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友 作者:马桶上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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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也别怪我找到他的尸首,将他挫骨扬灰了!”
崔季明嗓子疼的厉害,却也道:“那谢姑原来是龙众的人,好几年前就看我不顺眼了,是我大意了,以为自己穿了铠甲绝不可能会输,却不料是杀了她却也遭了黑手。”
殷胥没有多说,显然不可能认为这事儿怪崔季明大意。
殷胥垂下眼来,其实没见面的时间也并不太久,可崔季明卧病几天就让他有些认不出了,他道:“这事儿你居然还想瞒我是么?你这是什么心态,就觉得我傻到连你身上添了这样一道伤疤,连你昏迷几日都能不知道是么?”
说起这个来,崔季明心虚了:“没……我没有不想让你知晓啊,我、我是怕事情闹大了。啊,话说建康怎样了?”
殷胥换了一只手,给她冰一冰额头,道:“你就想想你自己得了,外头用不着你管。”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脱了外衣躺进来。
这才解开外衣,崔季明拿胳膊捂住胸口,往后一仰:“你干什么!你丫能不能别那么禽兽,我他妈还带着伤呢,你是觉得趁着我受伤,好不容易能压我一回了是不是!”
殷胥气的直翻白眼:“你脑子里就这么想我的!”
崔季明急:“你满脸写的都是‘艹了才解气’几个字,那你要我怎么想!”
殷胥穿着单衣掀开一点被子,躺到这简陋的绝不舒服的床铺上来,道:“……给你降温。”
崔季明其实被褥里头只裹了一件堪堪盖的过屁股的白色长衣,散散的系着绳带,里头连个亵裤都没有。她居然面露一点点失望之色,动了两下要给殷胥让位置,却牵扯到伤口,疼的喘了一口气。
殷胥连忙道:“你别动了。”
他盖上被子,离着崔季明还隔有一小段距离,手却还在被褥里捣鼓。
崔季明斜眼:“你干嘛,你是要脱裤子么。你要是脱裤子可就不凉了。”
殷胥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轻轻靠过去,抓着她的手往他胸口贴过来,崔季明以为自己会触碰到中衣,却碰到了他裸的胸膛,凉凉的,却也挺光滑的。
他刚要说话,崔季明却抿着嘴笑起来,一下子脸上跟放烟花似的亮起来了。
殷胥:得了……也不用多说了。
崔季明屁股一拱一拱的费力靠过来,殷胥无奈只得靠过去拥住她,她烫的像是要融化了他,殷胥感觉到崔季明又软又烫的身子靠过来,忽然有点想扶额:是他把自己想的太坐怀不乱了。
他解了上衣,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拥着她的背,让崔季明能贴着他,低声道:“这样有没有凉快一点?嘘,别又废话多起来。这毕竟是在军中,你帐下随时有可能来人。”
唉,崔季明的营帐不大,跟外头就跟隔着一层纸似的,万一谁闯进来,看见圣人的外衣都扔在椅背上,跟受伤后浑身裸的季子介抱在一起,这事儿也要闹的人尽皆知不可。
他也不知道是在忍什么,无奈的闭着眼睛,抓住她仅有一边动弹起来无碍却丝毫不老实的胳膊,让她手别越摸越往下了,道:“你再睡一会儿,估计再过一个时辰不到,又要喝一次药。”
崔季明紧紧贴着他,整个人兴奋的哪里还像能睡着的样子。大多时候都是要她又扒又甜言蜜语,殷胥才肯在内屋外的地方褪了衣服,今日的待遇,相当难有啊!
殷胥也困,还没眯眼躺一会儿,就感觉崔季明的两只手也在捣鼓起来了。
他睁开一只眼:“你要干什么?”
崔季明颇为有理,笑嘻嘻道:“我也脱了,这样冷却起来比较直接嘛。”
殷胥瞪圆了眼:“你不许脱!”
她要再脱了还降个屁的温啊!
殷胥想起了什么,眼看要拦不住对于脱那仅剩一件的中衣热情无限的崔季明,忽然道:“军信是张富十写的,听说刘原阳把他们二人都暂时软禁起来了。他们……是得知此事了?”
这会儿不用他喊冷静了,崔季明整个人都跟一阵寒风掠过似的凉了下来,她老老实实的趴着,脸去拱到他颈窝里,殷胥拎她后脖子都拎不出来,她声音闷闷道:“不如……我们再躺一会儿。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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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季明开始装死,殷胥语气上有些恼火:“所以你是打算包庇他们二人还是怎么着?自己觉得被看了也无所谓了?到底有没有碰到你——”
崔季明似乎是知道他狐假虎威,语气虽恼火,手还在一下一下捋着她后背,她一会儿道:“你洗澡的时候让几个老宫女看光了,我还没生过气呢。耐冬都摸了你不知道多少下了,他还对我发过脾气呢,我不也就认了么?”
殷胥让她的狡辩快气笑了:“那能一样么!”
崔季明拱着也就罢了,居然还张嘴咬了咬他耳垂又来回没完没了的舔,殷胥摁了摁她脑袋:“脏!我一路风尘仆仆的。”
崔季明哼哼两声道:“你不知独孤跟小兰兰住到一块儿去了么?这么久以来,俸禄只给他自己留个买米钱,其他全拿去给考兰挥霍了。张富十就更别说了,他自个儿脸都不要了,还装什么学写字的,撒泼打滚怕都是用上了才往人家道观里挤了一夜……”
殷胥:“他们再惨也不是理由。”
崔季明听他这话说的平静,反而觉得他是要搞事情,赶紧跟赶着贿赂似的把身子贴紧了,满口道:“哎哟,无所谓的事儿……”
殷胥没回她,却面上淡定的吃下这贿赂,紧紧抱着她,嘴唇在她额头上蹭了蹭:“你先睡会儿吧。”
等崔季明真睡着了,他这才缓缓起身。
殷胥再屋里盘着走了好几圈,不停的告诫自己毕竟身份在,绝不该斤斤计较。对待世事政令,对待天下百姓都宽容的很了,偏就因为旁人看了两眼,就觉得过不起心里这个坎儿了。
对待崔季明,他自然难宽容无私。崔季明一句“什么你都是第一个”的话,都能让他翻来覆去琢磨高兴大半年,说句很上不得台面的话——谁要是多瞧了她几眼,他都想把那人眼珠子挖出来。
旁人总觉得她那衣服下头裹着的是个不爱洗澡的粗犷老爷们,但唯有他知晓浑身赤裸也毫不羞耻的她趴在床上两只脚荡来荡去——是怎样的风光。
这种掩藏已久的独属于他的秘密,让别人窥见个边边角角,他浑身不舒服。
他走来走去,想想也确实该见这两人,就当是想着什么法子要他们封口,也该见见。
殷胥摸一摸崔季明的脑门,穿戴好外衣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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