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再次醒来之时已经身处诡异之处。我睁开朦胧的双眼,颅内剧痛难忍,就跟要炸了一般。然而相比于这个,我更关心的是周围的环境,虽然视线模糊,但还是隐约能感觉到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昏暗的房间内亮着绿色的灯光,似乎还有一个人影在摆弄着什么东西。耳中蝉鸣不止,身体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点知觉都没有。我努力回想着发生了什么,但身体的各种不适让我的脑袋一团乱麻,根本就没办法集中精力。
我用了很长时间才勉强恢复了些许意识,眼中的事物逐渐清晰,这才惊讶的发现那哪是诡异,简直就是恐怖。昏暗的房间里到处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容器,在绿光的照射下显现出了浸泡着各种组织器官。甚至还有几只畸形的丧尸标本。我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瞬间就被惊醒过来。慌忙想要起身,但四肢依旧不听使唤,只能转动着惶恐的眼珠。
突然看到小宝也躺在旁边,她闭着眼睛还没有醒过来。
“这是什么地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眉头紧皱努力回想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记得我跟小宝到医院送药然后……
“你已经醒啦?”就在我冥思苦想之际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慌忙低眼看去,只见邓清正戴着橡胶手套,站在我的面前,面庞扭曲,如月牙般上湾得嘴脸还散发着一股阴邪之气,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刚走出地狱的魔鬼,让人不寒而栗。也就是这张脸瞬间让我记起了一切,就是他把我迷晕的。
我顿时瞪大了恐惧的双眼,剧烈的心跳犹如擂鼓一般疯狂敲击着我的胸口,这种不知道对方要对自己做什么的恐惧深入骨髓,让人感到深深的绝望与窒息。
“等着我干嘛?想说什么就说吧。你现在虽然动不了,不过说话还是可以的。”他用极其阴险的口吻说道。
我犹豫了片刻,颤抖着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皱了下眉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没什么,就是普通的麻醉而已。”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抓我们?”我继续问道。
“这里原本是地下车库,现在是我的私人实验室。至于为什么要抓你们来,只不过是想要邀请你们参与我的伟大研究。”他邪魅一笑回答道。
“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皱了下眉头微微点头说道:“我们确实无冤无仇,甚至我对你还有那么一点欣赏。只不过在伟大研究面前,这些都不重要。要怪就怪你的特殊体质吧。”
“我的特殊体质?”我有些不明白。
“为了让你明白自己有多么的特殊,我还是先给你介绍一下我引以为傲的课题吧。”他拉开一块黑板对着我介绍起了他所谓的伟大研究:“凤凰针,是我倾注所有的研究课题,我愿称它为光荣的进化!”
“光荣的进化?”
“没错,你知道现在的丧尸为什么不会腐烂吗?”他得意的讲述道:“理论上讲丧尸只不过是一具被病毒驱动的尸体,失去新陈代谢的躯体很快就会吸引来其他生物进行分解,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腐烂。但是ngr病毒有着极强的学习和适应能力,它们很快就进化出了完美的解决方案,先是利用生化反应抑制了尸体内部的细菌繁殖,从而阻断了尸体的气味。再通过对集体的控制强行激活了尸体的循环系统,使其可以通过进食来补充养分从而延缓尸体的分解速度,从某种意义上说现在的丧尸,就是一个ngr借尸还魂的全新生命体!作为超级病毒ngr非常优秀,试想一下把这么优秀的能力放到活人的身上会创造出怎样的奇迹?”他越说越激动,整个面部表情极度扭曲,达到了近乎癫狂的状态。
听着他的解说,我不由得脊背发凉,虽然听不懂里面的寒意,但是个人都能听出来这绝对是一个疯狂且可怕的计划。
“然而想要实现这一点就必须要满足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宿主需要有能够抵抗病毒的能力。但有免疫体质的人还不到万分之一,这一直都是我成功路上的阻碍,可现在不一样了,你就是这稀有的万分之一。只要有了你的血清,我就可以完成凤凰针了!我的伟大研究终于可以实现啦!哈哈哈哈……”说到这里他突然狂笑起来,就像一个被击穿了天灵盖的疯子一般,让人发怵。
“真是个疯子!”我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
“呵,随你怎么说。反正你这样的凡人是无法理解凤凰针的意义的,它不仅可以治愈尸化病,还帮助人类获得超乎想象的能力,甚至癌症白血病这些折磨了人类几个世纪的不治之症都能被彻底铲除。人类会因此走向一个全新的时代,届时我将成为整个医学界,乃至整个世界的神,而完成它只需要你的一点血就可以!”他不屑一顾的回应,脸上还挂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邪恶笑容。
这时候小宝突然醒了过来,看到自己身处的环境她顿时被吓得大叫起来:“这是什么地方!放我出去!”
“呵呵,你也醒啦?正好可以有幸见证这个足以载入史册的伟大时刻。”他对着小宝得意的说道。
“邓医生!华莲娜!”她斜眼看到我们后慌忙询问:“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我的身体怎么动不了了?”
“是这个魔鬼把我们抓来的。”我说。
“邓医生?为什么?求你放过我们好不好?”她连忙向邓清哀求道。
“呵,原本我并不想抓你来的,只怪你运气不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不过这样也好,就让你来做凤凰针的第一个志愿者吧。”他阴险的笑道。
“什么不该看到的?什么凤凰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宝极度恐惧道。
“没关系,很快你就会知道了。”说着他打开了挂在头顶的手术灯,强光瞬间刺得我睁不开眼睛。随后拿出一个注射器就开始抽我的血。
我害怕极了,但毫无知觉的身体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鲜红的血液从我的手臂源源不断的被抽进针管,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他小心翼翼得将针管里的血放进了离心机上,伴随着离心机快速转动发出的滋滋声,恐惧逐渐延伸出了无助与绝望。可能这一次真的要死了吧?