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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我们不知道你回来,但是我们认得出那架飞行器,”冯珺没动作,只是闷声说道,“在新闻上见过几次的,只有第一小队队长的飞行器才敢使用那样热烈大胆的红色。”
    陆曦这才清楚真切的发现冯珺的眼眶红红的,眼睛整个肿起来,看起来这两天哭了好久。
    “对啊,毕竟新闻报道的是你和凌如故一起被困,我们就寻思碰碰运气。”楚瞳看起来并不算饿,没有动桌子上的瓶子,而是在光脑上找着些什么东西。
    “即使你没回来,我们也可以朝她问个原因。”
    她顿了下,把自己的光脑展示给陆曦。
    上面先是醒目的大字标题:
    【打不败的污染物再现,凌队和第三基地一学生被困。】
    陆曦承认自己第一反应是这个标题还不够劲爆,第二眼才看向标题下面的-配图,上面的确能看见异变玫瑰,但是视角很奇怪,是在半空中。
    下面的配文是【此图片为凌如故记录】。
    似乎是注意到了陆曦的不解,齐禾伸手指了指照片右下角,“你看这里这个飘起来的带子,是不是你的书包肩带?”
    陆曦这才把视线放在右下角,这一点鲜亮的红色在异变玫瑰的巨大花苞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的确是自己得书包肩带尾端的刺绣,陆曦这下之后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了,是凌如故带自己逃脱时,自己还在她怀里的时候的照片。
    在把自己放下之后,她快速的消除了玫瑰的异化。
    在自己看来只是一瞬的时间,她居然可以做这么多事儿吗?
    【你把头像火烈鸟一样插在对方的衣服里的时间就已经超过“一瞬”的定义了好吗?】3321突然吐槽道。
    陆曦:“……闭嘴。”
    冯珺开口了,“但是太好了,找到你了。”
    她看着陆曦,眼睛亮晶晶的,眼看就又要落泪。
    陆曦这辈子最见不得女孩子落泪,笑着摆摆手:“我真没事儿,你看我这不好好的?你看我右手,现在能提能抗,一点都不疼,完全没问题。”
    说罢像是要证明自己一样,何焕从书包里摸出那根学校发的铅笔,稍稍用力,那根铅笔就在她的指尖来回旋转,跳动起来。
    “你看,好得很。”陆曦笑着把视线从指尖转移到冯珺脸上。
    就见小姑娘刚刚还是要哭,现在是彻底哭了。
    陆曦:?!
    她几乎下意识就打算伸手擦去她的眼泪,但是在右手伸出去一半的时候,又硬生生换成了左手。
    她还记得自己的右手上面污染值严重超标。
    这样折腾了一会儿,冯珺总算是收住了眼泪,打算和楚瞳一起去上下午的课程了。
    陆曦是学校特批的,这两天不用上课。
    应该是凌如故打了招呼。
    陆曦没怎么想,从书包里摸出了一块糖,在冯珺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悄悄塞到她的手里。
    那是一块水蜜桃味儿的硬糖。
    陆曦回过头,就见齐禾还在座位上坐着,不紧不慢的把剩下的营养液喝到肚子里。
    “你还不走?”陆曦问道。
    “下午没课,这节课昨天我上了。”齐禾说这话的时候带了点骄傲的意味,“昨天大家状态都不好,我去上课的时候大家基本上都请假了,老师后来说要给没去签到的人补课。”
    “状态不好吗……”
    倒也是,在上午的课程中突然被污染物侵袭,无论怎么想都会害怕。
    “我没去不是我不在乎你啊,”齐禾盯着陆曦的脸,突然想什么解释道,“我只是知道你大概是没问题的。”
    陆曦自然不会在这方面挑理,只是打趣道:“昨天一直给我发消息的人也觉得我没问题吗?”
    “不是一码事儿。”齐禾梗了下,把手上的营养液盖子盖好,“担心是确实担心,但是感觉你没事儿也确实是没事儿。”
    陆曦没回答,只是探究的,带着笑意的看着她。
    齐禾抬头,对上陆曦的眼神,炸毛道:“别这样看我,刚刚就这样看我现在还这样。”
    “就咱们两个人了哪儿还有什么避讳的?”
    陆曦知道她说的“刚刚”是指在齐禾改口的那时候。
    “所以我想的是正确的吧,有凌如故在你根本不用别人担心。”齐禾吐槽道,“本来特别害怕,尤其是在你失踪之后,争鸣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陆曦想起来,那时候楚争鸣在听了凌如故的话之后,朝着校长室的方向去,应该是做所谓的“净化”。
    “后来呢?”陆曦并没有向凌如故打听学校的东西,闻言聚精会神追问。
    “后来再见到争鸣姐的时候,她长出了白发。”齐禾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都是飘忽的,看得出来她也十分的不确定,“倒不至于很老,但是就是感觉整个人一下子变老了。”
    陆曦脑子中闪过之前在凌如故家看到的资料。
    【34,在老师使用过警报器后,为延长使用时间,请对及时进行相应净化,净化时长由接触污染物时长,等级决定。】
    齐禾不愧是小道消息专业户,她继续说:“那些和咱们一起前往地下庇护所的其他老师看起来都没什么变化,基本在下午的课上都来了,但是争鸣姐整整第二天才来教室。”
    “其他老师说她是去校长办公室了,但是谁家开会开半天一夜?”齐禾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但是没有得出来任何结论,只是摊了手无奈道,“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