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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余杭易主
    “诸位!”林家仁高声地对四周因劫粮凯旋而聚集在四周对自己高呼的人们说道,他知道现在是再次凝聚军心的时候,不仅要毫不吝惜地许下重重的金钱赏赐,还要注入如同强心剂一般的信念,要让他们觉得,跟着自己混是会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才行:“无论是十多日前打退数倍于咱们的敌军也好,还是今日粮草的获得也把,一切的一切都证明,所有不义的存在,都是纸老虎,都是对着咱们这辆大篷车狂吠却丝毫不能阻止我们前进的狂犬!我们将惩罚所有宵小之辈,所有挡在咱们面前光辉的家伙!”
    “只有你们保持信心,不仅是吴郡,整个江东,乃至于整个华夏,从武夷山到长白山,从长江到黄河,从会稽到长安,都可以插满‘孙’字旗!而那些试图螳臂当车的敌人们,只能落到可笑无比的下场,但是我却不得不满怀深情地对他们挨个致敬,正是有了他们的表演,咱们这支史上最强大的军队才可以踩着他们的头颅,不断地增加我们的荣耀,增添我们无比绚烂的光辉,他们注定是诠释我们的伟大注脚!”
    这一通鼓舞士气的演讲,要是给百姓讲的话,谁他喵的理你啊,但是给这群连大字也不认识几个的士兵听来,却是一字不漏完全吸收——
    “哦,哦,哦!!!”
    “啊,啊,啊!!!”
    在董袭的带头下,吕蒙的士卒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齐呼呐喊。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信了,起码从他们的表现上来说,林家仁说得漂亮。
    “接下来,目标余杭!咱要在西湖里洗澡!”
    林家仁这么说是有根据的,也就是今日突然献身来此的严畯,他带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太史慈离开了余杭,至于为什么,林家仁才难得管,他只想迫切地验证这个他的探子极难快速获得的消息。
    自然就要涉及到派出敢死队强行攻城的情况了,刚才一番话也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说来也搞笑,明明兵力四千对五千就差不多甚至还少点,要是算起城中可用的壮丁的话,最起码也是两倍之数。这就要攻城了?没人知道林家仁怎么打算的。
    当然,由于这几天的障眼法,在城中守兵看来,好像林家仁的兵力是要多那么一点,但也还没有到那种可用强来的地步,那他跑来送经验啊?
    “现在是你表忠心的时候,别说你经营了余杭这么久,连个守门卒你都搞不定?太史慈不在的话,你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喊一声开门,然后投降就完了。但是我没让你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么?”
    “大人请赐教。”
    “如果你是真投降,那么你还不能出这个面,只能暗箱操作。如果你是假投降,那么进去了跟真投降的结果也没有什么区别,无非也是要献城的。”
    “你仍不信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更何况现在是有些非常的事情,严畯很敏感,一下子就听出来林家仁语气中的瞻前顾后,立马表明心迹要死要活的。
    要是换了别人,林家仁倒是可以乐得看戏一场,但这事出在素有“君子”之称的严畯身上,事情就有点大条了,“逼死君子”这个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以这家伙拧的跟什么一样的性格,要做出寻死腻活这种事情来难度系数还是有点高,起码高达5.5。
    此刻的严畯像足了某些人,之前每天完全不间断地码字,好不容易攒了十多万,却突然遇到查水表,暮然回首惊觉自己还没按下保存,而且仅仅只发布了一章,放回来的时候却已经断水断电。你说这不是闲的没事蛋疼找无聊么?也对,马上就要敲响十二点的幸福钟声了,再不更新你丫就等着断连更吧,那什么全勤之类的你就沉底吧!
    林家仁觉得无可奈何唯有好言宽慰的同时,心里一个劲的恶心,这种恶心就好比一个常年都在批判网游的砖家和叫兽,在一转眼之间就代言起网游来,还一副眉头紧锁忧国忧民的样子,大谈起我这个网游好,我这个网游健康,其他的都是垃圾!
    难道是那什么(和谐词)成功以后,立场变了,所以同志就不需要努力了?不,同志仍在努力,只不过努力的对象变成了过去他们还深恶痛绝的东西。
    行了,不能再无休止的想下去了,否则只会越来越恶心,林家仁扛不住了,只得让面前这个立场坚定的先生走出帐外,撤下了攻城还没来得及攻舒服的敢死队,任凭严畯一口一个“不下余杭不留人头”的保证,默默地走出了营帐。
    西去的路上,开着几朵芬芳的野菊花,几只南归的大雁不时从顶上飞过,在自家保镖的护送下,满腹不爽的严畯从西边的城门进入了余杭。
    只见一缕幽怨的白烟直冲云霄,不时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
    也许是这场大雨的延误,也许是严畯还在里边思考了一下人生,总之,余杭城开门的时间比预计的要晚了至少两个时辰。等得不耐烦的林家仁甚至有继续派上敢死队的冲动。
    看到全身素缟鱼贯而出挨个儿放下兵器的士卒,林家仁才明白过来,原来还有什么人挂掉了啊,但是这又不是他们爹妈挂了,一个个摆这种死人脸做什么?
    “啧,你们这儿有这个传统么?比如上头某个重要人物死了,作为士兵的需要穿白衣祭奠么?”
    “呃,这对于死去的人来说,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也就是说,这挂的还是级别比较高的人物咯?”
    望着同样一身素缟的严畯,林家仁拉了过来问道:“挂的是谁?难道……”
    “子义走了……”说罢摇头叹气,泪如雨下。
    “原来,‘离开了’还有这么一个解法。”在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时,林家仁也释然了:“史书记载公元06年他是因病去世,这早个两三年好像也说得过去吧?只是在这个节骨眼,喂喂,董袭,当时你们跟他拼命的时候,有伤到他么?”
    “呃,当时的场景很混乱,说到底咱们也是以多欺少……我只知道他至少被我砍到了一刀,被另一个人刺到一下,按理来说,伤势不会太重,是了,他们撤走的时候他又是殿后,这个真的说不准。”
    “管他呢,反正此城,我们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