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倾如斜幕。
六个混混已经追上了,围在沈千歌身边,她恍若未觉,只是呆呆看着门锁,小小一个门锁,却那样绝望,好像瞬间锁住了她未来所有的路,只有漆黑的泥沼留给她。
很想哭,泪却没有,这种感觉难受至极,她的思绪飘进小弥湖的潮水里,又漂成一条鱼,幻梦里,她与水为伴,什么都不害怕,什么都不用逃避。
直到两个醉醺醺的讨论声把她惊醒,她的心冷如腊月飞花,顷刻结冻。
"丫的...呼...呼...她跑...呼...真快..."
"挺好的...哈...呼...妈的......累死了...呼...跑得快...腿健康...弄起来爽..."
"还是凡哥懂...呼...哈哈...呼...不行了...我先喘会儿...呼...呼..."
"我先脱她...呼...风衣真碍事...谁的衣服...那么小...呼...小美女...嘿嘿...该叫小美人...哥哥动手了..."
酒气冲鼻的脏手攀上衣扣,沈千歌无力躲闪凑上来的脸,衣扣却不可避免被一颗颗解下。整排口子都被解开后,混混用力揪下那件仅仅能盖住上衣的的"巨大"外套。
贴身碎花裙下,纤细姣好的身段,柳腰,玉臂,洁白无瑕的颈和锁骨,黑夜里怯弱单薄的美,一瞬间让几个混混失神了,原先没有什么想法在后面的几个混混,眼里也闪烁过火焰。
沈千歌蜷缩在超市的门前,雨水打在她的身上,被君如笙外衣保护的上半身骤然暴露空气,她冷得直打哆嗦,恍惚中她抓紧君如笙的风衣,抱紧从中取暖,黄发混混却从她手里把衣服抢过来,扔进远处的林子。
她看着风衣飞走,无言在空中虚抓,想抓回身上最后温暖的东西,但只抓到冷冷的雨。她想哭,却流不出一滴泪,只有心又冷又疼,偏偏无从表达。
更冷了,雨水流进背里,流进胸口,黄发混混去掀她裙子,她夹紧双腿,蜷缩更紧,像只受惊的小白兔那样,惊恐瞪着发红的杏眼。这幅怯生生的柔弱样子更激发醉汉的欲望,他们在旁边笑着,讥讽着,大声起哄。
"凡哥,脱光她!"
"穿的好涩请啊!哈哈。"
"哈哈哈,就是啊,样子好骚贱啊。"
...此起彼伏。
黄毛混混脚边突然踢到什么东西,他晕乎乎拿起来,却是块三寸多厚、像尺子的木板,沈千歌看到木板后突然瞳孔猛缩,像是被唤醒了什么恐怖的记忆。她慌乱急喘着仰面后爬,眼神中,满是令男人怜惜的哀凄恐惧色彩,黄发混混只是拿那块木板稍微靠近了一点,她便吓得肩膀不停发抖,精巧的嘴唇断续哆嗦。
黄发混混更觉得好玩,坏笑地靠近她,用板子碰她身体,每被板子碰到,她都猛抖一下,惊叫着躲开,过会儿,又乖乖地把原处抵回去等候发落。明明害怕地发抖,明明一副想要逃跑的模样,却又不敢让身体有半点离开木板,就像,被什么威胁着似的。
围观的混混中突然有人出主意,"凡哥凡哥,她害怕那块板子的样子真可爱,你打打她,打打她试试,说不定会更可爱..."
沈千歌听到这些话后恐惧一下攀到最高处,她顿在那里,一点一点,肩膀越抖越厉害。她跪坐着用讨好的目光哀求黄发混混,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差点就让黄发心软了。但对打下去的好奇心太重,黄发混混还是半犹豫半兴奋地,拿木板打她。——她终于哭了,凄惨可怜的哭相,可是依然没有声音,也没有泪。无声的哽咽,凄惨的粉红可爱小嘴,却勾起混混心中最原始的心态(那两字不敢打了,有阴影了...)。
最后面的一个混混终于忍不住了,一边脱裤子,一边鼓动人群,
"一起上,法不责众!再说她也不会再有机会去告我们了。"
很快有更多脱裤子的声音,沈千歌无声哭着,不知道该怎么反抗,她下意识更努力地缩起来。醉酒的人没轻没重,她想缩起,但不敢,因为在她无数次地记忆中,挨打收起来,惩罚会重十倍。
衣裙不整的柔弱美人,美人失神盯着地面的一片枫叶,她眼中光影变幻,直到尖锐的雨点彻底刺穿那片干枯的叶子。刺得心无旁骛,刺得毫不留情,像刺穿一场结冰的梦。
美。
很美。
只是这幅凄怜美丽的名画混混们并不懂欣赏,最后犹豫的人也按捺不住,毕竟眼前说不定这辈子再难见到的美人,毕竟这诱惑力太大了。
"别啊...再玩她一会儿。"黄发混混抗议,但群众的意志无法违抗。
最后面两个混混最先脱掉了裤子,他们摩拳擦掌准备开始...(此处省略几百字,自行脑补,我不想再被警告了...)。
只是,突然,一左一右,有人分别托住他们各自的两条肩膀。
那双手很小,透着本来就很单薄的衬衣,混混们甚至能感受到这双小手的温度。但是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
所以两个混混不耐烦回头,想瞧瞧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打扰他们的好事,然而,扭过头,他们只看到了一个头顶...愣了半秒,两人同时向下低头60度,终于看到,那张微笑着,只是笑得有点冷、有点阴森的但却不可否认的十分精致的萝莉脸蛋。
"玩够了吗?"
ps:抱歉抱歉抱歉,差点又睡着了,不然这次就是有存稿也要凉凉了。我要不是突然惊醒,说不定这个月全勤又没戏了。
呜呜(伤心脸),这本书自从开书到完结如果都没有一次全勤的话,那岂不是很丢脸...呜呜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