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石火间!
食我真挥舞着爪子反向扑来,冰思源则淡淡地说了一句,“对不起了,亲爱的。”随即简单暴力的一拳呼在了食我真的脸上。
嘭!
他的拳头快如闪电,出拳的瞬间还有呼啸的拳风迎面吹来,食我真没有躲闪的机会,被冰思源从正面打中并颤巍巍地跪了下去。
食我真两脚跪在地上,用手撑着地,却还想反抗,与此同时,不远处的马雪瑶呲溜一下从后面蹿出来,用手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腰。
马雪瑶轻喘着粗气,柔声道,“食我真你个拼种,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食我真在奋力地挣扎着,同时马雪瑶的灵魂震撼也骤然降临,这种直达灵魂的攻击让食我真欲罢不能,并痛苦地哀嚎了起来。
啊啊啊——
大厅里回荡着食我真的惨叫。
在马雪瑶释放灵魂震撼的过程中,食我真的瞳孔逐渐失去了活力,身体也渐而缩小,就连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也被磨灭了。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狼毛也开始褪去,润白如玉的肌肤旋即裸露了出来,而他那赤条条的身体则因为失去意识而倾斜了下去。
攻击结束。
马雪瑶缓缓地松开了手。
大脑晕乎乎的她往后退了两步,双眼迷离,脚步错乱,只是恰巧今天她身体不适,加上她还使用了如此高强度的灵魂攻击,因此身体又承受了不少的负荷,差点就没撑过来。
而食我真咣当倒了下去……
清水玲子从后面扑上来,跪着接住了他,像母亲保护孩子一样,将他紧紧地搂在怀中,手则在不停地摩挲着他柔嫩的脸颊。
食我真趴在清水玲子的怀里睡着了,正浅浅地呼吸着,表情安静而又祥和。
清水玲子哭到,“没事啦,没事啦。”
看到这感人肺腑的一幕,在场的人纷纷舒了一口气,而冰思源扭头寻找夏尔的身影,却被空荡荡的大厅吓得脑子一片空白。
四下里空无一人。
他又猛地回头转悠了两圈,犀利的目光不停地扫过左右,仔仔细细的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但又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夏尔还是不见了……
最后一次有人见到他,是在机场里。
远方的街道车水马龙,这座欣欣向荣的城市很快就恢复了生机,没有几个人会在意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繁缛的生活仍在继续。
忙碌的一天又要过去了,今天的主题既简单又暴力,大概就是围绕着恐怖分子和夏尔之间循环展开,并进行了巧妙的猜想与融合。
夜已经很深了。
维尔哈伦家族在阿瓦隆的庄园里,迈尔斯正在歇斯底里地咆哮着,还时不时地用手敲击着桌子,嘴突突的像一挺失控的机关枪。
就在十几分钟前,六扇门中的安全部对一名年仅18岁的在校生发布了红色通缉令,通缉的理由是超能力失控,并且极度危险。
这个人正是夏尔·维尔哈伦·托雷斯。
当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传到家族
里时,迈尔斯在他的办公室里气得两眼发昏,血压也一度涨到了难以想象的高度,要不是他的秘书希尔维娅反应迅速,估计就要驾鹤西去了。
他奋力地拍打着桌子,不停地质问面前的人,咆哮着道,“夏尔在哪?在哪?”
所有人都静静地握着自己的手腕,把头埋在西装的领子里,一个个都杵得像木头一样,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也没吭声。
不是不愿意吭,而是真不知道。
只有斯尼埃克提供了一点可靠的消息,夏尔被监控器捕捉到曾在机场里现身,但那已经是十三个小时前——也就是今天早上的事情了。
十三个小时。
这已经够他绕地球半圈了。
更让人感到诧异的是,在这扣人心弦的十三个小时里,夏尔并没有任何乘坐飞机的记录,同时机场里掘地三尺也没到一丝线索。
在这之前,加斯顿大学早就已经发动了他们最优秀的变种人,但是都没有找到他,夏尔就像一滴水,现在已经混入了茫茫大海。
要想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除非是上帝之眼,否则找到夏尔的或然率基本为零,而拥有上帝之眼的食我真偏偏又在这十万分火急的时候掉了链子。
食我真的第八感休眠了……
所以也不难理解这些人,无奈下也只能站在迈尔斯的办公室里对着墙皮面壁思过了,祈祷食我真的第八感快点醒过来才是王道。
可迈尔斯等不及,他超高的血压在警告面前的这群人,夏尔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给你们根绳子然后通通自挂东南枝去。
迈尔斯喝到,“找,出去找,告诉维多巴赫家族的艾利克,如果夏尔少了一根毛,那么安全部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秘书希尔维娅则贴上来说,“艾利克刚给我回了电话,他说安全部会竭尽全力找到夏尔,他已经吩咐了手下,不会伤害夏尔。”
维多巴赫家族的人很懂事。
虽然他们和维尔哈伦家族是死对头,但这也仅限于政治上的厮杀,这种微妙的关系就好像一个人的左右手,斗而不破。
迈尔斯松了口气。
他想了想问,“特伦斯呢?”
希尔维娅递上一份文件,说,“他现在人还在欧洲,不过根据他提供的血样,我们已经基本确定夏尔就是他的儿子,但是,但是有一件事,我,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迈尔斯沉声道,“说!”
希尔维娅答到,“附属医院的专家们对夏尔和特伦斯的dna进行了详细比对,结果显示,夏尔很可能不止一个生理学父亲。”
迈尔斯恶道,“什么叫不止一个?”
希尔维娅说,“关于夏尔的母亲,我们已经找到了,是托雷斯家族的克莱拉,正是当初您为特伦斯物色的新娘,不过后来因为她父亲劳尔的阻挠,这桩婚事没有成。”
迈尔斯气急败坏地掰了掰手。
随后他又握紧了拳头,用力地锤打着桌子,扯着嗓子问,“这和夏尔的父亲又有什么关系?我搞不懂这些狗屁专家说的什么
生理学父亲,难道夏尔在娘胎里又认了一个继父不成?”
希尔维娅说,“我们用医学的方法鉴定过夏尔的年龄,您还记得19年前的那桩变种人绑架案吗?克莱拉和特伦斯两人就是因为沦为人质而结识的,而克莱拉就是在那时候怀上的夏尔,但根据特伦斯事后回忆,他们两人根本没有发生过关系。”
迈尔斯张开手,对着举头三尺的天花板嗤之以鼻,冷笑到,“这说明了什么?你不会想告诉我夏尔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希尔维娅抿着嘴说,“夏尔是被人有意创造出来的,目的是为了结合我们家族和托雷斯家族的种族基因,让狼人的诅咒再度复活。”
她咽了咽,继续道,“他们还用纯物理的手段排列出了几条早就灭绝了的dna,并植入了夏尔的体内,补全了他的狼人基因。”
狼人的诅咒?
对于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正常人如果没有亲眼见过的话,基本上不会相信的,毕竟在人类浩瀚的文明里,它被归入了神话的行列。
这种东西……就应该永远葬在地狱里。
远在屋大维时期,维尔哈伦家族就是为了守护这个古老的秘密才举家搬到了罗马帝国的贝尔吉卡行省,也就是今天的比利时。
希尔维娅又说,“夏尔,是人造人。”
这是一个非常残酷的事实,并且事情还牵扯到一个名为“无籍者密会”的秘密组织,而这个组织流露出的即是维尔哈伦家族的恶。
并且今天,迈尔斯有意地回避了狼人和无籍者密会,如果希尔维娅不说,他也本以为自己就快要遗忘家族曾经的那段黑暗历史了。
狼人还好说,严重的是无籍者密会,除非是迈尔斯自己主动说出来,否则现场没有一个人敢主动念出这个被上了枷锁的名字。
19年前的那桩变种人绑架案,幕后黑手便是没人敢说的无籍者密会,也就是依附着维尔哈伦家族存在的一个魔鬼般的寄生虫。
迈尔斯沉默了。
这个年迈的老人颤巍巍地举着手,推开如高楼般矗立的人群,孤身来到了窗口,像孩子一样两手趴着护栏并直视着辽阔的大海。
窗外灯火阑珊,星云密布。
他沉沉地吐了一口惨淡的白雾,斑白的头发在海风中起起落落,温热的眼眶里有晶莹的泪光在不停打转,弥漫出一股淡淡的忧伤。
他轻声地呢喃着,“夏尔,他才不是什么狗屁人造人,他是上帝送给我们家族的礼物,是我们用毕生的功德换来的宝贝。”
他又沉声道,“我以族长的名义宣布,将夏尔列入家族继承人的候选名单,现在立刻放下你们手头的所有工作,发动家族的所有势力,找到夏尔,再给我准备一架飞机,我要回老家一趟。”
所有人都在静听着。
希尔维娅率先挪了一脚,说,“好,我马上去通知手下人。”
与此同时,在场静候命令的维尔哈伦家族的高管们也纷纷动了起来,迈尔斯已经骂了他们半个小时的饭桶,现在反而轻松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