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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之友 作者:马桶上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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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刀扔到榻上去,道:“让我摸摸。”

    崔季明朝两边张开手臂:“摸啊,你要摸哪儿啊。”

    殷胥伸手竟然去解她衣扣,她穿了个外头翻领的宝蓝色朝服,里头一件小立领的上衣,见着殷胥现在居然胆子大到敢来解她衣裳了,瞪眼道:“你这才多大,就开始要白日宣淫了?!”

    殷胥想反驳她这个刺耳的词,却半天想不出来能反驳的地方,拽着她挤到书房的墙边,耳朵红通通的道:“要不然你今天不要离宫了。当了圣人真不方便,我就不能随便出去找你了。”

    崔季明无奈:“九爷放过小的吧,明儿一大早就离开长安,我这一路上有的折腾,你想让我骑不了马么?”

    殷胥让她说的脸更红:“可我要几个月见不着你怎么办。”

    崔季明向下斜眼:“用手办。”

    殷胥反正就是不打算放过他,明明自家书房内,还偷偷摸摸找在了书架后头,道:“我不管……”

    殷胥知晓崔季明明日走的时候,他恰有朝会,这又不是从长安带兵的出征,他怕是不会大张旗鼓的去送,可能再见不着面。于是他更觉得当了皇帝,实在是被太多人注目,连偷偷摸摸去送她都做不到了。

    崔季明觉得他是间歇性老夫子和痴汉交替上身,他穿着如此板正的交领燕服,却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崔季明瞪他:“什么?你那天夜里到底摸了多少把!我不管,不行,那个皮甲脱了就不好穿了,勒不坏的,我都这么勒了好多年了,谢绝关心!”

    书架后头传来两个人的窃窃私语,崔季明一再挣扎:“这玩意儿长在我自己身上,你干嘛这么关心,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多么不要脸,我明儿就把你干的事儿写成大字报贴到各个坊门口去!什么书房内圣人逼臣子袒胸露乳,今上无耻书架间白日宣淫。”

    殷胥真恨不得捂住她那张嘴:“你真是……什么浑话都能往外冒!”

    崔季明瞪眼:“我说错了么?!”

    殷胥转头:“你不愿意就算了!我看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你也对我——”没一点激情!

    崔季明将某个还会欲擒故纵装生气的家伙扯了回来:“你让我也摸摸你才成,凭什么要我一个人解扣子啊。”

    待到俩人好一会儿窸窸窣窣的折腾,崔季明抱怨着在他协助下将皮甲穿回去,对着立镜好好将衣领都给弄齐整了,殷胥才慢吞吞的从书架后走出来。崔季明拿了桌案边的软巾擦了擦指缝,斜眼:“你确定不用回去换个衣裳?”

    殷胥赤着脸坐在一边:“晚点就回去更衣。”

    崔季明淡定的简直如同提上裤子来根烟的黑社会老大,道:“幸好我不身居要职,不会经常来宫内和你议事,否则你俩月之后怕是要虚到让人抬着上朝。”

    殷胥没脸瞧她,又看崔季明如常的脸色,忍不住抱怨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还是会脸红的,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的。”

    崔季明:“让你这么磨着,我脸皮早就厚如泰山挑夫的脚底板了,你还想让我掐着兰花指,喊‘不要,好羞,不要摸奴家那里’么?”

    殷胥:“我就不喜欢你这么无所谓,好像就我一个人干了坏事似的。”

    崔季明摊了摊手:“哎哟刚刚是谁勾引我的。我顶多是从犯,被今上逼迫的屈辱从犯。”

    殷胥拿起旁边的软巾,朝她扔过去:“哪有你这种上下其手的从犯!”

    殷胥心里有一种恨不得溺死在她身上的冲动,他根本舍不得她离开,哪天见不到都觉得不安心,反观崔季明却并不像他这样耽溺其中。他想一想,虽然也知道是崔季明表面幼稚,但很多事情上比他成熟,但总觉得是她爱的不够深。

    崔季明简直是一抬眼就知道他想什么,只得临走时,腻在屋内又将他脖子上那块玉佩扯出来,说了一大堆忽悠平康坊小娘子们才用的肉麻情话。又说自己会带上他给的小弩,就算遇到了危险,小弩也会保她一命之类的话。

    现实证明,这些酸倒牙的话,对付殷胥还是有效的,他很吃“在你的心上自由地飞翔”这一套情话,还感动的不行,抱着她的手贴在心口半天不撒开。崔季明就怕唱到“辽远的边疆随我去远方”的时候,殷胥真能两眼含泪,发誓有一天要跟她一起去打仗了。

    崔季明知道自己口头上只擅长说荤话,这些情啊爱啊的实在是说不出口,她更宁愿去做。

    想着以后这样的经历也不会少,她倒也释然,希望殷胥也能够习惯。

    然而就在崔季明往汴州而去,四处接到圣旨的调兵也开始往曹州宋州的方向纷纷涌去。身在兖州看似领几万大军盘踞一方的兆,日子却过得并不顺利。

    第183章

    兆一身骑装,腰间两把金玉佩刀,他在屋内强压着怒火道:“凭什么要我滞留在兖州!成武和丰县不都已经打下来了么?!下一步拿取曹州和宋州,这是硬仗,为何我不能参与!”

    长桌那头,一个手持短杖的中年男子道:“永王乃是我方王牌,怎可随意出征前线。今年开春太晚,听闻有些县镇开始有伤寒的征兆,您贸然到死伤人数众多的前线去,易感时疾。”他手中的竹短杖似乎浸饱了桐油,在夜里的灯火下好似有油光在竹面上流动,头戴黑色武弁,身着宽袖深衣,一把细密且修剪整齐的胡子,垂着眼睛好似道观门内静默的泥胚太君。

    兆怒道:“不就是认为我之前一次决策错误么?裴森,之前不是你代裴家来暗示我,要我在商议只是那么说,结果当场倒打我一耙,你觉得这事儿我会忘了跟你算!”

    裴森两手秉着袖道:“我裴森归行归于周不过两三年,永王殿下该知我无能,怎可轻信我的话呢。更何况向殷姓呈上建议之人何其多,永王为何当时非要信我呢。”

    兆咬牙,他与裴姓走得很近,也可说是被裴家捏在手中的。

    在长安时是裴祁和裴敬羽,到了兖州,来监视他的就变成了裴祁口中“死了”多年的生父裴森。裴森是个表面看起来相当懦弱的人,然而做事却粘粘糊糊,就像是甩不脱的牛皮糖,虽然行事遭人诟病,但他绝大多数时候都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而兆更相信自己是被软禁在了兖州。

    万贵妃自杀,他被贬作庶人的消息传来,兆就觉得自己对行归于周而言已经无用了。

    行归于周虽然没有当场翻脸,却要他留在兖州不得行动。

    兆不禁恐慌起来,他忽然觉得身边没有一个可信之人,被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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