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天下第一魔,仙路半开后首个以身试法的帝王道修士身死道消,经此一役天下皆惊,惊讶孟获的诡异手段,不顾xing命也要将董卓这个妄图篡汉帝王道修士灭杀。更惊叹面对周天玉玺孟获竟然还生存了下来,而得到让天下人忌惮的业火佛莲。业火佛莲,绝对是传中的至宝,传闻也只有远古佛母才有的至宝,如今孟获手中竟然也有了一件,这无疑给天下人提了个醒——妄图篡汉者,要先过孟获这一关,或者先过业火这一关。这让天下蠢蠢yu动的诸侯再次按捺下来,一句‘广积粮,缓称王’开始在诸侯之间流传。
不管诸侯心思,单孟获。他的一身修为早已经在业火中化尽,可借助天劫云眼降下来的甘露,还是让他的修为得意恢复,而这恢复也只能恢复到合丹境巅峰境界,壮魄境却是不敢想了。
别人踏足壮魄境,乃是将七魄化出,置于人体七轮,做到法力成倍成长。而孟获虽然一举将天冲魄和灵慧魄化出,却没有置于轮和眉心轮,故而他的法力还是合丹境水平,并没有让轮和眉心轮成为另外储存法力和提供法力的场所,故他的法力还是局限在识海中,并不具有壮魄境修为,而且他将七魄寄托在兵俑当中,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的修为也定格在合丹巅峰。
不过孟获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尤其是得到近乎逆天的业火佛莲。业火佛莲和业火还有本质区别,业火可是会焚人焚己,业火佛莲却不会,只要孟获以法力催动着之,便能发出业火,用以对敌却不伤己。
虽然以孟获此刻修为也只能催动一次业火佛莲,可也万分珍贵,不仅仅在于业火佛莲的存在可威慑诸侯,更重要的是孟获现在还心悸天劫云眼,雷龙、人形闪电、仙器,雷劫一次比一次恐怖,孟获不知道他下一次突破的时候,究竟要面对什么样的劫难,而唯有业火佛莲才能做到和天劫对抗。
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不到最后时刻孟获绝对不会启用。
除了业火佛莲这尊至宝,孟获还得到了属于董卓的气运真龙。董卓曾汇聚天下一半以上气运,形成的气运真龙足有八爪之境,孟获斩董卓,其中有七层气运落在孟获身上,如此让孟获的识海中再次多出六爪气运黑龙,将之前灌输给貂蝉的气运全部补充了回来,甚至还多出一爪。
气运乃是证道之基,从某种意义上比业火佛莲还要更为重要。
修为恢复、怀拥至宝、气运加身,孟获觉得天下皆可去的。
故孟获离开化为废墟的郿坞,直往长安而来。
才回长安,孟获便听到街头儿吟唱道:司徒妙算托红裙,不用干戈不用兵,三战虎牢徒费力,凯歌却奏凤仪亭。
听此歌谣,孟获和蔼对着众儿问道:“你们可知道红裙的是谁吗?”
一年纪稍长的男童立刻上前对孟获道:“红裙便是妖女貂蝉,此女最是妖孽,乃专门勾引男子、祸国殃民、贻害无穷的狐狸jing!”
孟获面sè剧变,豁然间举起手掌,根本不复之前的和蔼,顺便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哇!”
众孩童被孟获所发气息所吓,放声嚎哭。
而孟获终究是没有将此一掌拍下,长叹一声:“身败名裂啊!老匹夫如果你真敢道出貂蝉身份,吾这便斩了你!”转而一个闪身离去。
王允最近很是得意,非常得意。因为董卓已经灭了,天下人多如牛毛,可修行之士却也罕见,孟获在天下修士间闻名,而他王允王司徒却在寻常百姓心中乃是灭董第一功臣。
而王允修炼的乃是儒圣一脉,而儒圣一脉最重心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乃是圣人所传,王允这一刻竟然有种超越治国,达到平天下心境的感觉。董卓灭亡,让他的心境发生了巨大的转变,甚至他都觉得是该超越圣子的时候了,要做那儒门第一人。
虽然这等心境有些托大,可王允切切实实完成了突破,竟然成就壮魄境,而且达到了壮魄第三境。
依此修为,王允顿生匡扶汉室之心,要将大汉流失的国运重新聚集起来,且王允又将吕布招到身边,吕布畏惧孟获业火,本来要远遁而去,可王允却道:“吾儒门浩然气,也非业火可焚,奉先忠心大汉,老夫自保你无恙。况只要貂蝉在你手,孟获也不会贸然出手。”
本来吕布还犹豫未决,王允却又道:“奉孝不必忧虑,孟获对貂蝉的感情甚重,他绝对不会不顾貂蝉而伤你。”
吕布一想自己肩负的使命也便答应了下来,而能够助他完成使命的似乎也只有王允:“如此便依仗司徒了。”
如此王允大喜:“奉先果然国之栋梁啊!哈哈哈……”好似已经看到‘平天下’的那一刻,从此飞升有望。
“哈哈哈……”吕布也跟着放肆大笑,其中有不出的韵味。
只是两人笑罢还没多久,突然停人来报:“董卓暴尸于市,忽有一人伏其尸大哭!”
那所谓的董卓尸体,不过是化身所留。王允闻此消息顿时大怒,如今他将除魔功劳拦在自身之上,有人如此简直就是不将他王允放在眼中。顿时怒喝道:“董魔伏诛,士民莫不称贺。此何人,独敢哭耶!与吾擒来!”
须臾人被擒来,王允和群臣视之皆都感到十分意外,竟然是侍中蔡邕。蔡邕素有贤名,而王允却浑不顾及,怒叱道:“董卓逆贼今ri伏诛,国之大幸。你身为汉臣,不为国庆,反为贼哭,你想要干什么?”
原来蔡邕所有贤名,亦心怀抱负,却不得重用,故道:“我虽然不才,也知道大义,岂肯背国向卓,只是感其知遇之恩,不自觉为之一哭,我知自己有罪,愿公见谅。我愿意刺字削足,续写汉史,以赎其辜,邕之幸也。”
众官纷纷惜蔡邕之才,都竭力为其求情。
而王允有心要在众人面前立威,坚决不同意,且道:“惜孝武不杀司马迁,后使作史,遂致谤书流于后世。方今国运衰微,朝政错乱,不可令佞臣执笔于幼主左右,使吾等蒙其讪议也!”本来王允便有杀蔡邕之心,如今听蔡邕竟然要续写汉史,便更加不乐意了,他怕如蔡邕这等知晓实情之人将灭董之事完整写出来,那他便不复功绩存在,这等事王允是万万容不得的。
故王允大喝一声道:“拉下去,赐白绫三丈!”竟然要处死蔡邕。
只是王允话才落,便听一声喝传来:“慢着!”
看到突然出现之人,王允正要开口怒斥,却不想群臣纷纷见礼道:“帝师。”
却是来人正是孟获。
对群臣微微头,孟获转向王允身后的吕布,喝道:“吕布,吾妹貂蝉何在?”
看着怒目而视自己的孟获,吕布也不作声,而视看向身边的王允。
王允上前一步喝道:“孟获,这里乃是群臣议事之处,你不过过时帝师,你想要干什么?”
孟获没有想到出来阻挡他讲话的竟然是王允,看破虚妄之眼发动,孟获在王允的头、眉心、喉咙处各有三个缩版的‘王允’盘坐其中,见此一幕孟获不由哂笑道:“我还当有什么本事,不过壮魄第三境就妄自尊大,在本座面前吆喝,王允你让本座刮目相看啊!”
孟获讲话的时候杀气四溢,却是王允也不由的打颤,他虽是壮魄第三境修士,可毕竟没有杀敌经验,如何能够和从千军万马杀出来的孟获相比。不得已孟获只得以传音的方式道:“孟获你真要与我做对嘛?现在吕布还不知道貂蝉的真是身份……”
孟获瞳孔一缩,同样以传音的方式道:“那外界流传作何解释?”
“童谣而已。千万不要让那变成事实啊!”王允要挟道。
孟获心中直呼:jiān贼,那外界流传的童谣肯定和你有关,竟然早就将我算计了进去。可也只能在心里暗骂,他还真不敢和王允当面撕破脸皮,在来宫中之前,孟获已经寻找过貂蝉,却一无所获,现在肯定是被吕布藏匿了起来,如果一旦王允将貂蝉的真是身份讲出去,只怕吕布就会知道貂蝉的幻境神通,而貂蝉就真的危矣。
看着孟获不再开口,王允顿时微笑道:“帝师既然来了,那就一同瞧瞧这不长眼之人吧,竟然为董魔哭泣。”
却是王允知道孟获乃真斩董卓之人,哭董卓之人,必定为孟获所不容。
可孟获的表现却恰恰相反,竟然地看在跪在地上那人,孟获道:“可是蔡邕蔡伯喈蔡侍中?”
蔡邕抬头,看向这位早有耳闻却从未谋面的帝师,果然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正是老朽,见过帝师。”
“先生快快请起。”孟获赶紧将蔡邕扶起。
“孟获!”王允大声怒吼道。
“哼!”孟获冷哼一声,转而对王允道:“司徒大人莫要将事情做绝了,否则有些后果怕是你也承受不起!”
“你也莫要将事情做绝了!”王允同样寸步不让。
孟获冷笑道:“本座知道你担心什么?你且安心,在你有生之年,蔡先生肯定不会为你立传!”
被道破心思,王允也不在言语,转而将头瞥向一边,显然是不愿意和孟获真的撕破脸皮。
而孟获自也不愿意,他只是看向吕布道:“好好活着,保护好我妹子,否则有你好看!”
话音落,孟获有对蔡邕道:“先生,我们走!”
纵有千般不舍,可为了身家xing命,蔡邕还是选择和孟获离开,而他也知一旦离开便不为朝官,即便还能写史,也会被称为野史。
才出皇宫,蔡邕对孟获道:“帝师,为了我让您和司徒反目,当真不值。只怕名利熏心的司徒未必肯放过帝师啊!”
向街角看了一眼,孟获道:“将死之人不足为虑。先生,先随我去打一壶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