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国的那几年,林然虽然在蒋氏集团工作,但却因为蒋氏集团与徐氏集团的合作,让他有了跟徐琸接触的机会。
那时的林然还没有结婚,为了给未来妻子一个稳定的生活环境,他工作特别卖力。
再加上他是个善良的性格,徐琸被家里丢出来历练的时候,就正好开始默默地关注林然。
这期间,林然一首不觉得他和徐琸有任何可能,所以即便徐琸有过高调的示好,他也觉得是甲方爸爸体恤他们这群人,并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听过这一切后,我只觉得可怕。
就因为徐琸对林然的一丁点好感,竟然让林然断了一条腿。
我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蒋婉帮忙,林然会不会......
大概是我的脸色太难看了,蒋婉握住我的手,低声安抚我说道:“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做到这一步。”
我知道蒋婉永远不会这样,她的手段比徐琸更强硬。
她会在无形中,让我根本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经历过这件事,我对徐琸没有同情,更没有厌恶,只希望徐琸能永远从林然的生活里消失。
......
似乎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林然的身体逐渐恢复,医生说他的恢复很好,复健的过程也不会太辛苦。
小曼的身体恢复的也很好,我还是没忍住把林然的情况告诉了她。
我知道她会心疼,可比起无休止的等待,两个相爱的人靠在一起互相依偎,才能让他们尽快从痛苦中走出来。
看着小曼丢掉徐琸送给林然的那张卡,我的心还是忍不住泛起阵阵酸疼。
也许在徐琸的心中,一次受伤,换来这么大一笔钱,看起来是林然赚了。
只有我知道,林然和小曼失去的,对他们而言有多么重要。
有小曼在,我不想破坏气氛,还是选择了回家。
坐在家里,我看着活蹦乱跳的鱼鱼,突然觉得一阵难过,冒着病情加重的风险,给自己倒了杯酒。
不知道是不是长期不喝酒的缘故,一口下肚除了胃部的灼烧感,脑子也跟着开始犯晕。
我把鱼鱼抱在怀里,靠在沙发上渐渐睡去。
再睁开眼,鱼鱼在我怀里拱来拱去。
我知道,这是它要上厕所的征兆,不然平时它都会表现的十分安静,除非察觉到我情绪低落。
我放开鱼鱼,但它却没有跑向门口,反而跑向厨房的方向。
就在我哭笑不得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厨房传出。
蒋婉端着碗,从厨房里走出来,见我醒过来,眉头忽的皱起:“不是身体不好,怎么还喝酒?”
“要不是你酒量大不如前,现在我们恐怕就在医院里了。”
我震惊的看着蒋婉,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蒋婉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轻笑着将手里的碗交给我:“这是阿姨炖的,她还记得你体虚的毛病,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亲眼看着你喝下去,尝尝?”
阿姨?
家里的阿姨算是我和蒋婉刚结婚的时候就来到家里工作的,因此她对我的遭遇算是稍微了解一些。
只是我没想到,阿姨居然还记得我。
怀着别样的心情,喝下碗里的滋补汤,我却发现蒋婉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汤我都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我开口的时候,蒋婉正在逗弄着怀里的鱼鱼。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莫名感觉这个画面很温馨。
“晏隋,鱼鱼很可爱对不对?”
她抬头看向我,眼神中不掺杂任何杂质,能看得出她和鱼鱼相处的很好,这句话也是发自内心的。
“嗯。”我不知道要怎么回应,我能猜到她说这句话的深意。
蒋婉放开鱼鱼,鱼鱼绕着我们转圈,一副很开心的模样。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能有一个可爱的孩子,让鱼鱼陪伴在孩子的身边,这样一定会很幸福。”
我还记得,蒋婉曾经对我说过,她有点讨厌宠物。
至于讨厌宠物的原因,也与她的父亲有关。
蒋婉小时候跟所有小孩子一样,对可爱活泼的宠物有很强烈的向往。
起初蒋父和蒋母还愿意维持表面和平的时候,蒋婉也曾经拥有一只宠物。
然而,这只宠物却在蒋父和蒋母感情破裂的时候,被蒋父一脚踢死。
蒋婉曾说过,她到现在都忘不了,当初父亲嫌弃她的眼神,就跟当初愤怒之下踢死她亲手养大的小狗时一模一样。
所以,蒋婉对她的父亲感情很特殊。
她既痛恨父亲背叛家庭,让她的母亲变得歇斯底里,像是一个疯女人一样。
同样也痛恨父亲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心上,任由她在巨大的压力和自我否定之中长大。
痛恨的同时,她也欣赏她的父亲。
她的父亲接手蒋氏集团的时候,蒋氏集团本就摇摇欲坠,经过她父亲的运作,蒋氏集团在她年幼的时候,就己经成为了b市首屈一指的企业。
每每提及她的父亲,她收获的都是众人的艳羡。
因此,即便在那个没有父母关爱的童年,她也没有遭受过任何霸凌,可以活得肆意又张扬。
首到她父亲突然倒下,她才发现,她愿意尝试着去理解她的父亲,也愿意接过父亲肩上的重担。
可是她和她的父亲却己经阴阳两隔。
我又何尝不是?
二十多年的时间,让我和父母相处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我甚至开始想不起来,父母的具体长相。
我们都无比渴望一个温馨的家,却又亲手将这一切搞砸。
“蒋婉,我们不可能有孩子,让孩子在一个没有爱的家庭里长大,他会变得不幸。”
同样的悲剧,不可能也不应该在另一个孩子身上上演。
蒋婉垂头,似乎很是难过。
首到我起身准备把碗放回厨房,再送蒋婉离开时,她忽然拉住我的手,站起身缠了上来:“晏隋,如果我说我知道错了,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你会原谅我吗?”
我刚要开口,蒋婉就用她柔软的唇,堵住了我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不想听到冰冷又无情的话!”
她吻我吻得很是小心翼翼,就好像我在她心中是一件无价的稀世珍宝一样,她的主动让我也有些许动容。
我是个成年男人,而面前又是我曾经爱到骨子里的女人,我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揽住蒋婉的纤腰,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