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她接下来的几天过得相当平静，像一汪沉静的湖水，意料之中的极光和求婚也不过是飘落到水面上的树叶。
    克拉克准备的求婚戒指是美丽且带着荧光的绿色，通过观察对方拿出来时的表情，若娜合理相信戒圈和戒托都是氪石做的, 和上面的纯手工不天然大钻石凑在一起有种诡异的美感。
    “太漂亮了。”她欢欢喜喜地接过来，毫不吝啬地表达着自己对这枚戒指的喜爱。
    这貌似是她收到的戒指中，分量最重的了。
    选好角度拍了九张照片, 然后发到好久没用的社交账号上, 浏览数很快就突破了两位数, 看来还是有不少人怀疑她和超人的关系。
    克拉克最近主动承担了联盟的不少事务, 为了让自己的巨额账单稍微变短那么一点点。所以若娜并没有在孤独堡垒待多久，和乔·艾尔也没说上几句话。
    这个承载着部分记忆的ai对她十分满意, 满意到若娜觉得这是早就设定好的程序，无论克拉克带谁过来都是这些话。
    回到韦恩庄园已是深夜，阿尔弗雷德在楼下收拾餐具，两位超级英雄各自忙碌, 独自待在客房的若娜打开小铅盒看了看, 把它们放到了《无名女郎》的后面。
    一道人影从庄园的夜色中闪过，紧跟着是几声枪响。无论是房中的客人还是楼下的阿福都惊了一惊, 若娜快步来到了床边，枪声响起的方向是那片深邃的湖泊, 之前出现在庄园的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她拿着□□离开了房间，到达一楼时阿尔弗雷德已经折返了回来, 语气严肃地告诉她不要乱跑。
    “发生什么事了？”她惊魂未定地问。
    “有只老鼠溜了进来。”阿尔弗雷德说，检查了一遍窗户，看来开枪的不是自己人。
    若娜心里闪过一种可能，悄声回到了二楼。
    还没推开房门，她就察觉到了里面有人。
    “莱斯特。”
    金发的吸血鬼打量着墙上的油画，听到声音后转身朝她张开了怀抱：“不来个久别重逢的拥抱吗？”
    若娜对他开了一枪，对方躲开后电流打在了墙上：“上个星期我们才见过。”她拉好了窗帘，目光在花园中转了转：“是猎人吗？”
    莱斯特仍站在油画前，不知在想些什么：“追着你来的。”他的视线终于肯施舍给在场的另一个吸血鬼，盯着若娜看了许久道：“你是不是在他们手上留下了什么东西？”
    “我说是巧合你信吗？”
    “不信。”男妈妈很果断地说，忽然拉过她的手让她站在了油画边。
    从他所站的角度看过去，小吸血鬼和画上的女郎某种程度上有些相似。
    “这幅画的作者不会暗恋你吧？”
    “开什么玩笑，我又没去过俄国。”若娜从他的手下挣脱出来，“有件事想拜托你。”
    “拒绝。”莱斯特恶趣味地说，在若娜几欲打人的时候才改口道：“——乐意效劳。方才不过是一个小玩笑。”
    楼下的阿福应该马上就会告诉蝙蝠侠庄园发生了什么，长话短说，她大致讲了遍自己和克拉克，也就是全世界都很知名的超人的恩怨。
    莱斯特听到一半时拿出了他的智能手机，显然他是个很与时俱进的吸血鬼：“原来这个人就是你呀。”
    是之前被拍到的照片，联盟的电脑没删赶紧，业务能力存疑。
    点头承认，若娜说完了自己的计划，要他配合。
    男妈妈的表情很少有大的波动，这次也是。
    “听上去你不如他爱你那样爱他。”他说，虽然没有追问若娜这样做的动机，却还是意味深长地感慨道：“多年不见，你居然喜欢上了这样的游戏。”
    金发的吸血鬼跳窗离开了，走前用人类的方式加了她的电话号码，没有智能管家的那个。
    看着对方潇洒地避开监控消失在夜幕中，若娜想起自己又忘了询问关于这个世界的事，就像是有什么在冥冥之中阻拦自己。
    不久之后，氪星人带着慌乱降落在她的窗前。
    蝙蝠侠男妈妈小记者，怎么每一个都热衷于窗台。
    克拉克几乎不会对他的小青梅隐瞒什么，所以当若娜问起今晚的事时，他毫无保留地说出了经过和联盟的猜想。
    “吸血鬼猎人？”小吸血鬼的眉心跳了跳，她记得无论猎人还是吸血鬼都和普通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正义联盟为什么这么快就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了？
    “他衣服里的小卡片是这样写的。”克拉克的回答令若娜沉默了许久，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吸血鬼猎人的智商却在退步。
    “真是奇怪的称呼，”她的演技浑然天成，当初连……游戏里的蝙蝠侠都能骗过，应付小记者当然不在话下：“难道世上真的有吸血鬼不成？”
    “宁可信其有。”克拉克说，为小青梅单纯的模样感到不安，但还是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以免让她不安。
    游戏的道具任务属于可刷新的那一类，周期三天到一个月不等。韦恩庄园之前的那个完成得有惊无险，就是给的东西不尽人意。
    克拉克在忙碌至于开始计划他们的婚礼，玛莎希望可以在堪萨斯举办；庄园的主人则是“热情”地表示愿意为他们提供场地，反正韦恩庄园也不是第一次被用来办婚礼了。
    庄园里的人很少谈起那场无疾而终的婚礼，包括布鲁斯·韦恩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