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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当头棒喝
    不**结党,不参与朝政,不高调行事,自孟获被封帝师后,可用‘深居简出’四字来形容。孟获不找群臣的麻烦,群臣自然也不会触孟获的霉头。但是孟获并没有因此而松懈下来,在空闲之余除了传授灵帝修行功法,更多的时候孟获则是在加紧自身修炼,归朝以来孟获就感觉到真气成已达巅峰,而这些天传授灵帝修炼的时候,孟获也将他所知七种观想之法和三种修炼真气之法,重新温故一遍,已经到了突破的临界。
    就在孟获准备突破的时候,麻烦上门来了。
    孟获和群臣能够相安无事,则是因为群臣要等的人还没有来,就在孟获准备闭关突破的时候,群臣开始向孟获发难。
    这些天灵帝多沉浸在修行之中,上朝的时间越发少了许多,这已经引起许多大臣的不满,如今随着孟获受宠,镇压皇宫,十常侍的权力已经越来越,就算是张让、赵忠,这两位被灵帝戏称为‘阿父’、‘阿母’的两位也开始收敛气焰,十常侍因为孟获而收敛气焰,顿时让朝中大臣开始争权夺利,其中尤其以大将军何进权倾朝野,本来朝廷不常设三公之上的大将军,但何进以黄巾余孽为祸天下拒不交出兵权,而大汉确实也需要一位大将军,再加上后宫有人支持,何进可谓权倾一时。
    可就是这样,群臣也没有放弃搬到孟获的打算。在他们看来孟获才是权力最大的人,大到让十常侍再也反不起什么风浪。而事实也的确如此,要不是怕收到朝臣忌惮而反弹,孟获甚至杀了十常侍的心都有,现在他已经从灵帝处得知,当初分封董卓等人为州牧的正是十常侍。
    孟获一句话便让灵帝远离十常侍,剩下的事情已经不需要孟获做,孟获相信有人会落井下石,十常侍命不久矣,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如果不是群臣认为孟获乃朝堂第一人,只怕十常侍早已人头搬家。
    所以群臣都在等待,等着孟获倒台。而很快他们就以为机会来临。
    中平二年chun,北海孔融进京,洛阳臣民摩肩接踵相应于道。
    他们都想看看这位四岁就能让梨,十岁就得名士李膺赏识的圣人二十世孙究竟何等风采。
    高头大马、器宇轩昂,已过而立之年的孔融依旧一副俊朗模样,一身儒装端是风度翩翩。
    听闻北海孔融要来,孟获特意离开皇宫,虽不是外出相迎,可也混在人群之中,想看看这位三国时代的另类,文才列建安七子之首的孔融究竟是何等人物。
    只是初见孔融,孟获却大失所望,人倒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可未必就有圣人境界。
    隐藏在人群中的孟获低声开口道:“三十而立,也未必也!”
    话音才落,孟获心中就惊呼不妙,那稳坐马匹之上的孔融眼眸闪动,竟然看向孟获所在。
    几乎就在孔融看向自己的时候,孟获一个闪身从人群中消失不见。
    一无所获的孔融面露疑惑之sè,口中不由念叨:“洛阳果然藏龙卧虎,究竟是谁人竟然一眼看破我得心境,或许此次入京是我突破的一个契机。”
    怀着一丝期许,在万众拥簇之下,孔融直抵皇宫。原来孔融也是真气大成境界,因为受心境限制没能突破。身为圣人后人,他有着区别于世人的修行方式,除了修炼真气之外,更重要的则是心境,如果心境足够那他们的修行将变得极为容易,心境够成仙也不在话下。只是到目前为止孔融还处在‘志于学’的心境,‘而立’心境却是没能达成。
    圣人后人入朝,便是帝王也要亲自相迎。
    所以在孔融入朝的时候,灵帝已经早早等候在宫门之外,虽然这位皇帝有许多昏庸的行为,如玩驴、斗狗等。可他也知道圣人后人的地位。
    其实又有几人知道灵帝的真实想法,在灵帝看来一个亚圣后人就让他初识修行,那圣人后代自然更加了得,且孔融素有贤名。迎接孔融不为其他,只为修行。甚至灵di du有了让孔融代孟获帝师的心思。
    当看到孔融的时候,灵帝大喜道:“又一吾师驾临矣。”只一句话足见灵帝昏庸之名不假。
    灵帝牵着孔融登上朝堂。
    几乎不用孔融开口,坐在龙椅之上的灵帝就大呼一声道:“传孟…帝师。”
    话音落就见朝堂之上多出一人,正是孟获,且他出现后口呼:“陛下。”
    这一次灵帝没有给孟获看座,甚至没有让孟获继续立于身侧。
    而孟获环视四周,只见文武群臣分左右低头端坐,竟无一人抬头看他,唯孔融一人站立zhong yāng仰着下巴抬头看他。这一瞬间孟获明悟群臣的心思,也明白孔融此来缘由。
    “帝师,这位乃是圣人二十世孙孔融是也,你乃亚圣后人,如今同聚一堂,当论道谈经。”灵帝开口。
    “正是,吾闻怀南久居南蛮,可曾忘记吾儒家教诲?”北海孔融讲话,却也咄咄逼人。
    孟获走下台来,和孔融分立两侧,开口道:“我只知祖上教诲当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太平开盛世。不知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相较如何?”
    “这……”孔融一时语塞。
    修真、齐家、治国、平天下正是儒家教诲,可与孟获所言的‘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太平开盛世’却有差距。
    这句话让孟获几乎无往不利,今ri同样让孔融一时语塞,可孔融毕竟是孔融,而且来之前也早已有人将孟获的事迹资料全都送到他的手中。
    “杀俘算是为天下立心吗?围剿放下武器的黄巾众算是为生民立命吗?传授帝王方外之道,算是为往圣继绝学吗?带头屯兵北地算是为太平开盛世吗?”孔融反驳道,却也有备而来。
    孟获面不更sè道:“杀一人可威慑五胡,我觉得值!你可亲眼见我杀一手无寸铁黄巾众?子不语怪力乱神,可你为什么又要修行呢?屯兵北地,你可见怀南手中还有一兵一卒?”
    一答三问再次让孔融哑然。
    在孔融还不曾答话时,孟获又道:“三十而立,你又立什么了?”
    又是不待孔融答话,孟获当头棒喝:“趾高气昂入城,劳帝王亲自相迎,受人挑唆置朝,见帝师而无礼,你已三十有余,本是而立之年。你觉得你能够如圣人般承受这一切吗?你觉得你能如圣人般坦然面对这一切吗?还是你觉得能担当帝师这个职位呢?”
    孟获越越激动,孔融却是越听越脸白,终于因为孟获最后一句话,让孔融一口逆血狂吐而出。
    “好一张尖牙利嘴!”看着孔融被气的吐血,王允再也看不下去,站立起来怒声喝道,却是孔融当场吐血,让自标大儒的王允颜面大失。
    孟获却没有接王允的话,不是因为他不打算,而是孔融的变化让他不下去。
    只见孔融口吐一口黑血后,竟然没有任何异状,孟获还没有诸葛孔明那样开口骂死人的本领,而孔融也不是那气量的王朝。
    被骂吐血的孔融不仅仅没有伤、死,而且竟然明悟突破了。
    只见有滂沱浩然之气从孔融身上喷涌而出,继而一篇chun秋古册从孔融身上出现,悬浮在孔融脚下,将孔融的身体高高托起,孔融就那么静静地悬浮在朝堂之上。
    “合丹境!”看着孔融突破,在场群臣无不惊喜起来。
    在他们看来,一跃成为尖高手的孔融,必定能‘降服’孟获,圣人后人,突破不仅仅是修为上的,还有心境。心境突破的孔融,论道谈经将无人能及。
    孔融突破,就是孟获也始料未及,不由担忧起来。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当孔融完成突破后,一身真气收敛的不见丝毫,就连之前那锋芒毕露的凌人盛气也一起消失不见。
    突破的孔融并没有对孟获出手,只是微笑看着孟获,轻声道:“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期望下次再见怀南。”
    这一刻孟获发现他完全看不透孔融了,孔融给他的感觉虽不至于高山仰止,可也深不可测。圣人家传心境,果然可怕。孟获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此刻孔融反驳,哑口无言的将是他。
    满面微笑的孔融将目光从孟获身上转向灵帝身上,开口道:“圣上。”
    灵帝也算初识修行,可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展现过悬空飞行的能力,直到孔融才开口才回神过来,回神过来的灵帝从龙椅上跳下来,就要跪倒在孔融面前。
    孔融惶恐,如何敢让天子跪拜,如chun风拂面真气流转而出,将灵帝送回龙椅,且开口道:“愚臣如何当圣上大礼。怀南比愚臣更适合做帝师,此次入京愚臣所得甚多,也自觉才疏学浅,德行不够,这便要回北海修心也。万望圣上保重。”
    灵帝大呼:“朕拜先生为国师矣!”
    孔融微笑摇头拒绝,而后转向从事郎中王允道:“王允大人,怀南乃有德之士,可为国师矣!”
    听孔融这般讲话,王允练练头道:“圣子所言甚是,是老朽错怪国师大人矣。这便给国师大人赔罪。”
    以前孔融也只是圣人二十世孙,可随着孔融的突破,具昔ri圣人心境,可为圣子矣!
    对于圣子的话,天下儒生皆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