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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之友 作者:马桶上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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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又实在太近。她想下来,殷胥两只手圈住不肯放。

    她便低头,戳戳他脸颊,又捏捏睫毛,将他旁日里没人敢碰的一张脸放在掌心里戳弄,殷胥闭上眼睛,也当是闭目养神,任她去闹。只要她没跑就行。

    只是面上痒痒的,他心里在意,哪里养的了神,反倒变成了故意装作淡定的模样。他一直在想,他是追查言玉的踪迹才去的苏州,苏州再大也不过是一座城,她同去会不会偶遇上?

    且崔季明到底去苏州是做什么?他如果与她同路,会不会给崔季明带来麻烦?

    他本就心神不定,这点思绪却被她不识闲的动作再度打断。

    崔季明手指抚过他唇角,手指不断意图有往他唇间探去的意味。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她指尖撬开牙关,殷胥猛地睁开眼来,崔季明的却已经逼着他抬起头来,手指去逗弄他的舌尖。

    殷胥惊了一下,他只觉得这动作实在是诡异……还有那么点意味下流的意思。

    却不料让他抬起头来的崔季明却看着他的惊慌反应,笑了起来:“我说过我不用学就是天生的坏胚子了。你怕什么,咱俩以后有的是玩法。”

    殷胥往后躲了躲,实在是觉得因为她手指而合不拢牙关的模样,太羞耻了些。

    这与接吻总是不同,毕竟不是二人沉沦亲热在一起,而是她在冷静的旁观他的反应。殷胥还想避开,崔季明却两指拈住了他舌尖,逼的殷胥抬起头来,他哆嗦了一下,几乎是无法抑制的从喉头轻吟一声。

    他有点恼羞成怒,想开口骂她几句,却根本无法说话。他简直要用眼神表示愤怒了,崔季明却表情更兴奋了:“哎呀我就说感觉哪里不对,还是你这样一副我要吃了你似的模样,瞪着我的时候比较习惯。”

    殷胥咬了咬她指节已示威胁,崔季明却不依不饶,更加过分。殷胥难合拢双唇,更难以发出音节,他又不敢真的用力去咬她,反倒被她探入唇舌,仿若侵略般的行径逗得喘息连连。

    崔季明则心里有数,他要是真的厌恶羞恼至极,肯定就推开她了,然而某人也只是用眼神表达一下愤怒。他果然就在人前格外要脸,人后……怎么样都行的啊。

    崔季明笑道:“你在那么多人面前绑我就行了,怎么让我这样弄一弄就觉得受不了?”

    殷胥口中还有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与他而言,平日是连一点不洁狼狈的样子都不肯显露,如今他却几乎闭眼都能想象到自己的耻态。因这种羞耻与崔季明的不依不饶而倒下身子,他斜撑着身子倚在榻边,崔季明的目光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还时不时蹦出两句更欠揍的话来……

    终于崔季明拿开手指,殷胥喘息不已,脑子里一团浆糊,连瞪她骂她一事也忘了。崔季明笑嘻嘻的将手随便在他衣摆上蹭了蹭,亲了他两口道:“果然我还是治得住你的,哎呀这样感觉我还是能安全一段时间。”

    殷胥晕头转向的拽着她衣领,不许她走,心里恨恨道:崔季明……你拿来对付我的招,也别怪我也能学会……

    第147章

    苏州的保圣寺,是萧衍在位时兴建的大寺。经过山门后,有茂林修竹,天王殿更是气宇轩昂,檐壁与长安城内的佛寺不同,有明显江南佛门的风格。

    空宗的著名高僧道卓选在此地开坛传法,实在是有点讽刺。毕竟他早年思想继承先北魏昙鸾,空宗是典型的鲜卑佛门变种出来的宗门,却选在江南佛门传法……

    崔季明到了苏州才与崔家的侍卫们汇合,对方关于崔季明去找端王一事怕是心知肚明,却也不敢说什么。她在崔家买的苏州宅内休整,待开坛一日,她一身暗红色衣袍,两耳挂有小佛像,手腕带有佛珠,独自翩然前往。她打扮十分贴近鲜卑人,显然是做了足够的功课,年已近八十的道卓由只有三十岁不到的门徒搀扶着,在保圣寺内的坛上对各家来的贵人微微稽首。

    道卓见到崔季明时,神情变了变。

    崔三此次前来,本就是代表着崔翕,道卓少不了礼数。但崔季明做鲜卑打扮,带的佛像与佛珠都有典型的先魏之风,说好听的是懂得空宗本源,致敬空宗的祖师昙鸾以示诚意;然而从另一方面,今日除了各地散僧信徒,也有许多南地汉姓世族人物将到场,她如此扎眼的打扮,好似在嘲讽如今在南地发展的空宗,到底还是胡人的玩意儿。

    这话想怎么说都可以,道卓可是明白自己传法是为了什么,笑着与她对了几句佛法。崔季明只做昙鸾的“唯是自力,无他力持”回答,活脱脱一个跟随贺拔庆元信佛的鲜卑人。而晚来一步的殷胥,恰听到她如此装模作样却成功忽悠一大批人的回答。

    端王的到来,却使保圣寺一片哗然,连崔季明都适时做出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连主持道卓也未曾得知他的消息,有些吃惊却也连忙让人备下上座。毕竟野僧俗客都可登门,总不能亏待了这位端王殿下。微妙的是,端王打小在三清殿内修道出身,如今在朝堂上一直支持圣人发展道观,一度有意打压佛门,却来参与了此次开坛。

    而在场其余上座宾客则惊的是,这位端王殿下并不还朝,一直在外神出鬼没,与如今垂帘共政的薛妃联手,在朝堂上虽不能说是呼风唤雨,却也不可小觑——如今竟要插手佛门一事么?

    殷胥扫了一眼挤满人的空场,背后是天王殿的高阁,远处是湖水与几座佛塔,能有矮木台跪坐的不过是少数人,外头还为了几圈的各地僧人。

    他落座在一个谁也不挨着的尴尬位置,耐冬站于他身后,他一身宽袖长衣,又束巾带,穿的算不上华丽,颇有南地士人之风,却也有意显露出极为高傲的样子,并不与任何一人言语。

    但在场的几位世家宾客,却不能不跟他言语,一个个上前稍微见个礼说了几句话后,才跪坐回各自的位置。

    殷胥扫了一圈,他甚少接触南地官员,竟也没有几个认识的。

    然而很快的,就在渺渺青烟从场内的香炉上飘起时,一位他见过的贵客也来了。殷胥跪坐在原位,看着来人,微微瞪大了眼睛。

    他见过这张脸,也听说过某个名字,却从未将二者联系在一起。

    眼前的中年男子双眼狭长,束幞头着武官常服,身量瘦长,腰间只挂有一把横刀,眼睛从在场所有人的面上划过去,他先在崔季明身上微微停留一瞬,望向殷胥时,才愣怔片刻皱了皱眉。

    殷胥至今还记得江畔的深夜里,磅礴的雨水砸在这个男人的帽檐上,顺着两侧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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