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狐疑的时候,段廷希带了佣人桂姨上来,桂姨手上拿着全新的睡衣和洗漱用品。
“忙了一天累坏了,去洗澡吧。”他示意桂姨去沐浴将东西都摆好,然后走到她身边,看着她头上佩戴的镶钻皇冠,笑着说,“我这里没有梳妆台,我帮你把东西拆下来?”
她静静地坐到床沿,段廷希站在她身边,手指轻柔地穿过她的头发,头发上喷了很多定型水,有几根都硬硬的,他轻缓地摘去她的发饰,一头黑亮的长发披散下来,柔顺地披在她背后,他的指尖流连不去,替她梳理着。
“苏苏……”他笑着唤她。
她抬眸,不解。
他只是轻唤,并不说话,好似是他无意识地就这么唤着。
她当他又在作弄他,干脆低了头玩指甲,指甲是今天早晨新做的,在橙黄的灯光里,薄荷绿的qq甲更是好看极了,指尖还镶了几颗水钻,闪闪发光,亮晶晶的。
段廷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小动作,嘴角一抹温柔宠溺,其实他心中在想,将来,总要再补她一次婚礼的,从晨起,看着她梳妆,打扮,穿婚纱,穿鞋子,戴项链,到最后,他站在红毯的一头看着她带着新娘的娇羞笑容缓缓走向他的世界。
“好了没?”他想得入神了。
“别急,还有项链。”
“你这儿有卸妆水没有?”
他看了她一眼,好几次见她这姑娘都素面朝天,不施粉黛也是个粉雕玉琢的美人儿,如今化了精巧的新娘妆,倒也更加妩媚勾人,他下巴微微一昂,“我当然是没有,不过茉希有。”
听到段茉希的名字,她的脸不禁垮下去,略微不满地说:“你这妹妹和陈少阳……”
她本就说得欲言又止,没想到临头迎上他一记爆栗,不痛,但是仍让她嘟起嘴。
段廷希就笑:“他们可不是你想的关系。”
苏瑾曼不服气,“无论是不是,段茉希的事儿我管不着,但是你有空管我不如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妹妹,菲儿是我请来的朋友,她又没有得罪过她,平时在学校又免不了碰面,凭什么这么过分呀?”
“行了,你就知道瞎操心。”他斜她一眼,然后捧着她那些首饰往小房间走去,“快点去洗澡。”
段廷希房间里没什么地方能收着女孩子的东西,在书房找了找,也没有什么精巧的盒子给她装,于是开门走了出去,打算去他的衣帽间一趟,没想到还走在廊道里,就听到苏瑾曼小心的呼喊声。
他还以为她怎么样了,担心她会不会是摔了或是被水烫了。
哪知刚一进门,就见到她探出浴室门的小脑袋,见他进来就急忙压低了声音喊:“段廷希,你叫桂姨进来,我够不到拉链。”
她好似还真是自己已努力了半天了,再加上浴室内微醺的暖气,她的小脸被蒸得粉扑扑的,皮肤仿佛凝脂润玉一般,让人恨不得掐一口。
刚刚那替她摘项链的温暖触感还在指尖,他只不过想想,刚才的画面便势如泉涌地清晰在眼前铺开,有一股更深的欲/念从身体内涌出来,让人心痒难耐。
“这种小事还用得着我特地再跑一趟吗?”他边随心地说着,一边以一种沉沉的目光走近了浴室。
她被他这样深沉地看着,浑身都开始不自在,扭捏着身体,脚步后退几厘米,差点就顺手关上浴室门。
他修长的手指在门框上一栏,平白吓了她一跳,这门极滑,如果不是她用力收住了势头,怕是要夹到他的手。
她微微瞪眼看着他,口气羞恼:“不劳你动手,动动脚就行,还是让桂姨来帮一下忙吧。”
段廷希直接忽视了她的话,伸手推开门,大大方方跨步进去,浴室内有装饰灯,他平常洗澡都不用,苏瑾曼因为不熟悉,倒是误打误撞开了一盏紫色的彩灯。
让人微醺的紫色制造出的光影效果,让人身感置身于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海。
缕缕幽香中,她穿着白色的抹胸小礼服,虽身材不丰满,也不火辣,但那恰到盈盈一握的柔软弧度引人遐想,更别说胸口上方那露出的一大片莹白肌肤,更是勾得人蠢蠢欲动,段廷希盯了她一会儿就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喂,你可别对着我兽性大发啊1
软腻的声音,就像一块甜美的糕点被塞入嘴里,这样的情况,除非是柳下惠在世才能把持得祝
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丫头!
什么时候了,还说出这样的话,分明是要……哎,憋死他了!
眼看着他眸中闪亮的光芒一点一滴转向幽暗,变得炙热起来,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着,但是又不想让他听出自己的惊慌以免被他看扁,所以苏瑾曼才故意以这种玩笑的口吻说的。
殊不知,她根本是弄巧成拙嘛。
因着这一开口,段廷希的目光从她胸口移到了她的嘴唇,微张的红唇,丰润晶莹,就像一朵盛开的红杏,小巧而不失艳丽,无端勾人。
紫色情迷,如同蛊惑一般,他一把搂住了她的腰,然后俯身吻在她的唇上。
轻轻地辗转,反复地摩挲,她的味道很香甜,暖暖的,如同给他灌了一瓶红酒,微醺而醉人,舍不得放开。
她瞪大了眼睛,双手在他肩膀处反抗着,想要推开他,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这个丫头真没意思,接个吻,每次都睁大着眼睛,雾气蒙蒙的,柔软的身躯在他身上扭啊扭的,当真是要把他点燃了。
惩罚似的轻咬了一口她的唇瓣,随即他嗤嗤笑出声,“下次吻你再睁着眼睛,那我可就要加重惩罚力道啦。”
她睁着一双不甘心的水眸,狠狠地瞪着他,抬手揉了揉肉自己的唇,脸色泛红发烫。
他笑得更恶劣更开怀,挑眉不怀好意地说:“你还别真诱惑我,下午喝了酒的,真把我撩拨起了火,你负责灭吗?”
“下/流/胚1
“一般一般,足以跟你相配。”段少爷很谦虚,然后在她充满怒火的瞪视下替她缓缓拉开了背后的拉链,手刚离开她的礼服呢,就被这个小妮子毫不留情地推了出去。
他还听到“咔擦”一声很清脆的锁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