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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之友 作者:马桶上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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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伤了手臂,一脚踹开考兰,和几个蒙面人颤抖而去。

    然而紧接着从北侧的门内,又有别的突厥士兵冲入主厅!

    看阿史那燕罗的表情,那显然不是他的兵。

    崔季明听说阿史那燕罗已经在两三天前控制了大半的突厥军队,贺逻鹘手下对他不满的人显然不是少数,再加上贺逻鹘身边的官宦很有可能是邺人,也有意堵塞了他的视听。

    是阿史那燕罗没处理好,还是贺逻鹘猜到了要有这一天,用最后一点力量挣扎?

    他果然还有点几年前那个翻身做主的小可汗的样子,就算是有寒食散或其他□□的侵蚀,有反对蒙蔽他的官宦和对他早已不满的突厥内部,却仍然再临死的最后时刻警觉,回头想要尽力再咬上阿史那燕罗一口。

    崔季明拽着考兰的衣领,跳下台子,她绝不会插手这些事情。阿史那燕罗是赢是输她绝不会多动一根手指头帮忙,只看着几日后到他们阵前的究竟是谁了。

    她临走之前,只听见了贺逻鹘哑着嗓子高声呐喊道:“燕罗!你早知我不是这块料,何不在十年前一刀砍死我——燕罗!你又为了你阿史那的姓氏,又为了所谓的兄弟情谊,你倒是最后能保全得了哪个啊!”

    崔季明只听着里头一阵刀剑相击的声音,阿史那燕罗没有回话,没有一个人多说话。她立刻转身退了出去。

    这座院落两侧开门,南侧由邺兵控制,北侧由突厥控制,这才是崔季明答应在这里下棋的理由,他们也遇到了一些似乎是贺逻鹘手下的突厥士兵的拦截,但远没有北侧传来的声音那样激烈。

    所有的魏军一言不发,以最高的效率杀出去。

    直到一大队战马飞奔出这座沙漠小城,妙仪才又被交还到崔季明身边。她交给谁都不放心,便让妙仪和她共乘一匹。妙仪紧紧抓着她的衣领,在炙热的风中回头问道:“阿兄,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小可汗是被手下人杀了么?”

    崔季明微微勾唇:“怎么会,是不知道哪儿来的刺客杀的。让你受惊了,之所以要在棋战上动手,一是为了让贺逻鹘彻底孤立无援,身边跟随者减到最小,二也是为了在我们眼前动手表态,让我们监督。我……是我疏忽,差点。”

    妙仪已经安定下来了,笑道:“我就知道阿兄会帮我的,而且不还有考兰么,我看他转过头来就要蹬我一脚,让我摔倒避开匕首。”

    崔季明勾唇笑道:“那我晚上赏他一条羊腿。”

    走了并没有多远,就看到了几十里外严阵以待的大军,像是黄沙中的一道黑色城墙,漆木的盾牌在阳光下反射着波光,他们一大队人马靠近,盾阵立刻裂开通道,供他们进入队中。

    崔季明跳下马来,绕开卫兵,走向前侧的朔方主将,他也转过头来望着崔季明,头上涔涔汗迹:“如何?”

    崔季明笑:“等吧。一两个时辰就足够让我们知道结果了。来了我们也不怕。不过我相信,您未来可以在朔方养老几年了。”

    第368章 【番外】【性转】(一)

    说是两个月,但她晚回来了, 殷胥还真的不能拿她怎样。

    而且听闻崔季明在路上似乎因为喝了不太干净的河水而发了低烧, 虽然外头都不知道, 但殷胥从北机手里得到了消息, 自然会十分担忧。

    北方来的大部分都是捷报。贺逻鹘被刺客所杀, 阿史那燕罗虽不是颉利可汗的亲生子, 但一是军权滔天, 民望极高;二他也是阿史那的血脉,其父亲又辅佐过颉利可汗多年。

    他登上可汗之位, 几乎在突厥境内无人反对。

    只是他命大军回撤,有一小部分军队持反对意见。绝大多数人是知道, 现在的突厥再打仗是没有好处的, 但突厥作为游牧民族,有火中取石的胆量和天性, 就是因为自己逼到绝路,才更有劫掠的冲动。

    阿史那燕罗对几十万大军的掌控能力也没有那么全面,再加上这种听不懂话的让他送死也就去罢了。

    约有两万多人的军队对朔方边境发起了冲击, 几乎被朔方大营和凉州兵联手全灭。

    有这么一场像意思的胜利之后,大邺便向突厥提出了和战。虽然也有一些人反对,但突厥没有左右朝政的文官体系, 除却有兵权的一些归顺部落,是属于突厥可汗独治,阿史那燕罗不用过问太多人的意见,除非那些部落敢反他。所以这也就是贺逻鹘犯了错无人能拦的原因。

    目前大邺的边境已经向北前进了一段距离, 修建了一批军镇,阿史那燕罗已经提交了和战书,或许半年以内就会进洛阳城内来会谈。

    这些事情都跟殷胥的想法差不多,他就是想让崔季明快点回来。

    然而当棋圣的车队回到洛阳,虽然民众也知道突厥可汗被杀了,棋赛并没有一个定论。但是事情被解决了,战争可避免了,一群人也都把这份功劳加到了妙仪的头上。

    这时候已经到了夏末,天气最热的时候。

    殷胥只来得及在妙仪回洛阳的时候见过崔季明一面,而后她又迅速请假不来上朝,殷胥也忙了三五天没来得及去找她。让人去给她递信,她也不回复。

    殷胥这时候才隐隐有些担心:“我那天见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说是她路上病了一场,是如今还没好?让太医去了,没有结果?”

    耐冬知道他这几日正忙,一直没说,憋到了今日才道:“季府内已经不进人了,太医也被请回来了,她这几天似乎连崔府都没去。您说会不会她又受了什么伤,不肯让你知道。”

    殷胥忍不住越想越多,再加上他已经想见崔季明太久了,这几日抽不出身来,就想让她进宫,结果她有把走之前要天天进宫陪着的情话给抛之脑后了。

    殷胥都有点恨她的反复,才到了傍晚刚刚闲下来的时候,直接把剩下的折子一推,无论如何也要去见她了。

    坐着马车,闷热之中殷胥都隐隐冒汗,他甚至着急到也没让耐冬把冰盆搬上车,而是一路直接往季府后门而去。那里是他往日停靠马车的位置,季府的下人看见了耐冬的脸也知道是谁来了,谁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拦圣人,不敢多说,只得连忙开门放车马进来。

    殷胥穿了套薄薄的宽袖长衣,提着衣摆就往院落里走。他们以前常住的院落里还是老模样,他从宫里搬来的那张藤椅也还在,耐冬和下人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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