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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2
    帝王之友 作者:马桶上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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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你这个人也很闷骚啊。他们说有些人,平时有多闷,私底下就有多骚,不如让我来检验检验?”

    殷胥觉得自己是已经气疯了,才会想骂都骂不出来。

    崔季明滚烫的手就跟烙铁似的,还顺着他胸口往下摸了一把:“哟~还算有点肌肉,看来平时还算是练一点,小冰块,你要是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倒是不会摸你。我会把你里外每一件衣服胸前两点的位置,给划出两个大圆洞来,你觉得如何?看你能不能出门去?”

    殷胥眼前一黑,怒急攻心,脑子里就两句话。

    崔季明真他妈是个从内到外的混蛋!

    他为什么还原谅她好几次?!

    崔季明虽然觉得这话说的过分,可应该很管用啊。至少崔季明推测的身份看来,她猜的那个人,是个一撩就炸的烟花,这会儿早就该骂她混账了啊!甚至把浪荡子、臭流氓之类的词儿砸在她脸上了啊,怎么到现在都没动静?

    她也有点不太确定了。虽然可能性不高,但她要是猜错了,这不就尴尬了么?

    崔季明想着,动作也有些迟疑,殷胥却猛地推了她一把,气的抬头就张口朝她颈上咬去!

    崔季明惊叫一声:“啊啊!卧槽卧槽你他妈不要咬脖子啊!卧槽老夫的美颈!疼疼疼你是吸血鬼么你打狂犬疫苗了么!你他妈现在不骂人改咬人了啊!”

    殷胥真是下了十成的劲儿,仿佛要从她脖子上咬下一块肉来不可,崔季明慌得乱叫,要去推他,他却不松口。

    她实在没想这小子一言不发,上来就玩大招,疼的都快哭了:“啊啊啊!卧槽我错了行不你是大爷啊你别咬了!疼啊!真疼啊!住口住口住口啊!”

    崔季明动都不敢动的俯在他身上,就怕自己一抬头,脖子上那块肉就进了他嘴里。

    崔季明:“啊啊啊啊你就是个神经病!你打不过就动口!跟个娘们似的——啊不不不,别别别!是我跟个娘们似的,你大人有大量!松口吧松口吧!!”

    殷胥心里骂:不疼不长记性!

    他一松口,崔季明猛然就从他身上弹起来,捂着脖子往后退,绊了一跤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惊恐:“你简直就是疯狗转世!我不来了!我不来这里练武了!我就学点功夫,你至于这么对我么!”

    殷胥狠狠擦了擦薄唇上的点点血迹,被她这恶人先告状气的还想再去咬她一口!

    崔季明头一回知道“作死”的可怕,她脸上那惊恐的表情,让殷胥觉得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扬眉吐气过。

    崔季明抬手一抹,竟然真流了点血,还比不上刚刚打木人桩被蹭伤的厉害,她却活像是撒泼,满心委屈就差在地上打滚了:“没天理了!这年头世道没人管了!打人不打脸,青楼姑娘都知道欲火焚身也不嘬脖子!你这让我回家怎么交代啊!!”

    殷胥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整理衣服,往后退了三步远。

    崔季明指着他,恶狠狠道:“你等着!我非把你的牙印拓下来!全长安找男人一个个对牙印,我非捉出你来!妈哒,当年一只三十八码水晶鞋都能强行找出灰姑娘,我一个牙印,还能找不到你!”

    殷胥不理她,整理好衣服,身上那股邪火还没滚下去,恨不得在她胳膊上咬出一排牙印来。崔季明感受到他凶恶的目光,这会儿也不见英勇无畏,几乎是连滚带爬往柱子后头躲!

    殷胥想骂又不能开口,一脚踹了她那放着饭盒的长条凳,拎起她水壶,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崔季明简直要委屈炸天了,凄声叫道:“我的红烧牛肉!我最爱的牛肉!我还特意剩了一点没吃完啊啊啊!你不要对着壶嘴和我的水!我他妈不想跟你这个狂犬病间接接吻!”

    殷胥:“噗——”

    他一口水喷出去。

    两个大老爷们,借口水漱口还扯上什么间接……接吻!崔季明脑袋里竟装的都是这些东西么?!

    殷胥将水壶瓶口盖上,就朝她的方向扔过去,转身逃的气势汹汹。

    崔季明在地上摸了半天,才摸到她那个摔碎的琉璃镜,将镜框收进怀里,蹲在地上的红烧牛肉边,捧着心口难受了好一阵子。长条凳翻着,地上一点浮灰让那小子给滚了个干净,崔季明干脆就往地上一坐,习惯性的就要去拿过水壶喝。

    才碰到嘴唇,她一下反应过来自己刚说的话,又将水壶给扔到一边去。

    “啧,这会儿战斗力升级了,会咬人就不好玩了。”崔季明喃喃自语的摸索捡起地上的杯子:“还真如人所料,这倒是有意思了。”

    她将那盏杯子放在掌心里。

    **

    殷胥坐在归往宫中的马车上,坐的跟座雕像一般。他两手死死抓在一起,若不是顾忌着最后一点脸面,真的有一种埋进枕头里闷死自己的冲动。

    耐冬在马车里,目光不住往殷胥身上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殿下是发热了么?”

    殷胥盯着指甲,神游天外。

    “殿下——”

    殷胥猛地回过神来:“何事?”

    耐冬将一杯热茶递过去:“殿下是不是发热了,怎么脖子都红透了。”

    殷胥条件反射的去捧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僵硬道:“无事。”

    耐冬在宅院外的马车上等了也有大半天,只是听着院中一阵不知道谁的鬼哭狼嚎,殿下就慌不择路般从后门撞了出来。

    殷胥将杯子放回了小桌上,刚要再度神游天外,车夫陡然叫了一声,马车急速停下,桌案上的杯盏都翻落下去。殷胥皱眉,耐冬探头:“出了什么事?”

    车夫回头:“有个脏和尚拦车。”

    说是脏和尚,也真没错,对方那一身破袍子感觉滚过了中原大地无数泥潭,长安乞丐中都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敬业的。

    脏和尚双手合十,对着耐冬的方向行了个礼:“贫僧嘉尚,特来拜见九殿下。”

    殷胥是驾着一辆很不起眼的马车,没带侍卫来的城中,怎会有人认出来?

    耐冬面上不动声色,车帘后的手抓住了软垫边的横刀,露出的小半张脸笑了:“大师认错人了吧,车里是胡家郎君,并不是什么殿下。”

    嘉尚笑道:“贫僧手无缚鸡之力,一身破袍,并不会伤人。只是想与九殿下见上一面。”

    殷胥在车中开口:“嘉尚。你是玄奘大师的弟子,从西域带经书归来,一个多月前在大慈恩寺给圣人与群臣讲经,在佛前口出狂言,如今连大慈恩寺住持的名号也被取消。没了营生,现在改拦车算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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