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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光乍泄 作者: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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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光乍泄 作者:J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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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还挺丰富,主唱是个头发有点长的亚洲人,新郎说是个混血,日本混爱尔兰。他们一上来,就引起一阵欢呼,几个人挥挥手,打了招呼,便让新郎调调灯,开始了演奏。这首歌陶一粟听过,在他买的一张dire straits零五年的re专辑里,《;it is》。陶一粟知道,因为严梦以前还挺喜欢他们的。

    人们渐渐散去,有家的人回家,没家的人去别处流浪,酒吧渐渐冷清下来,乐队唱着一首更安静的歌。

    陶一粟他们坐在吧台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天。话题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转到康如意当年放的火上。陶一粟和扑克都觉得那种程度死不了人,康如意一听就紧张起来。实话说,她从来就没好起来过,有时候她就会觉得自己的生活是来自前账的报应,比如说她病死异乡的祖母,比如她死去的孩子。发自内心,康如意觉得自己可能得不到更好的生活。现在他们却突然说,她可能从来没有杀过仇人。康如意很矛盾,她一方面希望自己成功了,便可一洗屈辱,另一方面又不希望自己成功,手上沾血,身上背债。

    只有新郎注意到了康如意的状态,想让他们闭嘴。但是陶一粟和扑克的对话已经完全到了另一个方向。

    “说起来,人还真是没那么容易死。”陶一粟突然想起来,“以前见过一个人,自杀,拿手.枪爆头,射太阳穴,手一抖,偏了,被发现了,送到医院,最后瞎了一只眼,毁了半张脸,但是没死。”陶一粟摊摊手,“真不知道哪种更惨。”

    “我也知道一个,原来在营地的时候,有个兄弟拿猎.枪自杀,双管咬嘴里,后面爆了一墙血,脑子是被打中了,但是没脑死亡,没死,就是还有心跳,但是不会醒过来,那就什么那个……”

    “植物人?”新郎给词汇量见底的扑克提供词语。

    “啊对。”扑克点点头,转脸开导康如意,“所以没那么容易死的,你说你用的是酒,就更不可能了,烧得不会那么快,人也肯定会跑的。”

    门铃响了一下,看过去的康如意脸突然更僵了。剩下的人一并看去,是个普通的男人,带着毛线帽子,腿脚有些不灵便,一米七多,穿的灰暗,长得倒是很白。进来眼睛四下一转,在康如意脸上定住,像是终于寻到了目的,穿堂而来。

    吧台的三个人又齐齐转脸看向康如意,康如意却还是一脸阴灰,不敢相信又带着怨气委屈,他们暂时判断不出情况,场面保持安静。

    那男人走过来,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话,康如意也回些他们听不懂的话,扑克着急起来,站起来跟男人用英语说话:“说点我们听得懂的。”

    男人看他一眼,没理他,继续跟康如意对话。康如意语气强烈起来,男人吼了一声,拍了一下桌子。

    这下,另外三个人都站起来,看着男人,出声喝止,扑克伸手推了一下他,男人看看他们,又说了一句什么,转身离开。

    “谁啊?”扑克很不爽地看了一眼男人的背影。

    “……我前夫……”康如意苦笑了一下,“法律上来讲,我还没跟他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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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一粟次日晚上还是在酒吧消磨时间,听新郎说康如意和扑克吵架了。认真说,也不能叫吵架,只是扑克跟康如意发了火,让康如意表个态,康如意说不关他的事,扑克就气冲冲出去了,一天没见人。康如意的前夫回来,说是解决了债务的问题,想让她回到他身边。

    陶一粟听完,看着今晚做事特别卖力的康如意,没说什么,喝了口柠檬水。

    “这里的柠檬水是推荐吗?”陶一粟旁边来了个男人坐下,看年龄四十上下,高加索人,坐着也能看出很高,体态很直,随意地靠着吧台,却不拱肩篓背。头发梳的规整,眼睛蓝绿色。一种花花公子的笑容,像是方木司的进阶版,少了轻佻,世故得多。鬓角干净,眉毛修得整齐,牛津腔。男人用大拇指抵着下巴,露出他昂贵的手表,和一圈暗褐色的珠子,以及修得干净的指甲。白衬衣开了两个纽扣,袖子卷起来,身上有带着点酒味和皮革的香水味,丁青说,这种香味肯定是人为的。

    “不知道。”陶一粟摇摇头,想转回去看康如意,那人却朝他伸出手:“我们见过,我是roy shackford。”

    陶一粟平静地看着他,用眼神传达“我该认识你吗”。

    “你救过我的命。”男人笑起来。

    陶一粟仔细看着男人的脸,想起来了,那个爱干净的人质。“哦……”然后愣愣地跟他握了握手。

    “或者你也可以叫我的中文名。”男人突然和煦温柔起来,说起中文,浪荡的形象一扫而去,眉眼也亲切起来,整个人少了很多攻击性。要不是陶一粟眼睁睁地看着这种变化,还以为男人换了张脸。

    陶一粟没怎么这种见什么人出什么牌的社交家,所以很容易地慢慢放下戒备:“你会说中文。”

    “是啊。”男人笑着,“我爷爷在中国大使馆工作过一段时间,我小时候跟在他身边,后来回去,也有老师教。”

    陶一粟点点头:“噢。那你中文名叫什么?”

    “秦大小。”

    “啊?”陶一粟笑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男人浅笑着点头:“好了好了我知道。”他举起手,半是无奈半是好笑,“不是好听的名字,也许还有点奇怪……但是我爷爷非常喜欢这种辩证玄学的东西,就是你们说的……嗯……太极。”

    陶一粟诧异:“那你应该叫秦阴阳啊。”

    秦先生准确地把握住了这个梗,摇着头笑起来。

    “你来出差?”陶一粟代行职责,把酒水单递给秦先生。

    秦先生道了谢,点点头:“我听年先生提过你没有公事的时候常来这里,正好我从纽约来清迈,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正好遇到你。既然这么有缘分,不如赏光让我请你吃顿饭?正好报答一下你的恩情。”

    陶一粟摆了摆手:“别别,工作而已。”

    秦先生低低眼,也不坚持:“也对,请酒喝更方便。”说着让陶一粟点酒。

    陶一粟觉得秦先生人不错,再拒绝怕不给人面子,所以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严先生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断断续续……十年了吧。”

    “那严先生一定很熟悉旁边的市场?”秦先生猜测,毕竟那市场离酒吧很近。

    陶一粟点点头:“嗯,我过来的时候一般走那条路。”

    “太好了,”秦先生凑近一点,“我一直想逛逛那里,却又觉得不好走,严先生方不方便带我转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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