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槊第二日起床,唤来侍卫:“来人,传工匠营校尉来见我。”不久,工匠营校尉来到陈槊书房,陈槊拿了一个草图,递给他:“王校尉,立即着令工匠营按照此图开始施工,具体实施方法,你们下去拟个章程,只要与我画草图初入不大,即可开工。”
“王校尉接过图纸,看了看,图上画了一座锥形高塔,高塔一侧上书英雄纪念碑。”
“记得,底座下层,要刻上所有在鲜卑战死的将士姓名。以慰我雍凉将士的再填之灵。”
“诺!末将一定尽心竭力,日夜监造。”
“好了,下去吧。”王校尉手捧草图,躬身退下。陈槊看着院外的树木,摇头笑了笑,便去了军营,此地边防军,是成建制的,不过已不是原来的精锐,多是新兵,陈槊至此第一次来到军营,仿佛已经摆脱了往日的阴霾,开始带兵训练,陈槊明白只靠民夫是建不好那么多城池的,五座平地而起的城池,不知道能不能在三年内全部完工,这两万边防军要利用好。我得给主公发个奏帖,禀明我在此地修筑纪念碑之事,省得有人背后捣鬼,让战哥误会我。
而在长安,李战叫来庞统、郭嘉、贾诩,诸贤,张烈,几人在书房内正在商议事情;
“诸位,我欲在长安建造功勋阁,凡功勋达到一定程度,可立画像及生平战功记录与上,放于功勋阁,令后人祭拜瞻仰。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此举大善啊,既可以鼓舞将士士气,也可以让将士们有目标。若是文官功绩足够应也可进入功勋阁。这样文武兼备,方可使治下群臣效死命。”贾诩击掌赞道。
“我也觉得此事大善。”张烈难得的发表了意见。可见也对此事颇感兴趣。
“我觉得功勋阁应该分为数层,层次越高,贡献越大,这样一来,在阁之人也可有更高的目标。”诸贤建议道。正在几人商讨之时,屋外进来内侍,将一份奏报放在了李战桌案上,耳语了几句,便退出去了。
“诸位,陈槊将军先我们一步啊,在朔方,已经开始建造英雄纪念碑了,上面将刻上所有在鲜卑一战中战死的将士。以告慰我军三万余将士的再填之灵。陈槊此举甚合我意。咱们也要抓紧时间,将功勋阁早日建成,士元,此事,就交给你全程监造。”
“是,主公,必不负所托。”庞统一礼,算是接下了这功秋万代的差事。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下一件事,文和,南阳那便有消息了吗?他袁术在我大婚之际不来祝贺也就罢了,还口出狂言,说我一武夫娶妻,还闹得天下皆知,说我恬不知耻。袁术那厮如今战力如何,若是来年讨伐,能否有一战而下的可能?现下的情况,只能速战速决,若僵持不下,其余诸侯定不会袖手旁观。”
“主公,侦查司暗卫查明,现袁术身怀玉玺,且准备在今年下半年攻打徐州,若是袁术与刘备僵持与徐州,我军即可顺势攻击南阳,此举,即可卖个人情给刘备,还可以一举攻下袁术所属之地。主公最好在合适的时间派一能言善辩之人,赶往襄阳劝刘表出兵,若是如此,荆北之地唾手可得。”
“若是袁术怀有玉玺如此至宝,称帝也是迟早的事,届时不用咱们去劝,天下诸侯岂有不讨伐之理?此事,需静待时机。曹操那便如何?献帝已死,也无后,何人继位啊?”
“回主公,曹操并无再选帝王之意,刘虞去年攻打公孙将军兵败至死。现汉室宗亲只剩刘表尚有势力,刘家算是后继无人了。若继续如此下去,天下称王称帝者,必多入牛毛。乱世再起,主公当早做打算。”
“如此,咱们就静等事态发展,绝不做出头鸟,若是大势所趋,到时也未为不可。”
“主公所言甚是,现下称王称帝也不过一虚名,百害而无一利。”
“我大哥公孙将军已经回到辽东,前些日给我来信,说下半年便要起兵攻打乌桓和鲜卑余部,若是大哥能胜,我们便能与草原之上与大哥互通有无,到时也能有个照应,咱们是不是要再行支援公孙大哥?现在新兵训练多时,羌骑兵也已征召入伍,可以战代练,让这些新兵,上战场真刀真枪的打上几仗,也算是对大哥的支持。”
“此事我觉得可以让马超将军带领一军,支援张辽将军,仍以张辽为主将,马超辅之,小将军如今文武双全,可再行历练,以后将可独当一面。”诸贤建议道
“就依孟道之言,给马超书信一封,让他不日带兵启程。支援公孙瓒。好了,今日就议到这里,你们先去忙吧。”
“诺!”诸人施礼告退。
三个月后,李战站在一座宏伟的建筑前,此阁楼分为五层,占地上百亩,月往上面积越小,成塔状。这就是庞统督建的功勋阁。如今已监造完毕,李战立于阁楼之前,祭拜天地后,让人将方炎画像,及战功放于功勋阁第五层,整个功勋阁,只有方炎一人进入。其余文武官员皆为入选,可见选拔标准之苛刻。离功勋阁最近的是屡立战功的张烈和献长安,定计雍凉的贾诩。只是还差些功绩,未能入选,若是不出意外,两人日后早晚啊有一日,可入功勋阁。在功勋阁外,有重兵把守,但对外开放。待仪式完毕,一些百姓便进入其中,到了最上一层,看到方炎功绩战功,皆啧啧称奇,这是雍凉现下,战死的官职最高的将领了。
而在朔方,陈槊带领所有将士集结与城外十里处,此地一座高耸的纪念碑坐落于此,所有将士,面对英雄纪念碑列阵,在大军后部,一众百姓也跟随而来,在大儒念诵悼文后,陈槊高声大汉:“众将士,行礼。”身后士卒,以刀击盾,发出轰隆巨响,长枪兵以枪杵地,有节奏的墩地。骑兵立于马上,手持战刀,立于胸前低头默哀。待盏茶时间后,礼毕,后方百姓上前,在碑上寻找自家人的姓名,并开始祭拜。一时间啜泣之声四起。人们从此也有了心灵上的寄托。
陈槊下马,来到碑前,单膝跪地,低头默哀后,翻身上马,带领身后大军,往草原行去,艰苦的筑城之行开始。
三月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