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汐儿已经失去了孩子,这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了,要是再被她知道,以后她都很难当妈妈,你觉得,她还能好好的跟我在一起吗,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生在她身上,我恨自己,我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早一点看到那些人,恨我为什么不能用尽全身力气去阻挡住那个人,我好恨,晖,你知道吗,我好恨自己,我恨不得就这样从这里一跃而下,那么,我就可以去见我还未出世的孩子了”/p>
之文的情绪,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韩晖看见他这个样子,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安慰他,更不知道,这件事情,要是真的被我知道了,我会作何处理。/p>
“你这样一跃而下,你是解脱了,那么,汐儿呢,爸妈呢,你怎么可以这样任性,现在爸妈就只有你守在身边,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你觉得,对他们来说,不是白人送黑人,汐儿本来受的刺激已经够大了,你要是就从这里跳下去了,那么,你留给她的,就只有伤害,现如今,当下要解决的事,就是好好的安抚她,让她把身体调养好,如果有那个可能,以后怀孕还是有机会的,尽管那个机会很渺茫,但是不努力,你怎么知道一定不行呢,什么事情,我们都是要试一试的不是吗”/p>
韩晖说的每一个字,之文都是听进去了的,对于他此时来说,没有什么比我更重要的了,对,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安抚好我,然后把身体调养好,毕竟怀孕这个事,事在人为。/p>
之文脑袋一时间,想通了很多,他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面对着韩晖,一把抱住他,韩晖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抱,脚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站定住脚的时候,他才缓过神来看着怀抱里的之文,这样的之文,多么像个孩子,只是,孩子的本性,让他在那个背负着荣誉的家庭里,渐渐被隐藏起来,现在没有外人,所以他才这般肆无忌惮的释放。/p>
豪门家庭里的孩子,注定了跟普通人家的孩子不一样,其实最主要的是,他们身上背负着家族荣誉,而普通家庭里的孩子,就只需要吃饱穿暖就可以了,偶尔有那么几个多余的钱,拿来买点自己心爱的东西,就能高兴很久。/p>
韩晖很能体会此时的之文,是怎样的一种无助和难受,一方面,他得隐瞒这件事情,不要蓝汐知道,另一方面,要是自家爸妈知道了,汐儿不能再怀孕的事实,那么以后韩家就没有继承人,这对他们来说,何尝不是另一种打击呢。/p>
“你说,爸妈要是知道汐儿不能怀孕的事情,他们会不会逼我跟汐儿分手”/p>
对于一个身家有着几千亿的家庭来说,继承人这个事情,是一个意义很重大的事情,如果之文没有后代继承这些家产,那么,蓝汐在这里面,迟早是会受尽白眼,受尽冷落,虽然韩妈他们不怎么像是那样的人,但谁能保证在以后相处的日子里,这些问题不会随着时间显现出来吗。/p>
之文此时脑袋里很多担忧,他不愿意跟我分开,更不愿意,让家里的二老承受着没有天伦之乐的事实,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小偷引起的,那么,那个小偷到底又该如何处理,愤怒红了眼的之文,松开了韩晖,然后恶狠狠的说道/p>
“那两个人,你觉得是不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p>
之文说的什么,韩晖一听就能理解,随即叹着气,心里带着愤怒的说道/p>
“对于是不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这我暂时还不敢肯定,但是有一点,我敢肯定,那就是手术室外面的那些记者,一定是有人通风报信所引起来的,至于是谁,我想,你心里大概是不是有个怀疑了”/p>
韩晖把话说得那么明显,之文不可能不知道韩晖说的是谁,除了那个一心想要得到他爱的叶希蕊,那还能有谁呢。/p>
这个女人,心里的欲望真的是很大,好似怎么填补都填补不满,记者的事情,要真的是她的话,那么小偷那件事,也应该是她设计的,不可能那么凑巧,汐儿这才刚进医院,她就知道消息,除非,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主导的,这样才能说得通,为什么刚进医院没多久,那些记者就来了。/p>
“欲望使人蒙蔽了眼,你的爱,或许是对她最大的欲望,而她为了这个欲望,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蓝汐从你身边弄走,那样她就好趁虚而入,占据蓝汐的位置”/p>
“她做梦,就算没有汐儿这个人,我也不可能喜欢上她这么恶毒的女人的,我不会让汐儿离开我的,我不会,我一切都可以接受,唯独不能接受,失去她”/p>
愤怒的之文,心里十一万个恨,每个人都有欲望,可是每个人想争取欲望的方式方法都是不一样的,这个希蕊为什么非得选择那么残忍的方法呢,汐儿一辈子都有可能不会怀孕了,这件事对她打击有多大,谁都不知道,可是,换做谁都能想到那种痛的,一个女人,不能当母亲,那是何等的痛心,偏偏她还是跟一个身价几千亿的富家子在一起,没有孩子,更是别人眼中的低一等,他甚至能够预想到,以后的日子,他与汐儿都在公司里,背后那些人嚼的舌根,说话之毒,他不是没有听过。/p>
这样的想法一直在之文的脑海里回想着,一直都是那一句,以后都不能怀孕了,他不知道,应该怎样才能阻止他不去想这件事。/p>
“好了,你也别多想了,并不是说,以后都没机会怀孕了,只是怀孕的几率降低了而已,或许努努力还是可以有孩子的,你要相信事在人为啊”/p>
韩晖一只手沉重的搭在之文的肩上,他是他兄弟,一奶同胞的兄弟,自然是能够体会此时的之文,很痛苦,很为难,他现在不能给他保证什么,只能用三两句安慰来安慰一下眼前这个看着可怜又难过的大哥。/p>
安慰的话,在之文听来,那就是一种打击,这样的几率,应该是很小的了,或许以后他都没有那个机会当爸爸了,不能说,心里没有一点惋惜,只是这样的惋惜跟我比起来,现在还是我比较重要。/p>
医院天台上,两个大男人,并肩站在一起,俯瞰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意想不到,为什么会有那么不公平的事情,其实他们错了,世界对谁都是公平的,只是现在属于某个人的报应还没有来到罢了。/p>
“仁松,你说,以后汐儿还能怀孕吗,我们韩家还能有后吗”/p>
在病房另一边坐着的韩妈,还是把心里的疑问朝韩爸说了出来,在他们的心里,继承人是先考虑的事情,要是不能有继承人,那么等到之文年过半百的时候,这一大家子家产,又该交到谁的手里呢。/p>
“你现在说这个合适吗,你不觉得你很两面派吗,起初知道汐儿怀孕的时候,高兴的跟个什么一样,如今孩子没有了,你都在担心继承人的问题了,你难道现在不应该关心,汐儿的身体和之文的情绪吗”/p>
韩爸一语中的,说的韩妈哑口无言,是啊,这样的韩妈,要是谁听见刚才那番话,都会心凉至底的,好在他们身边没有人,可是他们还是忽略了,希蕊见缝插针的能力。/p>
好巧不巧,这番话,就被躲在一边偷偷听着他们谈话的希蕊听见了,这样的话,无疑不是在跟希蕊招手,告诉她,她要是把韩妈安抚好了,她还是有机会进入到韩家的。/p>
得意的笑,扬在了她那张看似不是很邪恶的脸上,但那笑真的跟那张脸不搭,那笑,怎么看都觉得是一种美的享受,而那个人,现在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心机重,城府深。/p>
偷听完那一番话之后,一脸奸笑的希蕊,偷偷的往医院外面走去,此时那些记者还守在医院大门那里,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扮,把眼镜带上,然后又把口罩遮住嘴巴,由于领头那个人是她去联系的,所以他能认出来她,没办法,她就只能以这幅面容离开医院,在经过那些人面前的时候,镇定自若,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些许慌张,以至于领头那个人一点都没有怀疑她,还以为她就是这个医院来看病的病人,得了感冒,需要把口罩带起来。/p>
出了大门的希蕊,一路上开心的蹦啊蹦,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高兴过了,在她高兴的时候,她也没有注意到,一个全身着装黑色衣服的男人,正在偷偷的跟着她。/p>
天台上面的两个人,渐渐恢复好了情绪,整理好心情,然后下来了,在到达病房那里的时候,韩晖与韩妈他们相遇了。/p>
韩妈看着他,眼里满是心疼,不过,真是奇怪,她此刻不应该更加的心疼之文吗,怎么,这样的关心,体现在韩晖身上去了呢,唉,也许韩妈是觉得她亏欠韩晖的太多了吧,所以才会一时情绪不受控制,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之文已经从她身边走过去了。/p>
“你现在的注意力,不应该在我身上”/p>
韩晖的一句话,彻底让韩妈寒了心,她也知道,此时她的心思应该在之文身上,可是在面对他们兄弟二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会想要把焦点定在韩晖身上,自从上一次,韩晖从韩家走后,韩妈就一直陷入自责,她也知道,那一次,是真真的伤到韩晖的心了,可她没有办法,让韩晖继续呆在那里,要是让他继续呆在那里,只怕她一直想要维护的好形象,就要被那个盒子给推翻了。/p>
韩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人就已经从韩妈身边走过了,径直来到了病房,站在病房外面,往里看了一眼,咦,之文不在,这人哪去了,算了不管他了,还是进去查看一下情况再说吧。/p>
手一扭,门就被打开了,在听到门被打开的时候,我的心,揪起来了,我很怕是之文进来,虽然此时我知道,之文跟我是一样的难受,可我还是不能与他直视,因为,一跟他直视的话,我就会想到那个孩子,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我那个可怜的孩子。/p>
至始至终,我都以为那件事情,是一个意外,却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意外,而是有人蓄谋已久的一场戏,我在这场戏里,扮演者受害者,另外的几个人,扮演者操纵者,唯一可怜的是,我那没有一点错的孩子,他还没有出生,就被人这样残忍的带走,这个在我眼里,看来是意外的事情,要是被我知道,那不是一个意外,我又该作何选择了,这一点,我不得而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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