会被起诉，要赔偿对方的损失，有可能赔下来的钱，比房子本身还要多。”
枪长对于这点倒是非常赞赏，这样就好，省得老子被美国佬狠敲一笔，那就不划算了，虽说最终要从他们身上弄回来，但能不吃亏还不吃的好，毕竟吃亏是福的人太少了，其实吃亏也不怕，只是怕被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那就太没面子啦。
希尔得罗把屋主留下的介格递给枪长：一百四十万美元！枪长倒吸一口凉气，折合人民币就是一千多万了，不过想起自己在y省买的别墅，对比一下，这价格确实没有水分，不过一千多万啊，枪长对希尔得罗笑道：“你能不能联系一下屋主，让他在这个价格上再下调一点，说实话我非常喜欢这所房子，可是如果照这个价格买下来的话，估计我就要啃半年的干面包了。”希尔得罗听枪长说得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当然，这个价格除了那些身上长满肥肉的家伙不在乎外，任何人都会恐惧的。我马上帮你联系，希望能得到你想要的消息。”
两人继续坐等，大约十分钟后，希尔得罗满面春风地回来了，对枪长开心地说道：“尼克先生，你真是好运，真的，上帝都照顾你！屋主全家已经搬到了新奥尔良，并且他的生意碰到了不小的麻烦，他听说你很喜欢这所房子，他希望你能好好地保养，他给这所房子取了个美丽的名字，叫天使的银床，并且愿意跟你交个朋友，他已经下调了五万美金！现在是一百三十五万，我以朋友的身份劝告你，马上买下吧，再也没有这种好事了，真的，真的，我做了这么多年的中介，这还是第一次碰到有如此愉快的交易！”枪长也大笑道：“当然，这是一次无比愉快的交易！我们现在就去看看房子吧，我希望过几天能邀请我的朋友希尔得罗先生到我家做客，以表达我对他的敬意！”
两人相视大笑起来，互相抱抱，然后一起前往“天使的银床”。枪长心里非常开心：天使的银床？哈哈，这名字取得真绝，女人就是我的天使，上了我的床，那当然要好好淫荡一番，嗯，不错，天使的淫床！心里想着，眼睛不禁瞟向了林米丽，要不要把她当成第一个天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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