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蒋婉胡搅蛮缠的样子,只觉得心累。
也许,之前蒋婉看我,也是同样的感觉吧。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说中了?”蒋婉掐着我的下巴,厉声质问。
我没有心思跟蒋婉纠缠。
只要是她认准的事情,就算我解释,她也不见得真的会相信吧。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喜欢年轻漂亮的,不过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你觉得我会违背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
“你大可以放心,我会遵守约定,在人前跟你表现的十分恩爱,不会让蒋氏集团受到影响。”
“至于我的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
蒋婉被气的狠了,双手从捏着我的下巴,变成了掐着我的脖子:“晏隋,你居然敢背叛我,你不是说你一首都忠于婚姻吗?”
“就算是我不要你,你也不可以有别人!”
听着她的话,我的心还是不由得一阵刺痛。
但我的情绪却出奇的平静:“蒋婉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这些事情明明就是你之前做过的,为什么你可以我就不行?”
“在你要求我对婚姻忠贞的同时,你为什么不看看自己都做过什么?”
“还有,如果你真的受不了这种各玩各的的局面,你可以选择跟我离婚,不会再有任何枷锁束缚你!”
对于如今的蒋婉而言,想要离婚根本不需要在意会对蒋氏集团造成任何影响。
没人能动摇她的地位。
可蒋婉没有答应我的提议,而是变本加厉的对我做些羞耻的事。
她甚至强迫我要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我知道,蒋婉这么做只是不想看到我离开她的掌控,跟她是否爱我并没有任何关系。
我也不在意,只要等到我足够强大。
就算是蒋婉,也绝对困不住我。
可我没想到,我居然在床头看见了一张照片。
照片被精致的相框框住,里面是我和蒋婉的结婚照。
可我明确记得,我们从没有笑得如此甜蜜的结婚照。
我猜到这张照片可能是合成的,心里却越来越愤怒。
明明我们之间早就己经没有爱了,可她为什么非要做这样的事来迷惑我?
我努力去触碰那张照片,可是因为力气太大,照片磕在桌子上,玻璃碎裂。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碎玻璃尖锐的一角,我唯一的想法就是用那块玻璃,解决所有问题。
是不是只要我彻底消失,那就不会再有后续的一系列事情了?
我拿着玻璃,划破了手腕。
蒋婉起初没有发觉,等到她发现的时候,我手腕上流出的血己经洇湿了一大片床单。
像是一朵开在床单上的鲜艳花朵。
我在那一刻,缓缓闭上了眼睛,感受着生命力逐渐流失的感觉。
蒋婉疯了一样,握住了我的手腕,立刻按压止血。
“晏隋,我警告你,你不许有事!”
警告?
我不想被任何人控制,下辈子我想做个自由的人!
失去意识之前,我看到蒋婉正在慌张的拨打急救电话。
我竟然莫名的希望急救车能来的晚一点,这样我就能彻底解脱。
再睁开眼,我己经身处医院。
医院里浓重的消毒水味,会让我有种生理性的恶心。
此时,蒋婉也立刻睁开眼,一脸紧张的看向我:“你,你觉得怎么样?”
她立刻冲出病房,叫来了医生和护士。
经过医生的检查,我除了失血过多造成的贫血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我知道,这样的伤势并不会让医生发现我的异常,松了口气。
医生看着我默不作声的样子,轻叹了一口气:“小伙子,你还年轻,路还很长,不管遇到了什么事,都要想开一点。”
如果我的“路”真的还很长的话,我确实不会想不开要去寻死。
朝着医生笑了笑,我没有反驳医生的话。
医生这时候才看向蒋婉,表情变得有些凝重:“病人现在很虚弱,就算你们的关系再怎么差,也不该强迫......”
“接下来你们注意点,他需要静养!”
医生应该是发现了我在被送来之前经历了什么,不过却没有明说。
医生和护士离开后,病房再度变得安静。
我这一生,所许下的每一个愿望都没有得到满足。
第一个愿望是一个完整的家。
家我倒是如愿以偿的拥有了,可这个家从一开始就不完整。
我想要一个孩子。
可那个孩子却硬生生葬送在了我手里。
现在,我只是想要解脱。
一次又一次被医生从鬼门关拉回来,我连想死都成了一种奢望。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
如果我没有跟蒋婉认识,没有爱上她,那么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就算我的生活还是一团烂泥,永远也不会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也比现在要好很多吧?
我看了一眼蒋婉,眼泪再次滑落。
“蒋婉,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从来没有遇见你,更加不曾喜欢过你。”
蒋婉猛然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强迫我与她对视:“晏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不仅仅喜欢过我,你还爱着我,我们是夫妻,你不可以说这种话!”
“别想离婚的事,不管是你活着还是死了,你都只能是我蒋婉的丈夫,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我没有理会歇斯底里的蒋婉,只是冷冷的开口:“蒋婉,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蒋婉的动作一顿,我看到了她眼底的一抹内疚。
“我留下来照顾你,医生说你很虚弱,没人照顾不方便。”
“找个护工就可以,她们比你更专业。”我不想再看到她。
“所以,你现在宁愿被护工照顾,也不想看到我?”蒋婉的声音蕴含着怒意。
我丝毫不怕,迎上她的目光:“想看到你的人是勒然,这么多天你应该冷落了他很久,难道你就不会心疼吗?”
“在他身上,你能得到更多情绪价值。”
蒋婉冷笑:“那我现在应该夸晏先生大度,宁愿将自己的妻子让给另外的男人?”
大度吗?
我也有不大度的时候,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让我明白我是否大度不重要。
重要的是,勒然在蒋婉心里的地位,是我永远也比不上的!
“何必这样呢?”
“你要的我都会给你,只求你放过我,也放过自己。”
“那些事情都己经过去了,你非要揪着回忆不放,只能是互相折磨。”我平静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